昨天

文/书行影

昨天我皮肤过敏了，没有出远门，在家养精蓄锐，然后在住所周围稍微逛逛。是周日，女儿全程和我在一起。

午后，我躺在床上休息。她在旁边自娱自乐。后来她去卫生间，我听到声响，问她做什么？她的神情局促不安，有些慌张地立在门口，叫我不要过去，说自己在洗手。她的言行让我隐隐觉得她在隐瞒我什么。我前去探个究竟。

她经常趁我不备一个人在浴洗室里玩水，或是玩弄洗浴用品。把沐浴露，牙膏挤出来涂满牙杯，牙刷，洗脸台，玩具或是墙壁。在她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被我撞见，她是惊恐的，因为我会生气，去责备她，但她又非常喜欢把玩这些，并且长久沉浸其中，被我责怪后不久又会再去玩弄这些，屡试不爽。

我潜意识里面对她的这一行为的本能排斥反应，已然根深蒂固。心情好的时候，会和颜悦色告诉她，这些物品的用途，不能玩，如若正逢心情烦躁不安，肯定是少不了我一顿责备的。

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我的脾性她也比较熟悉了。所以，当我问她在洗浴室做什么的时候，她的第一条件反射是慌张的，惊恐的，完全出于本能，甚至还有些稚嫩的掩饰。她以为可以逃过我的认知，瞒天过海。

我走过去，她正在洗手，不断揉搓着手指上的彩绘涂鸦。有些遮遮掩掩。我问她怎么回事，看我并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她也就大大方方地说，她想把指甲涂得漂亮一点。我忍俊不禁，我告诉她，女孩子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就是最漂亮的。不要把自己折腾成花里胡哨的。她定是从电脑上哪些节目看到的，有样学样了。我拿了香皂给她洗，给她倒了一盆热水，帮她撸起袖管，伸手帮她搓了几下。告诫她下不为例。但凡手脏了，一定要洗净，擦干，方能拿食物吃。她唯唯诺诺地点头。

洗完。她一骨碌地躺进被窝里午睡，双手冰凉。刚才长久洗手揉搓的缘故。我躺在她旁边，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到一阵幸福。

散步的时候，她一直拿着我的手机跟她爸爸视频。她的爸爸去遥远的城市出差，她就心心念念。一直要跟她爸爸谈谈，前晚谈到深更半夜，第二天醒来又接着继续。

昨天还帮她拍了一张照片。那是她班级的作业。和爸爸妈妈的车或是和自己的玩具车一起拍张照片。我把她放进驾驶座上，叫她手握方向盘，她心领意会之后，一直在旋转着方向盘，神情专注，乐此不疲，我按下快门定格了下来。然后把那张照片发到了班级群里。

昨天上午还是下雨的。当时我撑着伞和她漫步在雨中。她嚷着要坐车去她爸爸出差的城市。我们两个人撑着一把银白色的雨伞，彼此的外套肩膀处的一半都被雨水淋湿了。她穿着她爸爸给她买的加绒靴子，踩踏在湿漉的水泥路面上，遇到坑洼积水处还故意蹦跳几下，水花四溅，我走在她旁边也遭了殃。被我责备几句，遇到下一个水坑，她仍旧照葫芦画瓢，直至我表示非常生气，并且紧紧拉着她远离水坑，才避免了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