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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碧树时分 第一章 新生活

2019-08-16  本文已影响6人  偏要吟啸且徐行

小记

正是人间正道是沧桑,所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在翰琅高中不小的校园也一样,无论是代代来往的学子、届届的校领导,亦或是草地上根根碧嫩惹人怜的青草。

而对于2017届学子,必有事物长存于心,成为了心中高中生活的象征,稍有闲便回忆。或许是不论炎夏寒冬都在围墙上叫卖的外卖小伙,或许是用每周二的一点时间便征服了青春期男女的白岩松,又或是领导老师出奇百怪的口音以及一个个笑梗。而这一切交错编织,填满了整个高中三年的生活,其中有欢笑悲伤,长啸叹息,杂于中却使人回味。

在这三年时间中,食堂有了大变革,日益升价的春粟堂二楼饭菜成了资本主义的象征。更严格的策略与刚来临的全国卷使这届学生被压得喘不过气。但犹然可以在空闲时看着翰琅美得让人窒息的天空,在云海霞光中仿佛让人忘却了一切忧伤烦恼,而往后再见此景,也不禁会陷入那段生活的回忆,那段被碧树包围,书香混糅汗水,苦涩却又甘甜的日子;那段在走廊起哄,在喧闹中偷得半分闲适的日子;那段一声“阿鲁巴”,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日子;那段开始意识到远方,为之拼搏的日子。分外让人回味,毕竟那就是青春。

恰碧树时分,你我同行青春,

心中共怀梦想,明目齐望远方,

那儿,

爱星灿烂,神恩浩荡。

写于2016年1月15日夜


楔子

围墙外。

年轻人举起手用袖口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他的衬衫领口已经被汗浸得发黄,而毒辣的太阳依旧不依不饶地逼得人睁不开眼,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威严。

年轻人从未想过在快餐店任职还要承受如此之苦,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工作不过游走在饭桌和厨房之间,忙时至多多洗几个碗,闲时可以靠在墙上蹭空调,饭店中央还有屏幕播放着过气而又看似新潮的电影,耳边还会传来顾客们关于生活的感慨,他也会在此时偷闲暗自思考一番自己的人生......

“想什么呢?快放学了,学生们快来了。”旁边一位前辈用手肘碰了碰他,递给了他一瓶大号冰红茶。

年轻人将思绪从幻想中拔出来,接过冰红茶大饮一口,待清凉散入身体,道:“欢哥,我看我那些干快餐店的朋友哪有我们这么累啊。”

“他干的能跟我们这一样?”那位前辈乐呵道。

“是不一样,比我们轻松多了。”年轻人下意识说出口。

“干快餐也得有追求,我们干的比较上档次好不好?”前辈回答。

“给学校学生送餐就高端?‘上档次’这词可对不起我这一身汗。”年轻人正想撸起袖子,可黏糊糊的外衣像蛇一般贴在他的身上难以拉扯。

前辈沉吟了好一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饭店名字怎么来的?”

“不就是你的名字嘛,金欢啊。”

前辈的脸上有自豪之色一闪而过,“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诗叫‘人生有味是金欢’。”

年轻人觉得有些新鲜了,赞道:“可以啊,还会念诗。”

“什么环境就有什么人,我们送饭送的是全市最好的学校的学生,能不学几招吗?”前辈笑道。

年轻人兴头上来了,倒也忘了烈日当空,迎着阳光看向身前偌大的校园。校园内碧树高耸,投下片片凉荫,暖风吹来,逗得簇簇翠叶鼓掌欢唱,又顺着绿毯般的青草吹去。

有一阵风跟着草儿向前奔跑遇上了墙上青苔,又沿着藤蔓穿堂入教学楼,不知轻擦过多少学生的面庞,拨动了多少青春少年的心。

也有一阵风不顾一切向前,在风势消逝之时够着了门口那块大黄石,拂去了几粒浮尘。

而必有行人经过,目光微侧,诧异黄石上大字竟不蒙灰尘,阳光照耀下分外闪亮,正是:

翰琅学校


第一章

“你记住我了?”昏蒙蒙中似有声音传来,钳动了徐行微弱的意识。

“你记住我了?小伙子。”声音如九幽阴风,久久回荡在徐行的脑海,越发的阴森瘆人。

“记住我了?”

“记住我了?”

“记住我了?”

......

声音愈加的清晰,徐行甚至可以听出其中夹杂的狞笑、喘气、干涸的喉咙摩擦发出的嘶哑之声。

“记住我吧,记住我吧!”一阵凉意从后背升起,徐行禁不住恐惧回头。

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黑暗开始涌动,开始翻腾,像暗涛汹涌的海面。

昏沉的海面有东西飞来,伴随着尖锐的嘶叫!

嘶叫越来越接近,像要刺破徐行的耳鼓,他身周的黑地昏天在收拢、闭合,紧紧地裹住徐行......

十二小时前。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徐行是慢慢地走进高二(12)班的,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靠窗的第四排座位——他相信夏日傍晚的凉风可以敛尽他一身的热汗。

事实上当天下午气温不足三十度,这对于南方人来说,是可以感叹太阳爷爷今日心情可佳的。但对高一一整年都在一楼度过的徐行而言,处在4楼的高二(12)班无疑让他难堪。

此时是18:15,学校要求开学第一天所有学生要在18:30之前到达新教室,然后等候班主任到教室。可现在教室内只有几个人零散地占据在教室的几处,但每个人四处张望的样子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地下党员,寻找着等待接头的人,或者等待被人接头。

直到高二下学期徐行才搞明白了高二(12)班的人口流动规律,百分之二十的人会在规定时间前十分钟前到,百分之三十的人会在前五分钟前不紧不慢地走入,而在最后的5分钟内,剩余的百分之五十的人会像抢购打折商品的大妈一样蜂拥而入。但等待他们的不是打折的蔬果鱼肉,绝大多数时候是杜逊锋火砖似的脸。

杜逊锋,徐行的新班主任,翰琅学校水平最优秀的物理老师之一,威名在高一时就已贯入徐行双耳,但真正让徐行记住他的不是他的物理名师工作室,也不是校道栏上尴尬的标错了的“化学名师”,而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清早的空气中弥漫的惬意足以让一个积极拼搏的人在被窝多待上几分钟,也可以让像徐行一样慵懒的人多待上几十分钟。徐行那天早上蹬着还没绑好鞋带的跑鞋穿过宿舍和教学区连接处的小道,经过当时的高一(21)班门口,当即被眼前的阵容震住。

两排男生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这些比徐行早起了几分钟但仍然迟到的同胞们有的负手、有的低头,用假装严肃的目光掩饰惺忪的睡眼,像是在等待授命的士兵,而杜逊锋也十分应景,他腰杆挺拔,不徐不疾地踱步在男生们之间,好让自己看清楚他们脸上的惭愧,又或是在用自己包含愤懑的脸逼出他们的惭愧。

“他的脸好滑稽。”徐行当时如是想道,可能当时高一(21)班的男生们都这样想,所以他们严肃的表情才撑得这么辛苦。

如果说等待是煎熬的,那么对未知事物的等待会在煎熬上添上少许期盼。

徐行身旁多了一位同学,他在18:25时施施然走进课室,一屁股地坐在徐行的身边。

“同学,我们的新班主任是杜逊锋知不知道?”那位同学冲徐行说道,徐行观察到他的嘴唇微微翕开,心中料定他会有后话要说。

“知道啊。”徐行回答,也等着他的回答。

他像是抓住了一个决口,但又控制住了自己话语的流速,“他很严的,知道吗?”

“我听说过。”徐行想着他还有有趣的内容没说出。

“你不怕啊?”他像是在试探。

“还好,你呢?”徐行照搬着回问他,也在无意间打通了他最后一点克制。

“哈哈,我高一是邱志敬教的,到高二哪个班我都不怕。”他抖了抖眉毛,一脸的踌躇满志。

邱志敬带的是曾经的高一(20)班,风纪排行常居榜首不落,这归功于他可谓令人闻风丧胆的管理手段,事后徐行曾向他的这位同桌讨教过邱志敬是如何的毒辣,白山岳,也就是徐行的这位同桌,在应声之前将目光移向窗外在树梢缠斗的鸟儿,仿似心中有万千波澜急需平静,然后他开口道:“高一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扫地。”

有人说,真正的悲伤可以让你看着花开想到春去,白山岳那时用一项看似平平无奇的高一劳动统计数据让徐行的眼眶瞬时间溢出悲怆之色,其中情怀真乃深厚而广博。

18:30,杜逊锋踏着铃声走进课室,在踏进教室的那一步中,徐行看到他的眼神在刹那间闪现出鹰隼一般的犀利,稍稍抬头,又仿似身处云端俯瞰大地,将几十平方米的教室的一砖一瓦收入眼内,原本毫无起伏的面色有了些许变化——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其中蕴藏的满意却顷刻覆盖了整张脸。

徐行心中不自已地把杜逊锋比作武侠小说中的高人,在面临强敌前气定神凝,一举一动闲若观云拈花,但散发的压力却会让敌人松懈而露出破绽,那一刻高人已将敌人生死握于手中,便会如此微笑。

“以前邱志敬走进教室,如果看到我们卫生搞得不错,也是这个表情。”白山岳在旁说道。

“呃......”徐行被点醒。

之后是毫无营养的开学教育。

“你看他的站姿。”说话的还是白山岳。

徐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杜逊锋把上半身压到讲台上,左脚撑着整个身体,右脚则是拐到左腿膝前,像极了一个倚树的老翁。

“莫非是传闻中的铁拐神功?”徐行暗自胡想。

事实上,就像一个再老成的孩子还是会有一颗喜欢冰淇淋的心一样,教学水平再高的老师的开学第一课还是逃脱不了无聊的厄运。三节晚修过去后,各位同学也就散了去见自己的新舍友。 

好之园520。

“待会我创个微信群,大家就熟了。”徐行在门口就听到一人爽朗的声音,他叫王开,第一节晚修的自我介绍让徐行记住了他,因为他的自我介绍实在是特别。

“大家好,我上有老,但下无小,不过总之大家多多包涵。”当时全班都被他逗笑了,他想来是一个会制造气氛的人,徐行如是想道,他知道在一个小宿舍里总是需要一个能制造欢笑的人,去感染像他这样疏于说话的闷葫芦。

“有缘哦,我初中三年宿舍长,高一又是宿舍长,刚才杜逊锋又叫我当宿舍长,我当宿舍长,绝对不亏待大家,待会嗨起来。”王开拍不拍胸口。

王开身后一位仁兄已经换好了睡衣,说道:“我觉得今晚还是早点睡吧,怕假期生物钟调不过来。”

这些话等同于一盆冷水泼在王开身上,王开一时间有些赧然。

“也不用太早吧。”徐行见气氛不对,想缓解一下尴尬,“我们可以先吐槽一下杜逊锋啊。”

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复,徐行只在两位新舍友眼中感受到了错愕。

“怎么了?你们不觉得杜逊锋事很多吗?”

二人没有点头。

“那你们是默认了?”徐行笑道。

二人这时摇头了。

也正在这时徐行忽觉肩膀一凉,听到一人的声音伴着令人作恶的香烟味从身后传来,“小伙子,你记住我了啊。”

徐行不敢回头,身子僵硬地杵着,周围的烟味还萦绕不散,声音仿佛在他耳边不绝如缕。

“你记住我了啊。”

“你记住我了啊。”

“你记住我了啊。”

......

“我怎么感觉我在12班的生涯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徐行想着。

第二天早晨,6:00。

“同学,你的闹钟啊!”徐行对面铺的江平之把头从被子中露了出来,喊道。

徐行在这一喊之下挣脱出了噩梦,梦里昨夜杜逊锋的声音像鬼影一般纠缠着他,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徐行起身关掉了手机的闹铃后,做了几个深呼吸,闭目安抚下自己小紧张。片刻后,徐行睁开眼睛,环顾宿舍,除他之外,四个大活人还在睡梦之中。

“我起的是不是有点真早?”徐行忽地有点惆怅。

于是这个小宿舍便有了五个大活人沉浸在酣甜的睡眠中。

13:00。

走廊外,脚步声、喧叫声、大笑声不断传入520中,挑逗着520诸人。

王开第一个按捺不住,说道:“隔壁宿舍这两天都阿鲁巴了十个人了,咱们行不行动?”

“稳住,我们应该只求不被阿鲁巴。”说话的是杨晓峰,他正捣弄着手机。

“我们五个人一条心,虚J,我是舍长,我带着你们去!”王开张口便是豪言。

徐行的目光还是放在手机上,但把身体往床内缩了缩,用实际行动回应了王开的号召。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没蠢到出去找阿鲁巴。”江平之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掏出放在床上小书桌上。

王开感到十分无趣,“别这样,一个宿舍就是要团结,就是要搞事情才好玩,大家配合一下我这个舍长咧。”

“谁说舍长就一定要带领舍员去阿鲁巴的?”江平之道。

“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就是想带动一下气氛吗,这当然是舍长的职责啊。”王开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觉得你应该先稳住你的舍长位置。”说罢,江平之戴上了耳机。

“哪用稳?难道杜逊锋还会把我撤了吗?前天开学班会全班面前任命我,怎么可能会撤掉我?”王开笑道。

翰琅学校男生宿舍分别有三栋,遵循孔老夫子的训导,“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三栋楼也被命名为知之园,好之园和乐之园。

高二男生住在好之园——一座位于校道的路口,门有黄竹倚靠的小楼。而通往好之楼的校道左旁是学校的点墨山的一侧,虽为一侧,但仍有绿树层叠,碧草摇曳,青苇成丛。暖风拂过,校道上高二行人可以踏着自然的旋律回到宿舍门口,并在门口目睹竹叶飘荡,如此美景足以让青春少男的柔情萌动。

当然也有例外。

王开满面愁容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相信邓丽君复生在他面前唱一首《甜蜜蜜》他也是无动于衷,他无神地走上宿舍阶梯,双脚仿佛只是重复抬起和放落的动作。

“王开。”林坦站在520门口叫住了他。

“怎么?迎接我啊。”王开僵硬的脸上舒展出一丝笑容。

“这都被你发现了。来来来,我帮你拿书包,它们在里面阿鲁巴叶路康,你快去帮忙。”林坦不等王开答应,便脱下了他的书包,接着在他的背上一推,王开由是撞开了半掩的门,进了520。

一根腿正在一号床下铺晃悠,王开认出了那是519叶路康的腿,因为王开深信没有一个男生的腿会比他的更白。这时,门“扑通”的一声,不知被谁关了,王开猛地发现308里其实有很多人。他左边的空床坐满了人,叶路康的背后还窝着两个,更有人从阳台慢慢进入,对他贼笑。

“刚在体育馆看到的那个小学妹腿挺细的,我为什么还要回宿舍?”这是王开在被抬起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届时,门又被打开了,自然是他们要拿门边框来当柱子给王开一个开学的问候。所以,王开也因此看到了门外林坦原本人畜无害的脸上已挂上了扭曲的笑容,却又感到愧疚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王开被举起一次又一次地撞向门框,口上还说道:“别怪我别怪我,时势所逼啊,身不由己啊。”

王开在极力夹紧双腿时不忘喊上两句:“林坦,你个没良心的,居然卖我!”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王开凄厉的叫声也只能在撞击声中淹没。负责抬起王开上身的是田伯中,他双眼放光,跃动着兴奋的火焰,手上依依不舍地把王开放下,感受余韵般地搓了搓手。林坦当时将田伯中全套表情收入目中并没有觉得不妥,但在数星期后想起时便一阵心悸,止不住地打寒战,心中万分懊悔当初喊了他来帮忙阿鲁巴王开,把他带上了不归的道路。

人都散了,唯有王开还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双目空洞,呆滞地张着嘴望着天花板。

有人说,在阴郁的日子里不要忧伤,也不要烦恼,因为会有更多的伤心的到来,所以务必将你的感伤和嘶吼积存着,留以大多数的悲剧都来临后,再慢慢地咀嚼煎熬。

王开这时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在箱子上,面色颓然,目光不知看向天花板,还是窗外悠悠的云。

“啊!”他像是压榨出自己身体内最后一点力量,“为什么啊!”

“你问的‘为什么’指的是你被阿鲁巴,还是你的舍长被撤了?”江平之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都有行不行!”王开愤愤不平地说。

就在下午的班会课,杜逊锋重新编排了班干部,把之前临时任命的舍长换了下,520的舍长高帽由是从王开头上移到了杨晓峰头上。杨晓峰高一时是杜逊锋的学生,杜逊锋也因此将舍长位置给了他。

“你要这样想,晓峰比较通晓杜逊锋的套路,这样对大家都好。”林坦拿着衣服走进洗澡房时劝慰了一句。

“分明就是瞧不起我!”王开道。

“你这样理解那我没办法。”林坦道。

“等下先,还有一件事。”王开意识到自己刚刚被阿鲁巴,“阿鲁巴我是谁出的主意?”

“我负责策应而已,不是幕后黑手。”林坦哐当一声关上了洗澡间的门。

“徐行,是不是你!”王开看向徐行的下铺。

不等徐行回答,江平之说道:“徐行那脸老实样,哪像是搞这些的人。”

王开想想也是,“那到底是谁,难道民意这么高昂,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来找我麻烦!”

王开话音未落,杨晓峰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么大阵仗,说什么呢。”杨晓峰放下书包问道。

“你要这样想,阿鲁巴你对谁最有好处?”江平之道。

“看你们个个都挺爽的,都有好处啊。”王开道。

“有道理,那你慢慢想吧,我不奉陪。”江平之道。

“对了,王开,跟你讲一下,那个杜逊锋叫我当舍长是因为我比较熟悉他的作风,也是为了照顾大家,你不要多想。”杨晓峰说道。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杜逊锋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我理解我理解。”王开只好认栽,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520的阳台正对的是春粟饭堂,从阳台低头看去,熙熙攘攘的学生来来往往,心情百般不同,可无论悲还是喜,都不过是一朵唤作青春的云随风而变的姿态,喜怒哀乐,都不过是少年们昂扬而感性的心最真实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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