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头仰望月亮，还是低头捡起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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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王小波最广为人知的语录可能是《红拂夜奔》里的：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这句话被无数人引用过，用来做自己的座右铭。
但它不是我的最爱，我最喜欢的是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的一段内心独白。
他说在二十多岁时，他有好多奢望，他想爱，想吃，想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但随着人一天天老去，奢望会慢慢消失，最后才发现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我越来越觉得好像现实就是如此，生活中，更多的是磨难，更多的是狗血，更多的是被生活锤。世界就像熔炉，把青春年少时的热血、冲动、理想都混成了一锅大杂烩，让人五味杂陈。
难怪北岛会感慨说: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02
还记得我有一个大一的朋友说，看见那些在大排档、路边摊吹牛逼的中年人就烦。这些人没了追求，在生活的泥潭里挣扎，只有从回忆里才能找到梦想的痕迹。
我听了之后微笑不言，他才二十岁，他的年少轻狂应该被尊重。二十岁不狂是没志气嘛。只是，他不知道对这些肩负重担的中年人来说，梦想已经悄悄改变了。狂？那是没头脑。
我身边的好友大多数都是90后，是刚踏出社会的年轻人，不过其实我们已经很少把梦想这东西挂在嘴边了。踏出社会以后，你会发现，很多时候梦想一文不值。文艺范儿敌不过生活难，小资情调还需要有饭碗。
平时在微信群里，关于社会，关于理想，我们聊得多的是老板有多烦，客户有多刁钻，买房真的太难……梦想这种奢侈品，都是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毕竟如果梦想实现不了，那就是幻想了。
不过，有时让人迷茫的是，你甚至不知道梦想和欲望的界限在哪里？选秀舞台上那些选手都说自己是为了梦想而来，但其实有些人一年就参加了七八个选秀节目。他们想一夜成名想疯了，谈梦想不过是为了显得有逼格。有意思的是，想红算不算梦想呢？
代表梦想的“月亮”和代表世俗的“六便士”界限真的那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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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今年，我和几个好友相约去旅行。一路上，也许是风景太撩人，我们谈起来了梦想。
陈说，他准备在30岁以前拿到相关的证件，开一个小诊所。他的梦想是在40岁后就让经济独立了，然后每天就看看书、上山挖挖盆栽、弄弄根雕、写写东西就行了。
陈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兴趣广泛，涉猎的领域很多。他毕业以后就回家乡考上了公务员，娶了一个小镇姑娘，生活幸福美满。
大琳则与陈不同，她一毕业了就北上，成了一个北漂姑娘。她对那些一心扎根基层，回到家乡的年轻人表示理解，但她说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去北京后她成立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刚起步时一个人包揽了全部的工作，每天累得要死要活。但慢慢地她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成员，前途一片光明。“年轻时就该出去闯荡嘛，安于现状谈佛系多丧啊。梦想啊！懂不懂？”她说。
我们大家都哈哈大笑，一时之间感慨不已。
陈乐于现状，用心生活。大琳志在四方，顶着压力往上爬。他们的梦想有高下之别吗？
每个人的梦想都该被尊重，不管怎样，奋斗了，都是勇士。
只是，大多数人的梦想是不配叫梦想的，他们既无力实现，也不为之努力。就像你说你要旅行世界，你用心去准备了吗？你说你有音乐梦，你有练习练到天昏地暗吗？你说你要在古镇开咖啡馆，你真的去做了吗？说到底，你为你的梦想做到了用尽全身力气了吗?如果没有，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有梦想的人？
光说不做，你哪里有什么梦想，你有的充其量只是一堆实现不了的想法和欲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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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毛姆写的《月亮与六便士》中，男主角查尔斯为了画画，抛家弃子，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为了梦想一往无前，抛开世俗，自成世界。
他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这种极致的热爱，你有吗？为了梦想，可以抛弃一切，你敢吗？
我们很多人常常把梦想挂在嘴上，殊不知实现梦想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想摆脱平庸，但又不为之奋斗。整天说梦想还是要有的，只是你有了又如何？用来消耗脑细胞吗？
最后我想说的是，你若抬头仰望月亮，也不用看不起低头捡起六便士的众人。人生在世，各有各的看法。也许你以为的月亮，只是别人眼中的烧饼。
不管是追梦人，还是被世俗同化的平庸者。大多数人，都在用心生活。而如果你能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即使这种生活是别人眼中的平庸、你是捡六便士的人，那你自己也拥有了月亮。
是抬头仰望月亮，还是低头捡起六便士？这或许不是单选题，只要用心，你就是自己的太阳。
(完)
我是西城，欢迎关注我的文集《记录本身，即是反抗》。一起用文字记录生活，用思考反抗平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