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理想地美文大学生活

让你陷入困境的,是这个世界并非你所想象

2018-03-15  本文已影响168人  唐大大_

01

每个孩子,都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下长大。“别人家的孩子”永远听话、勤奋、乐于助人、充满正能量,比我们强出一大截。

有没有想过“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指的是什么?

“别人家的孩子”并不特指隔壁老王家,老李家的某个孩子,而只是一个标准,反映了社会对我们的期待。对小孩子来讲,向“别人家的孩子”学习的过程,就是满足社会期待,逐渐成为社会人的过程。

成为社会人,是孩子的本能,所以,作为一个孩子,即使调皮,也是为了得到认可和关注,因为孩童,并没有挑战社会价值观的自觉意识,但是这种本能延续下去,就会出现可怕的后果。

想象一个完全由“别人家的孩子”构建出来的世界,每个人都面带微笑,热爱生活,充满正能量,但是,社会的开放性却也就此丧失了。人类就会蜕变成只会服从权威的,如大猩猩一般的种群。

事实上,“别人家的孩子”构建出“反乌托邦”,经常成为文学作品的题材。

譬如,著名科幻作家王晋康在《蚁生》一书中就构建了一个“完全利他”的反乌托邦,在这部小说里,主角颜哲使用了父亲留下的蚁素,却造出了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大同社会,一个完全架空了自由意志的反乌托邦。

但是,为什么完全由“别人家的孩子”构建出的社会并不会出现呢?换句话说,为什么孩子不会心甘情愿地一直“听话”下去呢?

这就说到了一个人类独有的心智发育期——青春期!在青春期,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一次精神上的呕吐!


吐出来的,是过去不假思索全然接受的价值观,吐干净了,肚子空了。    迷茫的青年人,吐空了胃,饥肠辘辘,却不知道究竟该吃点什么。

旧有价值观崩盘后,新的价值观又没有及时接盘,于是,青年人开始迷茫。就像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和刘同《谁的青春不迷茫》这两部不同的作品中,所刻画的那种青年形象,不同的世界,同一种迷茫。

02

话说回来,为什么迷茫如此让人痛苦?因为迷茫,就意味着找不到答案,而人类,是无法忍受这种找不到答案的状态的。

有时候,我们为了一个答案,可以忽略答案的合理性,错误的答案也比没有答案好。这种答案的不屑追寻,反映了人类的“认知闭合”倾向。

认知闭合是ArieKruglanski于1993年提出的概念,它表达的是:“个体在应对不确定的情境时,对于确定性答案的强烈愿望”。

有些女生会有这样的体验,和男朋友的人发短信,他回复比平时晚了一点,她们就会脑补出很多可能性来“对方不喜欢自己了”、“对方可能想保持距离”等等,虽然实际上这种危险可能并不存在,但是,这种“脑补”造成的焦虑感,极大地提升了我们认知闭合的需要——让我们产生对确定性答案的强烈渴望。

为了完成这种认知闭合,女生就会不断质问男朋友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每个想得到答案的人,都是被焦虑折磨着的人。

互联网时代,宏大叙事彻底破产,每个青年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活法,也正因为这种自由,每个青年人都无数次地在心里问自己:“到底该怎么活”。这注定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答案,又想得到答案。认知闭合的诅咒,出现了。

顶着这种由认知闭合所带来的焦虑感,青年人,走上了冲破迷茫的路。

《吐槽大会》的总策划李诞,是在一次痛彻心扉的失望中,被迷茫感击中的:

一年春节,还在《南方人物周刊》实习的李诞排大队好不容易买了回内蒙的火车票,却偶然听到一段对话:

“马上回家过年了,买票了吗?”

“没事,我们跑春运口的有票,我给你留两张。”

“就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突然就觉得太扯了,一下就觉得太没意思。”这种感觉,就是一种萨特所说的“恶心”,一种精神上的呕吐。

原本想在《南方人物周刊》做一名有理想的媒体人,却发现,这个曾经被寄予太多期望的乌托邦,也充满着肮脏和龌龊。

但是,李诞最终就找到了自我和解的方式,重新投入了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世界,也不再强求自己“非要做成什么事儿”

“没有梦想,写了就写了,不写就不写了,我不是那种这辈子非要做成什么事儿的人。”

精神的呕吐后,他找到了《吐槽大会》这个平台,理顺了自己:“我就希望活得流于表面,人是为别人而活,我希望给人带来快乐,我不想给人添堵。”

不再追求理想,就浅薄地为别人活着,也许是一种麻木,但是至少能不再迷茫。因为困在迷茫中,不好受。

“我经历过,那不是什么好的人生经历。太痛苦了。”他说。在李诞的微博置顶里,挂着他的一句名言:开心点朋友们,人间不值得。

刘可乐,一个90后躁郁症姑娘,在奇葩大会上做了一次演讲,谈自己是如何走出躁郁症的。“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最好的演讲。”一向对选手挑剔苛刻的导师高晓松如是说。

什么是躁郁症,刘可乐自己是这样描述的:“抑郁的一面,是每天都很想自杀。狂躁的时候呢,就会觉得自己站在世界之巅,灵感突发,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

仔细想想,谁又不是如此呢?

当然,躁郁症是病,但是,躁郁症表现出的情绪起伏却藏在每个人的心中。一个有活力的人生本就是“躁郁”的,不是吗?

也许,真正困扰刘可乐的,不止是情绪的困扰,而是意义的空洞。见了二十个心理医生,她都提了同一个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后来,一个哈佛的医生点醒了她:“意义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句话点醒了刘可乐,她开始“一块钱出租自己”,去帮助那些同样患有躁郁症的人,能帮助一个就帮助一个,和李诞一样,刘可乐承认了“人是为别人而活”。

我们的幸福感源自于“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越紧密,你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反馈,进而调整自己的行动,以便能够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在这个转变中,你会体会到各种快乐和幸福。

痛苦的追寻中,终于不再想意义,告别了自我纠缠,也明白了这句话:“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完成了平凡的生活”。没有人真的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带着这种未知生活,能够在精神世界自洽,就够了。

03

生活,永远有那么多说不清的问题,迷茫的,也不止是青年人。

认知闭合,逼迫着所有人做出选择,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堕落。有人甚至选择了结束生命,是啊,等死比死更可怕!自杀的人,找不到活着的答案,就提早闭合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总有些勇者,顶着焦虑,永不放弃对答案的追寻,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

这一条路,就叫做“成长”。

罗振宇说“成长,就是主观世界通向客观世界中间的那道鸿沟”。鸿沟不好过,我们很可能掉进沟中,摔得粉碎,每破碎一次,就有了一次重生的可能。

李笑来说:“真正让你陷入困境的,是这个世界最终并非你所想象”。也正因如此,我们成长的过程都伴随着一个经历:挣扎着认清世界的真相


迷茫,没那么美好,

但是,却也给了我们追寻的可能。

也许,追寻的过程本身,

就是追寻的意义。

就像歌德所言:

“永不放弃追寻的人,是该得到救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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