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回不去了|半生缘
01
十一二岁的时候,流行租借光碟看电视剧,一套也就五块钱。琼瑶剧当时十分火热,琼瑶女郎,蒋勤勤,林心如也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明星。他们主演的电视剧,什么《情深深雨蒙蒙》《苍天有泪》等等都是必看剧目。《半生缘》倒是大人顶爱看的,我们跟着看了些,只记得有个姐姐伙同丈夫,把妹妹玷污了。当时并不大懂这些,只觉得林心如演技如她的《还珠格格》一般,怪做作的,心想,这是台湾人的特色吧。
过了这许多年,前年,刘老师问我看不看张爱玲,心想,我并不爱她文字里的悲戚,不过嘴上还是愿意一看。她第二天便给我拿来,顺便带来了《射雕英雄传》。当时,工作关系,挤着时间看完了《倾城之恋》,对于她文字里悲凉人物,独独喜欢白流苏,这位坚强而勇敢的女性。怕放久了不好,一周后,就归还了。直到去年,很有一番心思要来了解张爱玲笔下的感情世界。趁着当当网的图书活动,花了几百块买下了张爱玲的一套书,有她文学创作水平很高的小说作品,还有一部评论书。10月买来后,也一直没来得及看,拖到寒假,才有时间来读。也是上午才把《半生缘》读完。有那么一瞬间,眼泪要止不住流下来,才又反应过来,林心如的演技,实在不夸张。
02
曼桢和世钧的相识,是有一天,在同一公司的同事叔惠与他的同学世钧去吃饭,他们俩与曼桢恰好遇上了。后来,他们经常一起吃饭我,一起出去玩。世钧是个少话的人,但他喜欢听曼桢和叔惠嘴上的吵吵闹闹。他们的友谊开始那次曼桢丢了的红手套。世钧趁着夜色,寒风,帮她找了回来。他们渐渐地有了许多小秘密,是叔惠不知道的,包括她的家庭。
曼璐是她的姐姐,早年父亲去世,留下年迈的祖母,相夫教子的母亲,下面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妹妹和两个更小的弟弟。全家的重担无疑到了姐姐身上,可这一家老小怎么样才能养活呢?怎么样才能赚钱很多钱呢?当时还跟预瑾订了婚,但为了不拖累别人,她选择退婚,举家到了上海。没有一技之长,可还有青春美貌,她成为了一名舞女。而在家里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似乎又是心知肚明的。
后来世钧去过,慢慢地对她家里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对曼桢更有了一些理解和异样的情愫。曼璐后来嫁给了无权无财的祝鸿才,想着妹妹也工作了,自己年纪渐长,这事吃的就是青春饭,只求个安稳。渐渐地,每周六来找曼桢,便成了世钧的例行公事。曼桢也不想再接受姐姐的接济,又多做了两份工作,都是教书的。直到那次,世钧送曼桢去上课的地方,自然地拉上她的手,两个人心里都如千万朵烟火在绽放般幸福甜蜜。他们终于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但是为了避嫌,他们在公司一直保持同事关系,吃饭都不到一块。只周末见一见,他们都为这各自的生活忙碌着,难得的见面越显得珍贵,他们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原以为这样走下去便是要结婚的。可没想到曼璐以前的未婚夫来了。
他就是曼桢和世钧之间嫌隙的第一把火,知道曼璐结婚了,转而对曼桢情根深种,曼桢的活泼,体贴,加上小时候那份亲切,让他们显得与众不同,世钧几度都吃了醋,曼桢正借此让两个人之间的热恋冷一冷,免得世钧老想着结婚。
曼璐的婚姻生活非常不幸,后来祝鸿才投机赚了钱,人总不回家,也不跟曼璐领证。独独想着二妹,总求曼璐帮帮她。这无疑是把妹妹往火坑里送,她断然不会这么做的,但想到,如果妹妹能把这个男人就在家里,又未尝不可。她觉着自己恐怖,为了男人这样牺牲自己的妹妹。直到顾太太告诉他预瑾来了,她原以为自己这样悲惨的人生里,还有个人这样深情等着自己。可没想到,他已经移情别恋到自己的妹妹。她认为是曼桢在他面前说了不好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不甘和怨恨。
世钧父亲生了病,他打算辞职,这样她母亲和他嫂嫂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不至于全让姨太太把家财全部揽过去。有一次曼桢去玩,世钧的父亲觉得她像一个李璐的舞女,经过一番了解,发现她就是那个舞女的妹妹,以为她跟姐姐做着一样事情,同情起叔惠的遭遇。殊不知,这是自己儿子的缘分。于是回到上海后,世钧来找她,希望曼桢隐瞒有姐姐的经历,方便他们结婚。但是曼桢不同意。世钧负气走了。曼桢极为伤心,恰好曼璐终于要实行她的计谋。把曼桢骗去,让祝鸿才得了逞。被关了一年,生下孩子后,逃走,当过教员,会计,为了儿子,又跟祝鸿才结婚,离婚,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原是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世钧也是找过她,给她写过许多信,这中间有这许多误会,又有曼璐从中作梗,他也心灰意冷,跟翠芝结了婚,后来到上海生活,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原本以为生活就这样过下去了。直到叔惠留美归来,让她们又再次重合在一起。他们望着彼此已有千言万语,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翠芝爱恋的一直也是叔惠。他们也是不能够在一起的了。
03
半生缘,半生缘,原本都是真真切切的情,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命运捉弄,让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尤其曼桢的人生,实在是凄苦不堪,她这样的坚强,勇敢,聪慧,却无法获得她想要的幸福。而翠芝可以在结婚后,跟另一个男人互诉衷肠,有人理解她的坏脾气。世钧和叔惠也有家族的荫庇,求得不错的生活。到底是黑暗的社会不给穷苦人一条活路。穷苦人为何眼光要这样短浅,只顾着自己,连亲人都要拿来当垫脚石,全没有抱团取暖的思想。
世钧但凡相信曼桢,验证自己的猜疑,曼桢也不至于这样痛苦。在感情上,这些世家子弟多是高傲的,而且怯懦,反而没有女子的勇敢。爱情也在这诸多的变幻和误会中结束。如果世钧救出了曼桢,她还会那样爱着她吗?我想这也是未可知的。
04
序幕已沉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