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拖把

“我去拉屎。”加班到半夜十二点多了，小王有点想偷懒的意思，就和小李说要去厕所。

“我自己在这儿害怕。”小李是刚毕业没多久，来下乡的青年，“昨晚不是在厕所死了个人嘛，警察还没查清楚呢，你不怕啊”

“怕，，，个鸟啊”小王也有点胆怯，不过看到楼下门卫王大爷还亮着灯，想着，去和王大爷聊会天也行，总归不想再写这麻烦的稿子。

平时不开灯都能麻溜下楼的小王，也打开了楼道所有的灯，不过这灯忽闪忽闪的。就好像在打响雷前的闪电，突然明亮又突然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灯本来就，，，这样。我原来没，，，开过啊。小王心里直打鼓，两手紧紧抓着栏杆往下走，一层的楼道，却让小王“累”出了汗。

正当走下楼梯口的时候，一个黑影溜了过去，小王准备伸头看的时候，黑影从角落又溜了回来，吓的小王一身冷汗。

黑影慢慢走到楼道口，小王才借着恢复的灯光看清。“吆，王大爷啊。”小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提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来，赶紧往门口走去。

“小王啊，回家啊”王大爷一边说这一边走向电闸门，“这电闸老是出事啊，楼上…”

还没等老大爷说完，小王就赶紧回复“嗯嗯嗯”，疾步走了出去。

唉，这里的人啊，都一样啊。这也别找王大爷聊天了，还是去趟厕所吧，把屎都给我吓出来了。

刚进厕所，就听见楼上小李尖叫了一声。王大爷是想换个电闸吧，哈哈，这小李吓的，跟个娘们似的。

乡下的厕所还都是旱厕，几个坑挨着，没有隔板，一个沾满灰的白炽灯，前天还被某个同事给打坏了。

这对于喜欢拉屎抽烟的小王可好，烟散的快，偶尔还能呛到那些不会抽烟的人，听到他们咳嗽，小王心里又会有不明的快感。

抽烟正得劲的时候，眼气雾撩，一个沉重的脚步慢慢靠近了厕所，刚吐出一口烟的小王，连呼吸都不敢继续了。

那脚步一点点靠近，感觉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慢慢就听不见了脚步，只听见外面有急促的呼吸声，也有可能是小王自己的呼吸声，憋住气，释放后会情不自禁加速。

脚步又慢慢靠近了，依然沉重，小王的心跳声，已经压过了呼吸声。

“咳咳咳”厕所门口传过来深厚的咳嗽声，小王的心终于从嗓子眼缩了回去。

老王是气管炎，很多年了，小王去门卫室找老王唠嗑，都故意点上烟，所以王大爷的咳嗽声让他感觉很“亲切”。

王大爷走进了厕所，拉着这个大大的拖把。

“王大爷，这么晚还拖地啊？”

刚进来的王大爷吓了一跳，“哦哦，，，哦，对，这不人都走了，咳咳咳，，稍微拖一拖，楼上的线路修不好了，，，”

王大爷，还真的就稍微拖了拖，从厕所门口，拖到最里面，直接把拖把扔在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

小王深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突然一个脸凑到了小王面前，吓得小王把肺里的烟全部吐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王大爷，王大爷被呛的只往外跑，只看见王大爷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妈的，吓老子一跳。”吓的小王直哆嗦。

小王抽完烟赶紧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新闻报道，厕所里又死了一个人，死者被割断了咽喉，死者姓名……小李，死者发现位置…厕所最里面的角落。

小王只感觉，，，，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