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性质的怪谈短篇小说近代有魔力

濡女

2019-08-21  本文已影响359人  LEILA蕾拉
濡女

“那夜空里的星辰明明是黯淡的,却灼得我开始扭动,我好像是没有了下肢一样地,轻轻松松地就能游起来。衣服已经全部都松开了,漂逝在尾巴后面。是的,是的,回头看的时候,衣服漂走的地方,有一条又细又长的蛇尾...”

梦兰

妇人带来的青年男子一脸稚气未脱。但若仔细瞧来,却深不可测。明明是透亮的黑眼珠,却空洞无神,又好像藏着数不尽的言语却无法告知。

他像一个傀儡般坐到了吴先生面前,衣衫是齐整的,面容洗漱得也倒干干净净,尽管剃了和尚头,可他却依然出落得清秀异常。唯一感到或许有些不那么寻常的是,这孩子看起来纤瘦,却毫不孱弱,修长的四肢和笔挺的身形即使如此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面前,却也显得和煦,矫健以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色气。

“少爷脑袋长得很小啊。”比起他宽阔的双肩,以及细长脖颈下隐约可见的锁骨及延续的胸部肌肉,这青年有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细致感。吴先生不是佛门之下,更不是献身神法,只不过他始终自称自己是空读了万卷书的一个对世事皆知皮毛的容器,无事漂游在俗世人间和自我虚空的间隙里,便也是个明明白白的怪人。

妇人有些着急地说起来:“先生您不妨试试他?完全丢了魂儿了,虽然平日里我也不是很懂他,只是最近,似乎什么都不识得了,书也不能去念了。”

“可是在学堂里遇上什么奇异之人了?”吴先生问道。

“怎会,一直就是寻常的胡闹呗,我并不知道什么奇异之人。”

“那就随便测测。”吴先生点点头。

“丰彦,你看看这些画儿,跟我说一下是什么就好了。”吴先生用指尖摩挲着画册,随便翻了一页,还好是新井芳宗的隅田川,他舒了一口气,把画册颠转过来推给青年。

妇人依过身来定睛瞧着,无非是清冷了些的歌川派画风,画中的隅田川在夜色中静谧无声,本应在上空的盈盈满月丢了身姿,只剩一弧线略显恢宏的大栈桥,桥顶和远处水上的密密星辰在青紫色的深夜里闪烁不一。一舟缚着粗布的小船里,火光颤颤。偶有稀疏的一两盏水灯笼寂寥地漂浮在近远交接之处。

妇人这么仔细地看完了,便关切地转头看着这个叫丰彦的青年的侧颜。丰彦面无表情,他连头都没低地随意瞟了那么一眼,说:“落水而亡,身子在水面忽隐忽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额发已经剃光,可他仰望侧周的思索眼神里,竟然还带着一丝一缕的陶醉之神:“濡女在西方似于塞壬,人面蛇身,爪牙尖利,绕树三匝,从会津的浜通而来,可真是遥远的旅途啊。”

妇人和吴先生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互诉着丰彦的异样。

“这个呢?”吴先生翻到的是栖凤的小鹿图。他不由暗想着这活脱脱的生灵之事,不似人间凄苦,抑或无法寄情,便极是好奇地打量着丰彦。

“呵,”丰彦哼了一声,倒看似是打起几分精神来了,可随即望着那些灵动的小鹿,望着那鲜艳跳跃的毛色,说了句:“宫岛之鹿,潮卷而亡。”

“处处是亡故啊。”吴先生感叹了一句。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妇人问道。

“让阿卷跟着他吧。”吴先生说。

妇人随着吴先生所指,便看到庭院里的阿卷,是一个说不上有女人味的姑娘。她身材高挑,满头异域感的棕色卷发,连眸子里都透露着丝丝棕黄色的光芒。“先生叫我呢。”这一声低沉又厚重如浓汤的声音,似乎和这样的外貌毫不相关。她手里捏着几株几近无色的垂头白花来,仔细看那花瓣,似有肉粉色的内里,仿佛用指甲掐开,便会流出血来。

“此是梦兰,死之花。”丰彦说道。

妇人似乎有些诧异,而阿卷便顺势走进屋里,悄悄地跪在丰彦身边,连布团都不用,凑近丰彦的怀里,把那小株如幽灵般怂人的花朵展示给丰彦,丰彦便眉开眼笑了。这笑容在吴先生眼里,即不痴也不傻,甚至是一种此人已经觉悟的透彻感。

精卫

盂兰盆的时日,丰彦跟着同学中一个叫春一的男生一起去了趟三河和尾张,两人都不是当地的人,只因这个春一好倜傥,得知三河的夏祭各处皆是,便去了。

比起爱上的女人,春一眼里连生生死死都不是一回事。两人散散慢慢地在东海道游历了三好的灯笼节,长筱的信玄火把祭,天王桥的须成祭,种种。

停留在木曾川的浓尾花火祭时,春一说起了此行的真实目的:“丰彦啊,其实我有一个情人,叫阿海,住在西尾的米津川。”

话题刚起,河川上空噼噼啪啪便闪起焰火来。此时的夏夜,月亮隐藏在层叠的流云中,夜空愈发黑沉,一阵燃起的花火细密交叠,紫蓝色中又忽而绽放出艳丽的橙色来,随着未知万物所在的深沉空间里爆破的轰鸣,一切瞬间化为虚无。

春一的声音在这样的末尾,显得突兀而刺耳:“丰彦啊,阿海是那种会让你痴迷地想要抱紧她,被她的长发和腰带旋转着缠绕起来,沉入海底的女人。”

“那腰带是什么花纹?”丰彦问着这么一个似乎不相干的问题来。

可是春一却像是早已准备好了答案那样,一字一句地回答说:“是水波纹上纷飞着精卫鸟的图案。”

“咦?那很少见呢,你是遇上妖怪了吧,精卫鸟,那莫非是中国古时的神鸟,爪子赤红如血。”

春一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知也不愿告知的微妙笑意来,这样的表情,在夏夜五光十色的花火下,忽明忽暗,显得多少是鬼魅的。此时卷蒿做成的游船在木曾川上随波流淌而来。不知是船家还是河畔的酒家,此刻遥遥地传来三河对湾伊势神宫的伊势太神乐来,那曲调抑扬顿挫,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竟恍若可见顶着红漆狮子头颅的舞者,正踮着脚,成群结队,轻踩水面,在水中央起舞呢。

数日后,这个春一死在了东海。那是东海祭之后的次日,渔民一般在盂兰盆季节并不会出海打鱼。虽然在鸟山石燕画作里甚是恐怖的濡女蛇怪并没有人真的相信,然而盂兰盆不出海还是成了人们默认的习俗。

春一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肿到面目全非了,身上的衣裳也只剩下了裤衩和一只鞋,唯独他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条褪了色的腰带,腰带已经被撕破,却依然紧紧地缠绕在春一的身上,在尸体上勒出了一条条凌乱的紫红色淤血印子。而只有丰彦一个人在看到那腰带的瞬间大声叫了出来:“精卫啊!”

众人甚是不解,丰彦只是喃喃地重复低叹,声音低到无人可闻:“这个春一,果真和那女人殉情去了。”

夏日的黄昏,当一切收拾停当,却只见这个丰彦一个人,像一滩黑色的阴影那般,仰卧在海滩的碎石沙泥上,睁睁地想着这鬼时的魍魉魑魅来。但更多的画面,还是那个叫阿海的女子,她的浅粉色的笑靥映衬着血红和水色交织的天色里,被夕阳在海平面上火样的直线条撕扯成一段一段的残片。她是那么难以形容,唯独一身紫色的和服,上面镶嵌着不与日常所见相同的血红色的枫叶,腰带果然是那条海波浪涛里的精卫鸟。

阿海的头发太长了,这让眯起眼睛的丰彦眼前一阵目眩神迷,可是渐渐天色黯淡了褪去,只留下几乎要消失的蝉鸣时,丰彦这才发现下颚和头颈之处裸露的皮肤都湿漉漉,黏糊糊的,好像有千万只不知名的线虫在偷偷地吞噬着自己的血肉。用手摸了一把,却只是水迹,还有女人漆黑的长发。

“丰彦啊,我没死成。”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没死成?”

“是啊...”女人哽咽了一下,似乎落了一滴眼泪在丰彦的唇间。是眼泪吗?抑或只是满头被海水濡湿的秀发上滚落的水珠子?

丰彦不动声色地聆听着她:“春一说,我们只要一瞬间,眼睛一闭,当一个巨大的浪头打过来的时候,把自己往下拉,沉溺在浪里,就会被包裹了卷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知道啊,我知道那浪头拍打得浑身都疼,头晕目眩,眼里嘴里耳朵里都是让人发酸的海水,逼着你一口一口地往自己身体里灌进去。我听春一的话,我丝毫不去挣扎,头仰露出水面的瞬间,那夜空里的星辰明明是黯淡的,却灼得我开始扭动,我好像是没有了下肢一样地,轻轻松松地就能游起来。衣服已经全部都松开了,漂逝在尾巴后面。是的,是的,回头看的时候,衣服漂走的地方,有一条又细又长的蛇尾,是青色的,在小声地安静地旋绕,荡漾着水波。我就摸自己,摸脸,摸头发,摸身体,我还是我呀,我是阿海呀。”

她嘤嘤地哭泣起来,可是丰彦却无法支起沉重地深陷沙泥的身体,只好从眼角的余光去窥视阿海的脸庞。那光线过于黯淡,阿海的湿发搅乱在一起,从她裸露的胸间流动而过,最后铺满了地面,可是丰彦看不到她的眼睛和泪水,看不到她伤心的时刻,唯独看到了她赤红的上翘的一边唇角,那是在笑吗?

丰彦还是用尽力气坐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阿海披上。阿海接过衣衫,抱着丰彦的小小的脑袋,丰彦感到自己恍若沉入了水底,融化成了细密而激情的水汽,噗噗地朝着水面那一丝盈动的绿光,冒着气息。

濡女

海姬

这是西尾米津川的河流祭。丰彦在前,阿卷在后跟着。前面的丰彦,眯着眼睛,抱着胳膊,原本惨白的脸庞被各色的灯笼照的红通通的。

“二品宿的赤面鬼,东海的蛟龙,三河松平的菊纹,带着木头面具的鞍马天狗,哟这还有远道而来江之岛的天女呢。”阿卷兴致勃勃地数点着灯笼。河川上也最终放起了成队的水灯笼来,水流平缓,灯笼彼此挤靠着,顺着水势渐渐流成一条线。此刻天际是黑色的,两岸的人影是黑色的,就连远处的凛凛鸟居也褪去了素日朱红艳丽的赤漆,变成了黑色的交错线条。

绕过了河流祭的河畔主街,换了阿卷在前头,丰彦在后头了。宿店的街道此刻只剩了清廖,就连店里头帮佣的小孩们也都去参加河流祭的歌舞活动了。但阿卷还是耐着性子带着丰彦逐家询问。

“这里远近帮佣或者是艺妓有没有叫阿海的姑娘?”

“或者是哪家的小姐姑娘也一起问着?”

“嗳,没有这个名字?那海姬呢?海女呢?模样嘛,和我这样的吧!”阿卷问着问着便咯咯笑起来,还侧着脸问丰彦,“丰彦少爷,你说说看,阿海是不是长我这模样呢?”

丰彦摇摇头。

可终归是问不出这样的姑娘来,最后只得问到春一来,总算是找到了春一住的宿屋。女将是一个质朴的三河大娘,一说起春一的俊俏模样,风雅姿态,女将历历在目,而且似乎她对春一的死讯一无所知那般,女将说道:“春一少爷在我们宿屋有间长租的屋子,虽然面积也就六坪,却自带独一处的庭院,也算是一处颇有京町风韵的枯山水七福神的格局。啊啊啊,这话扯远了,春一少爷在盂兰盆前说要回一趟家,房间我还留着,随身物品一样没带走,说是初秋还回来住。”

“大娘可见过他的相好,一个叫阿海的姑娘,模样就是我这样的。”阿卷又笑了起来。

“我们不去少爷的屋,也不管他,他钱付到秋末了。喊饭我们才派人送一些,但似乎从来没见过他出入带姑娘女子啊。”

“那就怪了,大娘,实话告诉你,春一少爷在盂兰盆后已经死了。”阿卷说。

“哎哟哟,这可不得了!”大娘惊叫一声,随即羞愧地捂住了嘴巴,可眼神里却尽是惊恐以及随之而来的惋惜和落寞。

“大娘,春一少爷是在东海溺水而死的,据说是殉情的,就是和这个阿海姑娘。可是我身边这个痴子啊,非要告诉世人这个阿海姑娘殉死失败了,没死成,还在海岸边勾引了他呢。”阿卷这一番话,把大娘带出了瞬间的伤感。大娘充满好奇地打量着阿卷身边这个高挑,修长又文质彬彬的青年人来,他眼眉间没有春一那种烂漫的潇洒模样,但有一种迷惘的执着,就好像被爱恋这种无形的东西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带你们去春一少爷的屋子吧,你们可且帮忙把他的随身物品都带去给他爹娘吧。”女将抹着眼泪,簌簌地摩擦着地板,小碎步地盏灯往走廊深处引两人而去。

春一的屋子里有一股久违的清新气息,是一种芳草的余韵,又带着雨后的味道。阿卷四处找寻,放在桌上的,无非是一些日常所读之书。印着罂粟花封面的《小小的恋人》,厚厚的册子下是手写的稿件,看起来都是小堀杏奴的书籍手抄本,什么《回想》,什么《日日思绪》,《橡之荫》。

“是春一的。”痴子丰彦点了点头,一手从桌角一端开始抚摸过去,指尖掠过这些书籍斑驳的封面,掠过桌面细细的划痕。

衣橱开了,哗啦一声响,便掉出一团黑物,阿卷拾起来一看,竟是真人头发做成的长长的女子假发。再往橱里翻去,叠得整整齐齐的是一套一套不同花色纹案的女子和服,其中最为夺目的一件,是一件若紫的晚枫和服,还有那整齐放在衣物一边的,是一条条精美的腰带,而那图案竟是...

“水波纹上纷飞着精卫鸟。”阿卷回头,只见那个痴子,那个俊美的青年,颤抖着身体,无力地跪倒在榻榻米上,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他便用力地擦拭,揉着眼角,揉着鼻子,揉得整个脸充满了一种病态的红肿。然后他居然耸着肩膀,发出一阵连贯而空洞的笑声,哈哈哈哈,哼哼哼哼,嘿嘿嘿嘿,这交杂的声音,逐渐淡弱下去。这张原本像照相馆当家广告上那样古朴而标致的秀丽脸庞渐渐扭曲了,他的眉毛一高一低,痛苦而纠结地拧在一起,模糊在一种透彻的惋惜中。

“阿卷,我真是疯了,疯透了啊。”

“是啊,这世间又不是江户怪谈百物语似的,并不见得是充满着鬼神奇闻呢。人说古来自有各类怨灵,平家武士也好,菅原道真也好,崇德帝大天狗也罢,人说动物有灵,树木也有灵,就连家用日常,乐器,书物皆有灵,山川森林,海洋河流,处处有神怪,又何曾有人亲眼见过?怎么就偏偏见到你了,怎么就偏偏勾引上你了,还让你失心疯地陷入进去了,偏偏——是你?丰彦少爷也太自作多情了吧!”阿卷一口气数落着丰彦,而丰彦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他跪着抱住了阿卷,支吾着,仿佛在肯定着自己的妄想一般,发出闷闷地顿悟般的悔意之声:“阿卷,阿卷,这皆是死神的诱惑啊。春一就是阿海,阿海就是春一啊。”

“可不是么。”

晴明

“所以一切都又恢复常态了?”吴先生坐在廊下,摇起羽扇来,手里握着一本已经翻旧了的《今昔物语集》。

妇人含着泪花,喜不自禁地说道:“这次真亏了吴先生,如今这孩子已经好好地去学堂了,功课也渐长进了。吴先生,真不知道拿什么谢你才好呀!”

吴先生微微一笑,把书放在一边,眼神遥望着隔壁屋墙头密密丛丛的竹林来,他拍拍掌心唤道:“不必谢我,这次都是阿卷的功劳。”

阿卷从院子里的花丛中探出头来,手里还是捧着梦兰的白花,亲昵地坐到吴先生身边,笑道:“三河湾也很好玩啊,去了一趟,多亏了先生。”

吴先生拍拍阿卷的脑袋,爱怜地说道:“你这小妖精,可别得寸进尺了。”

回头吴先生悄悄地问着妇人的意见:“这个式神,是照着平清盛的小姨子,也正是后白河天皇雅仁的中宫平滋子捏的,我最迷恋的就是滋子那一头倔强的卷发了,可是一模一样?”

“啊啦!是这样啊。”妇人掩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万万没想到的表情。

阿卷便惬意地笑起来,说:“我还教着你弟弟丰彦说,这世间神鬼怪谈比比皆是,而在现实生活里是没有的,怎会偏偏给你碰上!”

“是啊是啊,那么那所谓的濡女的传说,人面蛇身的海姬,真的是丰彦这孩子空想出来的而已吗?”妇人不禁追问。

“我听说阿卷事先跑遍了那条街,也跟那死去孩子所住宿屋的女将事先打了招呼,连那些衣物啊,假发啊,腰带啊,书啊,都是阿卷买了提前拿去宿屋的吧?”吴先生淡淡地若无其事地说。

“哎呀先生,天机不可泄露。”阿卷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你去吧。”吴先生说,随即轻拍了一下手。

一只甚是美丽的红额金翅雀拍打着双翅,飞到了隔壁竹林里去了。

后记

一些注释

1.梦兰: 水晶兰,又被称为‘冥界之花’,很多小说都把它进行神化或者魔化,因为其外表特殊,又不多见,所以给人一种神秘的色彩。

2.新井芳宗: 浮世绘最大派系歌川派画家

3.竹内栖凤:京都传统的圆山四条派著名画家

4.鸟山石燕:江户时代著名妖怪绘师

5.濡女:濡女(ぬれおんな),又名矶女、海女、海姬等。矶,海岸之意。濡女就是海边的女妖。她被认为是溺死于海中的女子亡灵所变,下半身呈龙尾或蛇尾形,上半身是女子形象,长发委地、全身濡湿,从背后看去,如同岩石一般

6.会津:今日本福岛县

7.三河,尾张:今日本爱知县,岐阜县

8.三好大灯笼节,信玄原火把祭,米津河流祭,浓尾大焰火(花火),须城祭均为爱知县内的夏日祭典活动

9.三河松平的菊纹:德川(松平)的家徽是菊花,松平家兴起于三河国(今爱知县内)

10.京町:日本京都府

11.小堀杏奴:日本近代文豪森鸥外的次女,散文家,婚前叫森杏奴,姐姐森茉莉是日本耽美BL小说的鼻祖

12.平家武士:日本平安末期盛极一时的武士集团,后在于以源赖朝为首的源氏的斗争中全门覆灭,后者建立了镰仓幕府,平家武士的亡灵成为传说中因怨恨而作祟的鬼武士

13.菅原道真:日本四大怨灵之一,日本平安时代中期公卿,学者,受政治迫害而怨死

14.崇德天皇:日本四大怨灵之一,日本平安末期天皇,受生父排挤,失权,与亲弟弟争权发生保元之乱,战败被流放赞岐后怨恨致死

15.今昔物语集:日本平安末期的民间故事集,因本文吴先生身份实为阴阳师,而今昔物语集中有记载平安最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所以设定为吴先生在读关于安倍晴明的书

16.式神:指的是在阴阳师的命令之下,所役使的灵体,其力量与操纵的阴阳师有关。如:阴阳师可以把花虫鸟兽变为人形,协助其完成阴阳师的工作。

17.中宫: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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