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如果我堕落 第五章）
这一天，正是周末，谢存闲在家里无事，出门扔垃圾闻到谢意家传出香味，吃货嘴馋，敲开门，果然见到一桌的好菜。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毫不客气坐下来，举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不过话说米沙又不在，你一个人做这一桌子的菜吃得完吗？”
“就是因为米沙不在啊，”谢意不无伤感，“以前米沙在的时候，我做的菜她都是第一个捧场，而且全部都吃光光，我喜欢做饭又技痒，但是现在她不在，做了也没人吃了。”
一脸的愁容。
“哦哟，你这么好的菜还怕没人吃么，从此以后，有好菜随时叫我，我随叫随到。”
“喂，谢谢你捧场啊。”谢意也很高兴。
“客气什么，我还怕别人跟我抢呢。”
闲话家常，聊着聊着，自然问到当初为什么来上海，来了做什么，现在觉得怎么样。
谢意和米沙毕业后相约一起来上海。米沙自小文笔就不错，又学的是广告，理所当然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当文案。因为身材又特别玲珑有致，顺带着兼职做模特，赚得比文案多得多。
而谢意因为想多赚点钱，做了销售。
“你说你是做销售的，酒量应该很好啊，干嘛今天喝得这么少！”
两个人开了一瓶酒，菜都吃光了，酒却喝得不到一半。
谢意眯着眼，没有醉意，杏眼朦胧，原本玲珑精致的面容，更添一份媚态。
“今天你又不是客户，我又不是在工作，干什么有事没事就喝酒？我又不傻！那些客户平日里就会灌我喝酒，灌完酒还不签合同买我东西，你知道有多少酒我都是白喝的吗！”
“既然做得这么不开心，干嘛不转行呢？”
“怎么转行啊，我毕业快两年了，一直在做销售，也没有其他行业的工作经验，谁要我啊，况且要是不做销售，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当初大学里学广告，多少大师的案例让我们膜拜啊，又有创意又能促进销量的作品。现在出街的广告见多了，有什么创意可言，都他妈自嗨，把钱狂扔一通，所有渠道广告都铺一遍，做点数据给老板交差。最后有转化吗？没有！还不是靠我们销售一点点磨嘴皮子被灌酒求爹爹告奶奶让他们买我们东西！”
谢意烦得不行。
“哈哈哈，今天就是吐槽之夜，你尽管吐槽吧！”
谢意一下子泻了气，“本来两个人约好一起在上海赚点钱，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没想到突然她就挂了，然后只剩下我一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喝多了吧，别太较真啊，工作嘛都这样，较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啦！来，打起精神来，干了这杯酒，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男人，衣服，大把的钱，都在等着我们呢！”谢存鼓励她。
“一想到还有40年才会退休，就觉得好想去死。也许米沙现在死掉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她生前事业炙手可热，还有许翊那么爱她，现在死掉，也不会有见到自己容颜老去的遗憾。”谢意醒了一把鼻涕。
“你居然会这么想，”谢存也略有感慨，“不过想想也是，米沙这样未尝不是幸福的呢。有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也不过打一份工，每天早晨睡眠不足吃不上饭挤地铁上班，辛苦一辈子不也还买不起一间房子嘛，这样说来人生简直毫无意义呢。”
两个人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谢存打破静默。
她惦记米沙，问谢意：“米沙怎么说？我的意思是现在案子什么情况啊？凶手抓到了吗？”
“没呢！警察跟我说米沙是掉下铁轨被地铁碾死的，可我还是坚持是他们公司CEO杀了她。米沙那一阵心情很好的，怎么可能会想自杀，要说是意外也说不通啊，现在地铁都有护栏，只可能是她CEO杀了她。”
“为什么你一直坚持是谋杀呢？”谢存小心翼翼地问，“我看网上很多人推测她是自杀呢，好像因为她最近的作品不是很受欢迎。”
谢意怒火上升，“网上的东西你也信？公关团队你没听说过吗！米沙吃亏就吃亏在这，只拿作品说话，就是没有好的公关团队，现在死了，你看网上多少人骂她啊，气得我都想用水军上去刷了！”
谢存转得很快，“你要是需要水军，跟我说一声，要多少我有多少。”
“你不是吧？”谢意白她一眼，“姑娘，你在火上浇油懂不懂，我现在很不开心好吗！居然在这个时候跟我说水军？你以为你是做媒体的？”
谢存笑，“是啊，我们是做PR的。”
谢存醉了，“算了，我要是骂回去，岂不是显得我跟他们一样Low，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还是想想怎么让警察揪出凶手，还米沙一个公道才是正经事。”
“没想到你还蛮讲义气嘛！”
“你以为呢！”
谢存好奇心不灭，“为什么他们CEO想杀她呢？她手里要么有公司的把柄，要么有他们CEO的把柄，不然什么深仇大恨要杀米沙！”
“对呀，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一直这么肯定她是被他们CEO谋杀的？就是因为米沙有他的把柄，所以他想杀人灭口，。而且你知道在上海这样的地方，每天都有人不明不白就死掉的，我只是不太明白他这么聪明为什么会选择地铁站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要是被警察发现，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看现在警察还没发现，也许不是他做的，也许是他做得实在太好，连警察都没发现。”
“也许是吧。”
而在深圳出差的季霈终于也回到公司，迎面碰上HR总监Sophie，Sophie一看到他，马上拉着他进她办公室，“米沙那件事准备怎么办？”
季霈摊摊手，“什么怎么办，我又没杀她。”
“人言可畏，你虽然没杀米沙，但你和米沙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难让人不怀疑。”Sophie一副忧心老妈的样子。
外面的员工，看到季霈和Sophie，一个个恨不得装上哈利波特故事里面韦斯莱兄弟卖的伸缩耳，急得上蹿下跳，一边还要假装在忙碌工作。
季霈觉得好笑极了，“你不要小看中国的警察，放心好了，他们是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人的，况且我有人证物证，米沙死的时候，我正在去深圳的路上呢，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Sophie一听他这么说，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他身上，“我早知道你有留这一手，我还怕什么呢。”
“哎哎哎，你这话说的，不明状况的人真的会以为我杀了她，而且你还是帮凶。”
Sophie抬眼看他，媚眼如丝，“难道我不是吗？”
季霈不再说话。
美人在怀，此刻还在说话的男人，简直是个傻子。
然而警察消息很灵通，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
助理带着警察过来，依然是彭头和小君。
“你们真的很快啊，我刚回来你们就到了。”
“在其位谋其政，”彭头笑得很谦虚，“季总事务繁多，我怕我们来晚了，季总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季霈笑了，“你们日理万机，我也不好打扰你们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做到。米沙作为我们公司的一名员工，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而我作为老板，又不幸成为犯罪嫌疑人，算是帮她也是帮我自己吧。”
季霈的眼神诚恳又无辜。
资料上说他还不到30岁，从一个小地方来，家里没有任何背景，现在却已经是这家跨国公司的大中华区CEO，能力无可置疑。
加上他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跟刚毕业20出头的大学生差不多，一身年轻潮流服饰，气场很足。
小君很难将他跟杀人犯联系起来，像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吃饱了撑得会去杀一个裸模，他开始怀疑谢意和米沙简直是脑子有病，胡说八道。
他看着他师傅，彭头的眼神不可捉摸，非常淡然地发出邀请，好像在说，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希望季总不嫌弃我们地方小，跟我们走一趟，让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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