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愿意,自己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哦,是的,是村上春树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中,当谈到“该让什么样的人物登场”时写到的。
小说,对我来说是一个空白,不管从阅读量,包括都觉得写小说是一个神奇而神秘的事。曾经在看一个电视剧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非常羡慕作者和编剧,他们可以任意给一个角色一个名字,一个生活的状态,当然他们有权决定谁是贫穷谁富足,包括谁生谁死。也记得最初接触国产电视剧时,结局也都很顺意观众的心愿,很完美。后来呢,逐渐留下了很多悬念,或许没有结束才是最好的继续,于是有了很多续集。
近几年读到的小说中有一个,也是不止一次的推荐给家人和朋友的,是来自西班牙作家玛利亚·杜埃尼亚斯的《时间的针脚》,一直没有合适的推荐词,直到今天可以借用村上春树的一句话了:明明篇幅很长,读起来却丝毫不嫌烦。是的,一口气很舒畅读完的一本书,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喜呢。突然想起,推荐给我这本书的朋友,好久都没联系了,或许这也是一份特别的想念吧,也会在心底默许一份祝福的,生命中总会有这样的一些过客留下这样的温度。
还有一本书是余华的《活着》,是一位朋友送我的书,也是我读余华的第一本书。《活着》给我的是震惊吧,震惊的是余华讲故事的方式和风格,用妙不可言可合适不,把灾难和悲伤写的如此流畅而突然,死亡在他的文字中,就是突然出现在下一句,下一行,就是这么快;小小的冲击,却是很深的思考。或许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真实”的发生从来都来不及太多的渲染和被告知。
好的作品,不管是书还是影视,我都常常被深情带入故事中,也会欣赏着不同演员的表演风格和气质,除了偶尔羡慕作者和编剧外,对于他们如何让角色登场等作者写故事的心思,从未想过。
今天读到村上春树,他如何让角色登上舞台,角色如何影响故事发展,包括他写小说的一些心思等等。我也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也觉得有趣的很,想分享给你。
1. 村上村上春树说,他很少或几乎不曾在心中想象过某位人物,纯粹是凭空虚构角色。如果有真实人物的影子,要做细心改造以免被识破。说毛姆曾经被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未闻其名的人告上了法庭,声称“自己被当作了小说的原型”,他为此困惑不已。所谓高明的人物描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才会招致如此强烈的反应。我想起,有些影视结尾常常出现的一句话“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之类的话,不知道与此有没有关系。
2. 村上春树说:“写小说时让我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只要愿意,自己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他说用第一人称“我”开始写小说,居然坚持了二十多年,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非要问他为什么,他或许会说“因为给别人起名字,我实在感到害羞”。
后来他开始切换人称,这样故事因出场人物众多而更加丰富美妙。起名虽然不那么顺当,但一个名字赋予了故事情节更多的动力,所以名字是小说中十分重要的因素。
不管是用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作者都会把自己分割后抛入故事中,也能把分割的自己寄托到他人身上。
3. 写人物就得了解大量的人,要乐于观察,尽量不要挑肥拣瘦,不管喜欢还是讨厌的人。避免把登场的人物都搞成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或是容易理解的人物,小说就缺乏广度。像起初有人就对村上春树说:“你的小说里不会出现坏人啊。”他还说,了解人物不必彻底理解和通晓对方,只须瞟上一眼那人的外貌和言行特征就足够了。
4. 在小说角色方面,更重要的不是“真实、有趣、某种程度的不可预测”,而是“这个人物能把故事向前牵引多少”。
村上春树说,真正有生命的登场人物会在某一刻脱离作者之手,开始自己行动。他说原本想写成的短篇小说,最后写成长篇小说了。就是因为人物之间脱颖而出的一句对话,几乎一瞬间令这部小说的方向、性格、规模和结构为之一变。
他说,“在某种意义上,小说家在创作小说的同时,自己的某些部分也被小说创作着。”
5. 当有人问到村上春树为什么不写以自己的同龄人为主人公的小说时,他又说,“只要愿意,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权利!就没必要非写同龄人不可。
意味着,他可以跨越时空体验不同年纪的感受;他也可以化身为二十岁的女子,也可能变成三十岁的失业家庭主夫……
让脚去顺应鞋子的尺码,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但作为小说家工作得久了,自己就能做到。种种“大概不可能做到的事”就能实现。
村上说这才是写小说这一行当极大的喜悦。每当开始写新小说,他总是十分兴奋地想:这下又能和什么样的人见面呢?
什么时候能亲自体会这份特殊权利赋予的喜悦呢?读到此有些许的畅想了。又突然冒出一句或许与此不太搭的一句话,“别解屏了,滚去学习去!”
不知为啥我之前有点刻意拒绝读村上春树的意思,(事实只能说我也没追着谁,读他不放,估计是没有尝到阅读的甜头。)这个春天或是恰时的邂逅,想读他的小说的热情有了,就先做好一个幸福而单纯读故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