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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诗论》与写诗

2018-12-09  本文已影响82人  陶叶夭夭

我不是诗人,也没有写诗的天赋。不会写,并不耽误我读,席慕容,徐志摩,戴望舒,汪国真的诗集还是读过几本的;机缘巧合,雪莱,泰戈尔的诗集也看过薄薄的几本;至于其它一些零散的小诗,也读过一些,就不一一汇报了,说多了,总有卖弄之嫌。卖弄的意思没有,班门弄斧倒是真的,不过想一想都是为了学习,也就释然了。既然是学习,总有当或不当之处,不当之处,您就权当听了个笑话。

我不是诗人,我不会写诗,也许是因为丫头太笨。可再笨的丫头也有变美的权利,“读诗使人灵秀”,不知愚笨的我能不能沾点诗人的灵气呢?

读《望舒诗论》,觉得很受用。可自己毕竟不是诗人,对“诗论”没有发言权,但本着理论联系实际的态度,选几条诗论和自己喜欢的诗歌对照一下,才觉得自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读过了,也不枉人家写下这篇诗论的苦心。

“单是美的字眼的组合不是诗的特点”,个人的理解是诗也和散文一样,要言之有物,就是主题要鲜明。那些美的字眼,都是为着这一个主题服务的。

不希望  我爱的诗人

最后成为一间面目模糊的

小杂货铺

也不希望他成为  一本

众人推崇的    百科全书

我只希望

他能依照着生命的要求去成长

开自己的花  结自己的果

在阳光下

或者长成松  长成柏

或者  长成为一株

在高高的岩岸上正随风摇曳的

瘦削的    野百合

席慕容的这首《我的愿望》中,美丽的字眼有许多:“松、柏、野百合……”这些美丽的意象,都为一个主题服务,那就是诗人要有自己的特点。作者要依照自己人生的成长轨迹,写自己所想,“开自己的花    结自己的果”。长成松,柏,野百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做自己。

“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而在诗的情绪的抑扬顿挫上,即在诗情的程度上。”戴望舒自己的《过旧居》,情绪的抑扬顿挫让人完全忽略了诗的韵律,当然,这首诗本身的韵律也是极好的。

静掩的窗子隔住尘封的幸福

寂寞的温暖饱和着辽远的炊烟

陌生的声音还是解冻的呼唤

挹泪的过客在往昔生活了一瞬间

从望舒的这首诗来看,他并不是否定诗的韵律美,语言美,而是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要以诗的内容为主,诗情为上。

不必一定拿新的事物来做题材(我不反对拿新的事物来做题材),旧的事物中也能找到新的诗情。

诗是由真实经过想象而出来的,不单是真实,亦不单是想象。看徐志摩的《变与不变》(节选)

树上的叶子说:“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诗应当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使人感到一种东西,诗本身就像是一个生物,不是无生物。《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节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手写我心”,再美的意象,离开了真情都是枯燥乏味的。王国维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唯真情可以动人,这也是戴望舒诗论想要告诉我们的吧。

象征派的人们说:“大自然是被淫过一千次的娼妇。”但是新的娼妇安知不会被淫过一万次。被淫的次数是没有关系的,我们要有新的淫具,新的淫法。

对于戴望舒,徐志摩等这一新旧文体更替时期的诗文,我们在理解的基础上,改动一下,让语言更明白晓畅,这一方法我持支持态度。像戴望舒的这一首《烦忧》,原本是这个样子的:

说是寂寞的秋的悒郁,

说是辽远的海的怀念。

假如有人问我烦忧的原故,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烦忧的原故:

说是辽远的海的怀念,

说是寂寞的秋的悒郁。

熟悉这首诗的会觉得稍显别扭是不?因为经过八十多年的岁月沉淀,现在的版本是这样: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我个人更喜欢现在流传的版本。

《望舒诗论》与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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