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6

一旁的玛奇亚斯滔滔不绝，与他论驳的声音也大起来。用极端的说法引人耳目，总能屡试不爽。

艾利欧在一边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向玛奇亚斯的方向进行投过去。玛奇亚斯不但聪颖，想法也异常多。如果是个普通人，会很适合担当传教徒吧。就算不是传教徒也可以，只要过得安稳就好。这样的念头在艾利欧的心头流星般划过。

他的心底始终在想，玛奇亚斯可以过普通人生活的这件事。

单凭个人想法权衡利弊，对任何人都不公平。再说，真的有必要把他也扯进来吗？这可不是什么随时叫停的儿童游戏。想到这里，艾利欧的视线还是不由地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那是…

“嗯？怎么了？”

难得被兄长关注一回，艾利斯留心地笑了，那笑容像是说：“你终于愿意找我了。”

“你果然在想他？”

不用猜都知道。这对于艾利斯来说是最没有难度的小谜题。别的意图藏进了艾利斯弯弯的眼睛里。

“你有和他说过吗？”

——我知道你的想法，这几个字似乎就正在他的眼睛里映照。

艾利欧点头，但没有说话。

“你有想过后面要怎么办吗？”

“有，当然有。”

方才在他心头留下的痕迹，现在反是一道刀口。

“这下子又要做选择题啰？”艾利斯用左手食指点了一下他自己的胸口。

“……”

“文字会被篡改，话语会被扭曲，心意也是。”

艾利斯的这句话，不止说给艾利欧，也说给他自己。

“很多事说出口就会变味。”

人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