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狮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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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是一名游山爱好者,对于在平原长大的他来说,从小就向往着大山里的生活,背上行囊,置身于高山流水之中是件很刺激的事。暑期刚开始,常山就迫不及待地,又一次开启了游山之旅。从内蒙出发一路向北,经河南,过武汉,来到了山峦起伏,沟壑纵横的恩施地段。
山涧飞瀑,层峦叠嶂,一座高山后面连着更高的山,烟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这正是常山要寻找的地方。常山在能看到村落的地方下了车。背着行囊,走在蜿蜒起伏的山间小路上,呼吸着沁人心脾的芬芳空气,常山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踩着满是苔藓的羊肠小道,常山向山脚下的村落走去。村落四面环山,烟雾缭绕,简直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让人心旷神怡。看山跑死马,所言非虚,常山在大山公路上看到的村落,翻了几个小山坡,走了近两个小时,也没到达,眼瞅着就要天黑了,常山也顾不上夕阳落山的美景,抓紧地赶路。
翻过前面的山坡就到村落了,这时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常山打开了手电筒,林中有猫头鹰注视着他,不停地传来各种野兽的叫唤声。常山是个强壮又勇敢的内蒙汉子,走山涧夜路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敢徒步冒险旅行,他就不怕这些。
常山走到山坡上,突然听到猛兽的狂叫声,像虎的声音,又有点像狮的声音,叫声极其恐怖,整座大山都回荡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常山也有点害怕了,拿着手电筒疯狂地向村落跑去。
到了村落,随便找了户人家。常山走上木质的阶梯,轻轻地敲了几下柴门,屋里的灯亮了。“谁呀?”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矮小的老者,上身穿着青色的对襟短衫,下身青色的大裤衩,脚上穿着麻布鞋。
“你好,大爷,我是来你们这游玩的客人,天黑了没找到住的地方,能在你家借宿一下吗?我会给你钱的。”老者上下打量着常山,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也不像坏人,听到“客人”两个字,老者同意了常山的请求。他们大山里的人是最好客的,荒山野岭黑漆漆的,你叫人家去哪呢?再说了村落里那么多人还怕一个游客。
常山被安排在一个好久没人睡的木床上,大山里冬暖夏凉,就是蚊子多了点,咬得常山一夜没合眼。“阿爹,吃早饭了。”常山正在井边洗脸刷牙,看见一个亭亭玉立扎着乌黑大辫子的姑娘,穿桃花色大襟短袖,胸前绣着各种精美图案,襟口上带着银色的项圈,红黑相间的短裙随风飘舞,像是从画里走出的。
“阿爹,他是谁啊?”姑娘张开樱桃小嘴疑惑地问着阿爹,说话的声音就像大山里的溪水一样清甜。
“红妹,这是来我们这游玩的远方客人,要在我们这住几天,等会叫他和我们一块吃早饭。”红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常山,常山微笑着向她点头。
“喂,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昨晚从哪进我们村落的啊?”“大爷我叫常山,是从那条小路来的。”常山指着昨晚来时的小路。“那是后山的小路,你怎么从那里过来啊?那里很危险。”原来那里是后山的小路,常山这才知道昨晚走的那条是后山的小路。
洗好脸,常山就去吃早饭了,早饭是红薯配稀饭。“我们大山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早饭还吃的惯吗?”红妹笑咪咪地问着常山,脸上圆圆的小酒窝很是可爱。常山微笑着说:“早饭很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甜糯的红薯。”红妹听了脸上乐开了花。
吃完早饭,红妹领着常山在村落里四处转悠。村落里都是木质的吊脚楼,最下面一层不住人,放一些木柴杂物等。路面都是用石块砌成,青白相间,凹凸不平,就是雨天也不滑。村落里的男人穿着青色的对襟短袖,头上围着蓝色的头巾,女人的穿着和红妹差不多,不是红色就是青色或蓝色,有的头上还带着装饰精致的圆帽子。村落里人个头都不高,常山走在村落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村民常常投来异样的眼光。让人奇怪的是村落里的人家,门上不贴关公财神,贴得都是狮头虎身的凶兽,两个大眼珠子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你,让人心生畏惧,而且贴的到处都是。
“常山哥你是从哪来的,做什么工作的啊?”红妹痴痴地问着。
“我是从内蒙来的,是一名中学的地理老师,放暑假了来你们这玩玩。”
“哇,你是一名老师啊!”红妹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常山,看的他都不好意思。“内蒙离这远吗?”“很远很远。”红妹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她也不知道内蒙到底有多远。
傍晚时分,红妹的爹也不做晚饭,在忙活着抓猪,抓好地猪放进猪笼。常山不解地问:“大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抓猪干什么?”他们这里的人养的猪啊鸭啊都是自己吃的,他们出趟山不容易,很少去采购物质,都是自给自足。
“这抓的猪是晚上孝敬狮虎兽的,你昨晚来的时候,可能也听到了狂叫声,只要听到狂叫声,说明狮虎兽老人家饿了,要吃东西了。”红妹她阿爹恭恭敬敬地说着,常山是从来不信鬼怪的。接着问道:“大爷,狮虎兽长什么样,你见过吗?”
大爷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们没见过,只是听到它的声音,只有老巫见过,有八米长五米高,狮头虎身,眼睛和磨盘那么大,凶狠无比。好像是从去年初夏开始的,后山岩洞每天夜里都传来凶兽的怒吼声,吓得村民夜里根本就不敢睡觉。于是,我们就请老巫来看看是什么凶兽在岩洞狂怒,老巫拿着法杖带着她的男人老翁就进去了。
后来,我们在岩洞外听到惨烈的呼救声,接着就是凶兽的怒吼声,我们吓得人人拿起木棒围在一起等老巫出来。老巫出来后,全身都是黏糊糊的唾液,苦泣地说着:“里面是一头狮头虎身的凶兽,我男人老翁进去就被狮虎兽的血喷大口给吃了。狮虎兽伸着门板大小的舌头舔了舔我,没有吃我,它让我代它传话给大家,要不想让凶兽再吃人,我们每家轮流着在凶兽怒吼的时候献上一头猪,要不,它就会走出岩洞把所有的人都吃了。”大爷面露惧色地说完。
“老巫的男人真的被凶兽吃了吗?”
“肯定被吃了,自从他进入那个岩洞就没出来过,也就从那时开始.凶兽就没狂叫了。后来几个月叫一次,还好狮虎兽每隔几个月才叫一次,要不把我们村落都给吃穷了。”大爷忧愁地说着。
“那你们就没进去看过吗?”
“那个岩洞深的看不到尽头,里面尽是些动物的残肢断骸,阴森恐怖,以前很少有人进,现在凶兽住在那里,更没人敢去了。”
猪装好之后,来了几个大汉,和大爷打声招呼后,抬着猪笼里的猪就往后山的岩洞去了,红妹和她爹紧紧地跟着,好奇心驱使着,我也跟了过去。
岩洞奇大无比,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停地传来动物的惨叫声。洞口边点燃了一堆火,站满了人,都是青一色的青色对襟短衫,头上包着蓝色的围巾,不看脸真认不出谁是谁。
“好了,大家都到了啊!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喜事,我男人老翁的魂魄现在成了狮虎它老人家的奴仆,以后狮虎它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事情,会让老翁托梦给我的。”说话的是披头散发.手持法杖的老巫,她矮小的身躯就像是从小人国出来的一样。话毕,下面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献祭开始。”岩洞两旁站着的人拿起牛角吹了起来,两个大汉抬着猪笼走进岩洞,老巫跟在身后。过了一会儿,两个大汉出来了,老巫在岩洞里大声地喊着:“狮虎老人家,出来享受美食吧!”吹角声停,岩洞传来猪的惨叫声,“难道真有狮虎兽?”常山不信鬼怪的人也开始动摇了。不久,老巫出来了,宣布献祭结束,并指定下一家献祭的。
在村落吃着可口的腊肉,喝着美味的粗粮酒,还有漂亮活泼的红妹,常山住了半个月了也不肯离去。红妹对他的情愫越来越浓,他对红妹也擦出了爱的火花。
那天红妹画了个精致的妆,穿上了绣有鸳鸯的红布鞋,背着背篼,他们要一起上山挖竹笋。红妹手提镰刀,在前面蹦蹦跳跳得走着,嘴里不停地唱着动听的歌谣,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出了村落,迎面碰到了老巫,她还牵着一个傻里傻气的微胖男子。老巫全身黑衣包裹着,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脸,有种阴森森的邪气,常山的眼神避开了她,红妹见到她也不蹦跳了。
“巫婆婆好。”红妹客气地和老巫打招呼,老巫阴森着脸毫无表情。“哇,姐姐好漂亮啊!”老巫的傻儿子看着红妹痴痴地说着。
“走。”老巫拉着傻儿子就要走,傻儿子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红妹。
走进山中的树林,各种各样的鸟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还有野兔,野猪不停地在林间穿梭,偶尔还能看到可爱调气的小猴,常山兴奋极了。到达半山腰的空旷地带,里面种满了西瓜和甜瓜。“红妹,这是你家种的吗?”“嗯!”红妹开心地点点头。接着,红妹摘了一个甜瓜笑呵呵地递给常山。“常山哥,这瓜可甜了,你吃一个吧!”“这还没洗呢!不好吃吧!”说完,红妹摘了一个啃了起来,看她啃得那么香甜,常山也毫不顾忌地啃了起来,果然比别的地方的瓜香甜。啃完甜瓜,他们都彼此看着对方大笑起来,她嘴边全是瓜子,常山嘴边也是,他们彼此用充满爱意的手,去擦试对方的嘴唇。
“常山哥,我唱的歌好听吗?”
“优美!动听!我从没听到过有姑娘唱歌有你好的。”常山深情地看着红妹,红妹羞答答地说:“常山哥,我唱一个情歌给你听吧!”
“好,红妹唱的肯定好听。”红妹站在石头上,看着远方的大山,提了提嗓子,唱道:
“阿哥从远方来哟……,小妹我是乐开了花,乐开了花,大山里,美啊……美如画,我带阿哥去摘瓜,阿哥见我不说话,我见阿哥心给他,檐下飞燕成双对,地上蜗牛连成体,阿哥吆,阿哥吆,你可懂得阿妹的心,你可懂得阿妹的心。”
唱完,常山羞得从脖子红到脸,而红妹却一点也不害羞了,走到常山面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常山的脸,深情地看着常山说道:“常山哥,如果你愿意娶我,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常山被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他的世界里从没想过娶妻生子,常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说不愿意,但心里又很愿意。
红妹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就不再聊这事了,去西瓜地里摘了两个西瓜放到背篼里。接着他们就去另一个山头挖竹笋去了,常山一步不离地跟着红妹。他们一路沉默着,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一条小溪旁,红妹找了个水深的地方,放下背篼,脱掉鸳鸯红布鞋,一头扎进了水里。
“常山哥,水里好清爽,下来一起玩吧。”红妹在水里露出个小脑袋开心地喊着常山。
“不,不行,我不会游泳。”常山摆着手窘迫地说着。“哈哈哈,勇敢的常山哥不会游泳啊!”红妹发出银铃般地笑声。红妹在溪水中尽情地玩乐着,看的常山羡慕不已,决定从明天开始让红妹教他游泳。
天渐渐黑了,红妹也从溪水中上来了,被溪水打湿的大襟短袖紧贴着傲人的身材,看得常山小心脏乱颤。突然,“嗷呜,嗷呜”师虎兽开始狂叫了。不是说几个月才进食一次吗?才献祭几天就开始要进食了。常山和红妹也不敢耽误,急匆匆地回了家。
回到家,红妹换好衣服,就和阿爹去后山岩洞了,听阿爹说是老巫招集村落里人去的。常山也跟了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岩洞旁和上次一样,点燃了火堆。老巫站在岩洞中央的高台上,大声地说:“今天,师虎它老人家吼叫不是要进食,而是有事要我代它传达,狮虎它老人家说了,老翁给它当奴仆尽职尽责,它非常满意,为了奖赏老翁,特意交待:将红妹许配给老翁的儿子为妻。”听到这个消息,红妹有如五雷轰顶,站都站不稳,常山也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如此荒缪的事竟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在自己身边。
红妹的阿爹听了赶紧地上前问老巫,是不是搞错了,老巫斩定截铁地说:“没错。”吓的阿爹直接瘫软在地。他知道老巫说出这话谁也帮不了他,村民们对老巫的话深信不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服从,除非你搬离村落。
常山有些不服气,上前去和老巫理论,老巫却说:“狮虎它老人家还说了,这个外地来的人是个不祥之人,明天必须把他赶出村落。”老巫这招狐假虎威玩得真够阴,村民们都默不作声,常山也没办法。回到家里,阿爹不停地唉声叹气,红妹把自己锁进屋里,拼命地哭泣,哭得常山心都要碎了,常山暗暗发誓,为了红妹的幸福,一定要搞明白那狮虎兽到底是个什么鬼,他是从来不信鬼怪之说的。
第二天,天刚亮,红妹家门前就围满了人。常山不用问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知趣地收拾好行李。临走时,大爷给他带了些煮熟的鸡蛋,留着路上吃,常山给大爷钱,大爷说什么也不肯拿。红妹把自己关在屋里,常山想见她一面,最后,还是被红妹哭喊着给撵走了。常山并没有走远,他躲在后山的林中,只等天黑,偷偷地潜入岩洞,看看师虎兽到底是个什么鬼。
天渐渐黑了,下起了小雨,常山在林中都快憋疯了,入夜他就冒雨潜入了岩洞中。洞口奇大无比,越往里走越窄小,地面全是奇形怪状的石头,不仔细看还好,越仔细看越像各种各样的鬼怪,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见动物的尸骸。常山拿着手电筒胆颤心惊地缓慢前行,他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岩洞,还是在夜里,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也是拼了。
岩洞深得看不到尽头,头顶蝙蝠不停地乱舞着,脚下到处都是啃食动物尸骸的老鼠。在一处地方他看到了满地的血迹,还有很多猪的毛发。“这可能是狮虎兽进食的地方,那狮虎兽到底住在哪里呢?”常山心里嘀咕着。白天在林中他就做好了被狮虎兽吃掉的准备,可走了好一会也不见狮虎兽。在靠近一条暗河时,常山看到岩洞的侧壁有一个窄小的通道,通道内有一个红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那会不会是狮虎兽的眼睛。
常山猛灌了一大口阿爹给的粗粮酒,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小心翼翼地趟过暗河向狮虎兽的老巢走去。常山低着头走在狭小的通道里,通道里路面很滑,不像岩洞内到处都是石头。常山一不小心滑了一脚,他立马借助通道侧壁的石头找到了平衡,等他拿稳手电筒时,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傻了。他刚才摸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骷髅,骷髅旁边就是他的残肢断臂,残肢断臂上还戴着银环,骨髓里全是蛆虫,吓得常山差点魂飞魄散,尖叫着向里跑去,“啊”的一声,常山没了踪影。
一个月后,老巫来到红妹家商量婚期的事。红妹声撕力竭地嚷着:“不嫁就是不嫁,死也不嫁。”红妹的阿爹满脸愁容默不作声,傻儿子哭喊着非要娶红妹。“嫁不嫁,不是你说的算,除非你不是我们寨的人,就这样说好了,还是那个日子,你们准备准备,就只有几天的时间了。”红妹使劲地哭喊着,就是没有眼泪,可能眼泪都被她哭干了。就在那一瞬间,“嗷呜,嗷呜……”声音传遍整了村落。怎么回事,狮虎兽不是只有晚上狂叫吗?怎么大白天的也叫。大伙正在疑惑时,老巫转头就向后山的岩洞跑去,大伙紧跟着老巫,红妹和她阿爹也跑了过去。
岩洞中央的高台上,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脸胡渣的高个子男人,全身上下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干了的血迹。红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常山哥,红妹健步如飞地扑到常山怀里。“常山哥,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红妹哭泣着狠狠地抱住常山。常山扶摸着红妹的脸颊,擦试着她脸上的泪珠,用撕哑的声音说着:“红妹,你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我已经知道狮虎兽是怎么回事了?”红妹用感激又疑惑的目光看着常山。
“大伙不要害怕,我是那个住在红妹家的游客–常山,我一个月前进入岩洞查明了狮虎兽的事情,岩洞内根本就没有什么狮虎兽,不信你们跟着我进去,一看便知。”说完,常山就往岩洞内走去。“大伙不要听这个不祥之人胡说八道,狮虎兽就在岩洞内睡觉,打扰它老人家,把咱们都给吃了。”老巫拿着法杖厉声说道。
大伙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没有一个敢进岩洞的。“常山,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红妹的阿爹大声地说着。“好的,阿爹,你是好样的,不过你要带一块木板来,我们才能进去。”过了一会儿,阿爹回村落里扛来了一块木板,常山带着阿爹和红妹进入了山洞。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大伙焦急地等待着,老巫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走动着。“他们出来了”一个人大喊了起来。只见常山和阿爹一人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喇叭从岩洞内出来。“好了,现在我就让你们知道师虎兽的狂叫声是从哪里来的!”常山看了一眼老巫,轻轻地按下了大喇叭上的一个开关。“嗷呜,嗷呜……”大喇叭里传出师虎兽的狂叫声,只是没有夜里发出来的声音响亮。
“大伙这下知道了狮虎兽是怎么来的了吧?”大伙都看向老巫,老巫一动也不动地默不作声。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老者,严厉地质问老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巫见事情败露,也是百口莫辩,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待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巫设计的。老翁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怕死后老巫和傻儿子没人照料,就想出了这招,在岩洞的侧壁窄小的通道内放两个大喇叭,一个放老虎吼叫的声音,一个放狮子吼叫的声音,借助岩洞的回声传遍整个村落。怕被人发现,摆放喇叭的通道还有一个坑,一不小心人就会掉下去。老翁那次走进岩洞死在了里面,说是狮虎兽吃的,等大伙都相信后,就开始让大伙献祭,献的猪抬进去后,等抬猪的人出来,老巫用事先准备好的长刀,一刀捅进猪的心脏,大伙听到猪的惨叫声后,都以为是狮虎兽咬死的,对狮虎兽的事也就深信不疑,老巫等没人的时候再把猪切成块带回家,这样他就有吃不完的猪肉。
明白真相后,老巫瘫软在地,大伙不断地向她吐口水,扔石头,真是自作自受。
“常山哥,这一个月你去哪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红妹扑在常山的怀里心疼地问着。
“我掉进刚才我们搭木板过去的那个洞里了,那个洞也不是很高,洞壁凹凸不平,只是我当时摔骨折了,爬不上来,在洞里刚开始靠你阿爹给的鸡蛋生活了一阵,后来我就抓老鼠吃,那洞里有块石头经常滴水,老鼠时不时地来喝水,你看我这个手指都被老鼠咬断了。”红妹看了看,果然小拇指上断了一截,红妹心疼地使劲抱住常山。
“红妹,还有阿爹啊!以后不要迷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要说有,那也在你们心中。”
半个月后,常山的伤好了,带着红妹去了内蒙,他发誓再也不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