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背着洋娃娃悬疑推理奇思妙想

死亡低语者

2017-02-21  本文已影响0人  尹熙真

(一)没被邀请的人

“那这一轮我们来说说自己最讨厌的职业吧。”

交警…老师…售票员…有的商场卖东西的也挺讨厌的…什么卖东西的,那叫售货员,哈哈哈…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的时候,角落里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女轻轻说了句,警察。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在这个随机组成的局里,除了我和小A互相认识,其他人彼此之间互不相识。小A半年前加了一个猎奇群,群里的人不许聊天,不许互加好友,群主每个月都会点名15个人,然后留下已经付过款的一家高档会所的包厢信息。除了被点名的这15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来,15人中不能出席的也不可以叫朋友顶替,这是群主立下的规矩。

15个人的年龄、工作、爱好没有任何规律性,而且被点名的很少有缺席。毕竟可以免费吃喝玩乐,唯一让大家觉得可惜的是,没人知道群主是谁,是否出现过。

少女说完警察后就没再说话。大家继续喝着酒,讨论着城管和警察的区别。我悄悄移到少女旁边,打量起她来。

少女大概15岁左右,褐色头发,皮肤惨白。“你没有被邀请。”少女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道。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到到场的16个人中没人做过自我介绍,仅根据网名是无法判断多出来的是谁的。我干笑着说,“不是我啊小妹妹,姐姐是被邀请来的。”

“说谎。”少女的声音听和眼神一样,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呢?群里有规定不可以带任何摄影摄像和通讯设备的,我们都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谁。”我厚着脸皮说道。

“所以你就浑水摸鱼。”少女说完,起身进了洗手间。我悻悻的走到唱的正high的小A旁边说,“我还是先走吧。”

小A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唱的太陶醉,没有理我。我拿起包直接走向了门口。

“你还不能走,”少女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回过头,发现少女在我身后抓住了我的衣角。

“没被邀请的人。”少女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种压抑感从我的胸腔喷涌而出,我想要向其他人求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身体很沉,意识也像坠入到了深海。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喃喃的说着某种古老的语言。我好困,困的好像从生下来到现在都不曾睡过一样。

当我睁开眼,并没有像想象中的被绑在椅子上,而是安然无恙的坐在包厢靠里的沙发上。我紧张的打量着周围,发现少女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另外14个人包括小A像被施了法一般,眼神空洞的坐在与我相对的另一侧。

“你醒了。”少女幽幽的说到。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开始颤抖。

“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警察吗?”少女站起身朝我走来,不,不是走,是蹦。她露出的一截腿…是木头做的。

“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被眼前诡异的景象吓坏了,“为什么我动不了,啊,救命啊!”恐惧从内心最深处涌至眼皮,我不可抑制的痛哭了起来。

(二)最后一个低语者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人类害怕恐惧的本能促使我不断的求饶,眼前的一切告诉我这个少女很危险。再不离开我可能就永远都走不掉了。

“你知道低语者吗?”少女问道。

低语者?我记得我曾经在高铭的书中看过低语者这个词语,低语者是欧洲一种神秘催眠术拥有者的称号。据说他们只要在你耳边说话就能对你进行催眠,控制你的行为。年龄越大,控制受限就越少,同时控制的人就越多。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少女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低语者了吧。”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我感觉身体渐渐恢复了些知觉,小心翼翼的问到。看她的样子,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后生了幻想症。低语者只是欧洲一个古老的传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有,就算是真的,也不应该在中国。

我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我现在距门口大概五米,桌子上有啤酒瓶可以当做武器。我先拖延时间,等我体力恢复后就用酒瓶砸少女的头,然后报警来救剩下的人。就算警察来的慢,谅她用木头腿也跑不远。哪怕她侥幸跑了,在这个城市里找一个蓝眼褐发木头腿的小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

“抓你们?我没有强迫你们来,是你们自己来的。”

“这么说…你就是群主?”突然想起小A说过群主的名字是TW,那就是…THE WHISPERS,低语者。

“恩。”少女站起来,笨拙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后背。被她拉起的衣领下裸露的皮肤满是一小块一小块发着黑脓的红疹。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问了她一句为什么这么做。

她放弃了抓背,蹲在地上认真的看着我说,“因为拥有这个能力,我很小的时候全家人就被当做邪教吊死了。教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我偷运来了中国,让我免受一死。可只有低语者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低语者,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我从小身上就开始长这种红疹。中国的养父母带我看遍了各种医生都治不好,就把我遗弃在了孤儿院。刚开始小朋友们很喜欢我,说我是可爱的洋娃娃,每天都来抱我”,她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幸福的笑着。

“后来我的身体开始腐烂,院长带我去医院截了肢,小朋友们开始害怕我,孤立我,欺负我…他们说,我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少女开始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后来我的能力开始显现了出来。那天晚上因为一个小男孩烧了我的假肢,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爬到他旁边,控制他自杀了。院长报了警,跟人们说我是怪物。那一年我多大来的?大概八九岁吧。”少女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道。

我的半个身子已经能动了,我假装认真听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酒瓶。

(三)消失前的告解

“警察知道我的能力后,开始让我控制犯人认罪,有的是真的犯罪了,有的根本就没有。他们把我关在审讯室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放了防止被我控制,他们在我房间安了摄像头,一日三餐从下面的通风口里塞给我,不看我的眼睛也不和我说话。有命令就直接录好,打开和审讯室联通的墙。这一关就是三年多。”少女大概讲的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趴在了我的腿上。

“第四年,知道我存在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们为了事情不败露,在我的饭里加了毒药。反正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于是我装死,被拿去扔掉的时候控制了6个警察,逃跑了。”

少女说完站起身,对着其他人低喃着恶魔的语言,我慌张的拼命大喊,移动着半个身子企图阻止她。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小A他们站起来机械的笑着,排着队拥抱少女。少女开极了,咯咯的笑着,然牵着其中一个阿姨的手撒娇说,“妈妈,给我唱首歌吧。“那个阿姨听话的唱起了两只老虎,周围人跟着节奏围着少女鼓着掌。如果不是因为那空洞的眼神和诡异的气氛,还真像出来聚会的一家人呢。

出来聚会的一家人…,难道,她处心积虑,只是为了有一个被人宠爱的机会?

“如果你想像正常的孩子那样被宠爱,为什么不去集中控制一家人?“我不解的问。

“长期控制一个人会伤害到他的神经的。我的内脏已经腐烂了,马上就要死了。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有家人有朋友的感觉,所以每次只挑选意志力比较弱的人。可我太贪心了,原本想感受一次就自杀的,却留恋到了今天。“少女没有征兆的倒下了,剩下的人像没电的娃娃,一动一动的站在原地。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少女笑着说,”不知道我死后会不会和爸爸妈妈团聚。你说他们还记得我吗?当时没有跟他们一起被杀死,真是遗憾啊。“

少女看着我天真的笑着,这一刻我才发现,她只是一个受尽了苦难的孩子罢了。

“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记得我,他们醒来后就会都忘了。你是今天的一个意外,但我还是很开心认识你。你很清醒,所以你一定会记得我的对不对?“我含着泪点了点头,少女爬到我面前亲吻了我的手,又慢慢爬到了卫生间,消失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三十秒后,大家同时醒了过来。

“1、2、3、4…15!正好15个,人全来了,不多不少!”小A狡黠的对我挤了挤眼,“我们来玩游戏吧,这一轮我们来说说自己最讨厌的职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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