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时代:教师暗黑职场之旅

《棱角时代》第六章:19、阴招迭出

2021-02-16  本文已影响0人  益阳六高张刺头

第六章:棱角利刃

——是故坚如金刚,名金刚藏。是诸善根,一切余善根中,其力最上,犹如金刚,亦能生成人天道行,诸余善根所不能坏,故名金刚藏

19、沈书记阴招迭出

2019年年底开教职工大会,门口接学生的家长络绎不绝,车队排长龙,堵了个水泄不通,把车好不容易弄一路口勉强停了,急匆匆往会场赶,听说缺席者后果严重云云,紧赶慢赶迟了10分钟才入会场,这屁股还没坐稳,我的名字再次一声一声响彻整个会场。

我当时就感觉真是受宠若惊!一年被领导两次“器重”,我能不惊吓吗?

郭德纲曾经在访谈节目里说:“我愿意给你当狗,你不要,你怕我咬你,你非要把我轰出去,结果我成了龙了。”

连古时候蹲在地里种韭菜编草鞋的落魄之人,曹操都能目光如炬视为英雄,千古传颂,为何?足以证明,明主毕竟是少数。

当年我在办公楼点头哈腰,意图被领导器重所用,结果非但为校办事无酬,还被一再的轰了出去,有人说,你端学校的碗,骂学校的娘,何其无道义也?这大锅饭里我只吃了半碗干饭,菜和肉都他妈的被你们夹走了,碗也被你们砸了一半,像乞丐似的拎着,我砸过你们的锅吗?我还不能骂骂?

果然是靠关系不靠本事出位,小人得志者皆出于此,沈书记当年那篇所谓获“省级论文”奖励,还是拜自己恩师李老师所赐,这本来是李老师先跟我打了招呼,“小周啊,你准备好一篇论文,弄几个荣誉证书给我,我帮你上省部级奖励,你看好吗?”,我当时在弄房子,忙自己的事业,对这个学校敬而远之,当即就拒绝了。

李老师为保住退休后继续招生的念头,回头就把希望寄托在沈书记身上,结果转眼不到一年,就被自己曾经的学生一脚踢出了原本占有的最优势的音乐教室,连公用钢琴都再也摸不到了,拿着台电子琴靠着我收留才勉强熬了退休后的一年。

最后还喃喃自语:“这沈书记就喜欢出阴招。”直到最后事情爆发了,我调侃他:“这是你以身作则教出来的好徒弟嘛!”他在那一脸假笑:“你又在嘲笑我这个老师!”

小人得志那种气质,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当年我读大学看到新来的系主任,一瞧那模样,全体同学都嘲笑此人来路不正,落了个“小人得志”的名声,小人自有小人的做法,总有露底的时候,可能她不知觉,别人看得个透彻,大部分老师早对沈书记敬而远之,有些得了好处的整天在群里肉麻的夸赞,意思就是不管沈书记干了什么,都是学校一大功劳,全靠她了之类云云,我不知道其他教师看到作何观感,你撺掇别人吹捧自己也要先归功于校长嘛!这样搞,真是用心良苦,情商智商双无下限,令人震撼!

当年早在陈麻子在位期间,沈书记想扳倒李老师,意图联合办班,一边把我推上前台写了个建议,一边缠着领导告李老师的状,结果泥牛入海,那大家齐心做出成绩赛过老李的升学率就可以了,结果沈书记不敢上省督导组的公开课,背地里求领导,让曹老师毫无准备被顶上去了,最后人家忍着泪上完了,得到了表扬,她就大发嫉妒之词,还一脸不屑,然后就是开个琴行让我们帮教学生,一边偷学一边准备踢走我们,我跟曹老师心知肚明赶紧撤了,忍了忍没撕破脸皮。

最后“高升”芝麻官团委书记,捡了瓜落,没什么突出表现和成绩也就罢了。结果一个只靠外来机构的纪老师分点利益给她,一个也只能靠外来机构竞争的赵组长投靠她,她便狂了,咋呼在一起干了件最愚蠢的事儿,最终导致大家都干不成了。

她可不甘心自己这么大个领导受此折辱,同样过河拆桥人品堪忧的美术老张也忒愤懑,赵组长更火大,一天到晚仗着个组长身份,之前叫我们这些边缘教师开会开上了瘾,一个月开4次,大家本来就不满,她不以为意,洋洋自得,现在这帮人挺团结,一提到周苍蝇够恶心,妇仇者联盟就要反扑。

先是弄些假QQ号狂加我好友,一口一声:“周老师好,我要学吉他”“吉他社收费多少”“你们是具体怎么做的”之类的问答,准备捉芝麻绿豆的证据,被我秒进黑名单,跟我玩这种阴招,一计不成,就在我不参加教研组会议上打小报告,张副校长一问:“咋的不参加会议?”,我说:“我还能相信她们吗?开一次一群人算计我!”副校长一听觉得自己屁股要着火,也不再过问了,两次阴招算是失败了。

人人皆知我跟黄飞龙的深仇大恨,正如曾国藩所言:“揭人面与利,岂寻常睚眦之怨可比!”人生几次大事被飞龙所夺,任何人,脾气再好也迟早要算账。之后更是火上浇油,黄飞龙一帮人四处造我的谣,在网上攻击我是“教育界毒瘤”,每次上蹿下跳,但都被我打成倒栽葱,最后欺软怕硬只好不吱声了,现在更是低调,因为轮到他搞正高级职称了!

我这几个月里接了不少神秘电话:“教育局现在下发了正高级职称名额,你懂的”、“才46岁就当正高级,确实年轻”、“这他妈就是有背景,一般人能评得上吗?啊,对了,你才初级吧!工作十几年了!”,我明白这是一群跟黄飞龙有仇的人在点炮、放火,此前还把禽兽教师名分强安在他身上,这群猪队友的搞法极为愚蠢,谎言屁用没有,而且还让人怀疑是我在报私仇。

对黄飞龙的底细我相当清楚,一个从金沙村打赤脚靠关系上来的要品没品,要脑子没脑子的角色,这么小的地方,我能不知道你攀上了谁?更何况我父母亲戚全是党政机关的干部,那些造假的论文、所谓获奖成果,一个7年没教书的跑腿“行政”,几斤几两的教学水平,我会不知道?

我不是不火,我是发不了火,3个月前我点了那么大一炮仗,连民主党派都知晓了,管教育的曹副市长都派同事来劝,我能不闭嘴吗?本来我在民主党派也想有一番作为,至少我也是接地气,懂民生的人,提建议发表意见,反映问题,有问题吗?结果不知道是因为我放了这颗雷,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在党派生活会上搞个人年终总结,我还本来想说:

“今年对不住领导,让你们烦心了,学校不解决问题,只好尝试投诉渠道,没想到成了网络红人,对不住”

结果,我算个屁,没轮到我讲话就散会了。

现在我是被重点关照的刺头儿对象,我跳一次,后头一帮人跟着我跳,校内矛盾之深,积重难返,我倒成了刺头儿领袖了,如此高调张扬实在不是我为人之道,所以打算熄火,你当你的高级,我做我的底层,只能认了,一看学校领导层稳如泰山,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态度,心想拉倒吧,就这种水平,连外面私企都不如。

有人就会喷我了,你他妈当个领导试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在社会里好歹也算个“领导”,我管理起来有出问题吗?条条款款的设计不就是为了前后都照顾得到吗?一碗水端平吗?单论学校特长生的问题,就真那么难解决吗?至少公用钢琴摆出来,让大家都能用,真做不到吗?开会协调特长生规划,按专业来分,来合作,消除意见很难吗?让我来做,真的做不到?

我可以把话反问一下,全市大大小小这么多中学,有出过这么奇葩的事儿吗?有谁跟我一样被逼得搞这种同归于尽的无奈之举?

说到底,有人拿了脏钱,不想解决罢了。

其实学校不是没有就此事想让我们沟通,先是派赵组长三番两次要求我去开教研会,第一次见我没来,就说了件别的不重要的事,让我打消敌意,第二次就急切多了,说一定要来,就是不说有什么事,我一猜就知道,领导想让音美组探讨个方案,看能不能不要再相互拆台。

但是,我跟其他音美老师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原因就在于我根本不可能容许社会机构外援插手特长生培训,你们教不了,没水平,叫了批社会人载歌载舞还搞乐队,我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你那边几十个人,我做得下去吗?

领导层既然不想出面开会,就说明他们怕屁股着火,牵扯到他们身上,想置身事外,其实就我捏的这些尾巴,他们根本不可能跑得掉,我很是佩服这样的领导艺术。所以,我跟妇仇者联盟有得谈吗?

没得谈,歪嘴和尚们打算吹喇叭出点斜(邪)气,身在圈子里的人,发现黄飞龙现在里外都不是人,领导层不待见他,是因为金沙帮是曾经祸害学校的根源,是杨帮主留下的眼线,我当然更不待见他,把黄飞龙抬出来搞舆论,一来宽了领导的心,让领导高兴,二来顺便把我名声再搞臭点,负面形象更多点,有人一拍大腿:“一箭双雕好计谋!就这么干!”

然后这些人把我年初上访在一个网站的文章给截图下来,顺便“点评”一下,以此来说明评定职称之黑暗,“深刻”研究我的文风,生硬的加了“此其乃尔”诸如此类我写作常用语习惯,学习我挑出一段加粗体的写作习惯,一篇控告黄飞龙的文章就此出炉,以此愚蠢手段昭告我以极为鲜明的个人文风“匿名”搞事情。

第二天大早我就接到胡力的电话,说是黄飞龙委托来劝和:“组织部借调的事不是他搞黄的,是教育局一个副局长告状的。”这种骗6岁小孩的话也说得出口,堂堂局长去控诉普通教师,也得要面子,坐到这个位置的又不是弱智。我嗤之以鼻,“黄飞龙说了,如果他没评上,他要请律师告你!”

我登时就火大了:“我操,去告啊,等你告,查!看谁写的!” 在社会里,请律师去告别人滥用自己的素材、logo、字体都是家常便饭,我见得多了,特别是搞自媒体,经历得更多!一群老师窝在学校,接到过几封律师信?

此文果然爆点足,看来这批人也同时研究了他的底细,此事又爆炸性的传遍了街头巷尾,我不明不白背了个黑锅,“哎呀,周哥,他觉得就是你干的”胡力在那说,我呆在那简直百口莫辩,嗤笑一声懒得理他们了。我要告,就实名告,我懒得用你们那些下作手段,你们值得我用阴招来对付吗?我要是用,你们有翻身的机会吗?

网站还挺知名,我托了罗冲的关系,一起找到了平台运营的地区经理,人家说了,隐私权要保证,我在那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子,罗冲的手下也在那拿合作关系搞公关套近乎,最后经理说去查一下,回头给我信儿。

到了傍晚告诉我们,运营者是个女的,能给我们的信息就这么多了。

我们又去联系这个自媒体的运营者,过了不久就回了个私信,说是接到的投稿,在网上核实了确有我的投诉,才发上去的。

沈书记一看,终于搞出了大影响,她一边安慰黄飞龙主任,一边暗地里说咱们妇仇者联盟跟你同在,现在开始就抓刺头周的把柄,狠狠的报复他!

期末临近了,我就把听课本、备课本交到了办公室检查,一拍屁股走了,结果听课本上有一节课习惯性的写了退休教师李老师的名字,沈书记看我一走立马跑上4楼翻找,果不其然找到这个错误,立马打小报告,张副校长听闻就过来翻,黄飞龙赶紧一溜烟小跑,举着手机就开始拍照,张副校长站一边劝阻:“这有什么好拍的?”

随后期末大会临近了,赵组长依照沈书记指示,突然在距离大会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了,叫我出一份期末考试音乐试卷,正常人都知道,完全不可能,这次她的语气很强硬:“请你配合学校工作,免得受批评”

乞丐也有三个帮,刺头周也有自己的耳目,我听到这些消息暴跳如雷,直接跟领导层摊牌:

“搞检查你们不造假?老师的听课都是不造假的?我跟那些音乐老师对比一下听课记录,看看他们是否真实?我是不是叫上级部门都全部来检查一下?”

刘校长就在那一个劲儿劝慰:“短时间做试卷是不对,拍听课本就根本没必要嘛!”

我说,行啊,按这么做,我就跟其他老师多讲讲他们这种做法,看以后谁还敢去迎接检查,要找茬儿,可以,那就看谁的茬儿大!

于是我就坐在那儿接受一干人等的斜眼看,一声声熟悉的名字入耳,这次我懒得挺直了背坐在那儿认真恭听,干脆窝在背椅里刷手机,教育局中层干部也陆续到场,一个个摆足了生气的架势,愣是要摆出那篇“雄文”来说个明白。

刘校长也知道这其中猫腻和民愤太大,就采取两边不得罪的态度:“黄飞龙评名师搞成正高级,很好嘛,也是为学校争光,至于是不是周老师发的, 我认为不是,这是他此前就实名举报过的事,他有必要匿名再来一次?自己评价自己?”一个期末大会开完,对特长生的事还是那句老话:“一直在调查”,对我的职称不公也只提了一句:“没办法,国家政策”,总之,事情没得解决。

总之还是那个老套路,就是滴水不漏,与己无关,跟学校那是更不沾边,两边打圆场做好人,顺便义正辞严加大音量:“我有不对,尽可以举报我!这两件事,别再提了!有意思吗!”我心想:是没啥意思,除了职称你说是政策的锅,特长生的事儿就真那么难办?

我听到自己名字,又可笑又可悲,这下子前手拳,后手拳阴差阳错的全出去了,变成了一套组合拳,打在个不倒翁身上,费劲不说,还很生气,结果屁用没有,真是让人郁闷。

我一出会场,这次大不一样,我再也不像是全民公敌,全身带病毒那种感觉了,还有不少老师还来跟我“道喜”:“你瞧瞧,校长亲自为你洗白,你多大面儿”,我说对对对,城门大的脸我能不兜着嘛,就是怕这锅还甩不掉,说不定还要倒霉!另一边我又在想:这就对了,看来在你们眼里,我还挺黑的!

刘校长这次又很“恰巧”的出现在了我的前面,这次我们相对无言,我打了声招呼,他对着我的肩膀拿拳头敲了几下,就走了。我心想,你这眼神,还真怀疑是我干的?

该干的,我还是得干,该查的,我还是会查,即使你们领导不愿意管,我也必须管到底,沈书记玩阴招十几年,终有玩现的一天,再说这些招子把别人当傻瓜,以为别人都比她蠢。至于其他人嘛,你漏在我手里的玩意更多,就算到了最坏的情况,也要看看谁的锅比较大,还有没有人愿意保住你们。

但继续抓他们在特招领域的事情一下子被拖延了,一场先席卷了整个中国大地,继而席卷了整个全球的瘟疫爆发了,而这一次灾害,永远的改变了社会和世界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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