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2019-12-22 本文已影响0人
与张白水
嘿,又一年冬至。我也偷偷来碎碎念了。
16年冬至的时候,好像收到了好几个人的关心,北京寄来的明信片,一套笔墨纸砚,还有母亲从网上买来的鲜花饼。那个时候正处在人生最艰难无助的时刻,有人记挂,便觉得温暖无比,就好像那个冬天能好过一些。
三年像是屋檐下一寸一寸挺进的爬山虎,当你注意到它的滋长时,它好像已经快要将过往密密匝匝的覆住,但你长期以来没有任何察觉。过去的三年多,像是走入某个深不见底的谷底,甚至可以称之为人生中的第一道槛。失去爱人,远离亲人,在工作生活中使不上力气,不想去做任何有利于自己恢复的事情,这状态断断续续持续好多年,终于在今年五月,去确诊了。但是确诊的那一刻,好像不是开始,而是结束,就好像给这么多年下了定语,做了评判,得了了结。好像是一个和你纠缠很多年的人,折磨了你很多年的人,在走之前揭开自己的面具,看着伤痕累累的你,作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很高兴认识你,谢不吝赐教。
一切都结束了。应该是都结束了。
19年做了很多事情,也只管做,不去想是不是对的,有什么好的结果。工作依然是日常疲惫,自己像一头游走在沙漠里的骆驼,一路走一路添重一点兜囊,里面是形态各异的稻草,没有什么能解决问题的实际性的成绩。做一些事情,好像是在让自己安心,好让这边看不到希望的时候,那边的天空亮起来一点。
也不知道,这样子一点点变亮的趋势能有多久。今日冬至,一年中夜晚最漫长的日子,是新一轮的出发,是希望的开始。
最近每个周末都在百无聊赖,所谓回家也只是换个地方继续无聊。有人说要学会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希望从这个冬至开始,这个残疾患者能学会一些让自己充实起来的生活技能。
明天,应该是驮着稻草,但也哼着小曲儿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