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2016-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西门宵

那个女人

   在我上班一个星期以后,搬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老板只是说,她以后就住这里了,没有更多的介绍。

    对于这个连姓名都是未知的女人,住在隔壁的学生比我更加好奇。毕竟是初中生,说话很直白,毫不顾忌对方的颜面,那天吃晚饭之前学生硬生生的问:“你是来混吃混喝的吗?”那个女人立刻将从我这里拿走的点餐的单子拍在课桌上,勉强笑着说:“呵,我是来混吃混喝的?你有没有搞错?”她这个时候表现出一副很淡定跟老板很有不一般关系的样子。然后卫生间里传来了她大嚷大叫的声音,谁都知道她是在跟老板发脾气,声音却震动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空气沸腾了。此时学生跟我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赶紧把晚餐点了。

   等到她“嘭”的一下把门关上的以后,大厅里的空气才稍稍冷却下来。我的手机响了,老板打来电话叫我再点个牛肉跟酸辣土豆丝。我刚拿起电话准备加菜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房门突然开了,她走出来问我是不是陈友味叫我点的,我说是的。她说:“不用点了,我不吃了。”我在犹豫说:“那……!”有个学生在我旁边跟我说:“那你就不用管她了。 ”我比较同情的说这样不好,可那个女人的们已经关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即使我此刻同情心泛滥。

   然而等我们下课去收拾厨房的时候,有个学生惊叹:“是谁啊,吃这么好, 还有海鲜耶,肯定是那个女的。”我赫然发现,这是个讽刺。

   时间又过去了一段,这天老板陈友味叫我点菜要点铁板牛肉跟酸辣土豆丝,然后叫上跟我们住一起的那个女人。

   餐桌上,学生问是不是要叫她老师,她说:“你们愿意就这么叫,但我不是老师。 ”“那你是干什么的?你跟陈友味什么关系啊?”,学生问。她说:“你管那么多干嘛?”“那我总要知道怎么叫你吧!”,学生说。她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随便。”

   “阿姨?  ”

   “晕,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

   “……”

    那个女人问我为什么一句话不说,我只是笑着嗯了几下,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不想听的样子。其实学生把我想问的和不想问的都问到了,我又何必多言。只是,到最后却没有任何结果。那个女人依然只是那个女人。

   学生在没有那个女人在的时候问过老板,她是什么人,老板只是一句她比你们还要早在这里就把学生给打发了。除了老板,还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有一次学生跟我说他是不是小三,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教育他们,这种事我们怎么好妄自猜测。

   稍后,在一次周末的时候,老板陈友味带那个女的去洞头玩,带回来了一大堆海鲜。那个女人笑我跟她刚开始吃螃蟹一样不知道怎么吃。我边喝啤酒边学着吃海鲜,还好有一个跟我一样不会吃海鲜的杨老师,就不显得那么的不自在。这次酒桌上只是知道了那个女人挺会喝酒,其他一无所知。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一老一少两个民警过来查暂住证,看其态度,听其语气,我一度误以为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我把身份信息给登记了,可那个女人却言辞闪烁,遮遮掩掩,实在让人看不懂。

   那天办暂住证的时候,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还有年龄,她叫我不要笑,不要告诉别人,她还说她姐姐叫菊华。我确实忍住了没有笑。

   那个女人在一次跟陈友味的对话中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妈知道我还跟你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要被骂死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不用理会哪个女人说这句话的幼稚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跟陈友味绝非什么光明正大的关系,不然陈友味也不会单独给那个女人准备一间卧室。

   陈友味的女儿叫陈斐引,读小学二年级,这么算下来的话应该是八岁了。斐引在我的课桌上认真的画蝴蝶的样子确实招人喜爱,可是当你看到吃饭前将牛肉全部夹在自己碗里,闹起来陈友味都招架不住的性子,你就会觉得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爱。我也再一次感受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的精髓。因为很多时候,陈友味总是藏一盘好菜等学生走后拿给他女儿单独吃,这种自私的父爱无可厚非,但是不是这样便使小孩子变得自私就不得而知了。

   我曾想,虽然斐引叫那个女人阿姨,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女人完全符合后妈的形象,但也不能就此断定那个女人不是斐引她妈。直到有一次周末我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听到她对斐引说的一句话:你周末是不是要去你妈那儿?至此,我肯定哪个女人跟斐引绝非母子关系。

   那个女人的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她尚未完全泯灭的羞恶之心让她极力隐瞒着她的身份,可她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有,我同情她,我也厌恶她,如果说有些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话,那么,有些女人也只会用下半身劳动,只不过大多数女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大多数男人只抱有一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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