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既顺路也对向的理想之旅
一场既顺路也对向的理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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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德雅馨亦久
一个木工的初印象
年后，刘羽凡一家踏上了回市里的路，同行的还有他的姐夫一家、大哥、二哥、帅哥，一大家子人欢聚一堂，需要在这所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里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方盛和刘帅来考驾驶资格证，刘富强和刘富旺两兄弟负责装修新房子。有集成吊顶需要安装，板材需要钉合一起制成新柜子，墙上要打孔，穿上线路，还需要安装不少插座，大大小小的活加起来有很多。
刘羽凡在这期间学到了许多有用的装修知识，开拓了眼界。为了今后能跟着刘富旺学会装修技术，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像一只一路上精细地寻着花蜜的蜜蜂，认真地钻研着工作中每一处步骤和每一个细节，切身感受着这份工作中的乐趣。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下学至今，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无所事事，而是可以学到一份养家糊口的技艺；忧心忡忡的是，他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以胜任如此考究个人能力的工作。在装修行业，有个行话叫“门面功夫”，意思是表面上要尽力做到一丝不苟、完美无瑕，至少第一眼要让人看得过去。态度决定质量和长久度，至少要能入得了房东的眼，才能交上工拿到钱。
因此，每次刘富旺去干活时，都严于律己，时刻要求自己精益求精，像个工程师一样，计算着做好每一个步骤。否则，很难拿到钱或只能拿到被扣减后的。对付刁难的最佳回击方式就是严格规范自身的每个步骤，要把装修这件事情做到让人心悦诚服。具体到实际工作中，木工需要深入大小活计，兢兢业业，对琐碎的细节做到精细入微。装修行业，一通百通，见得多了，自然什么都能做得下来。但要成事，木工还需要有足够的耐力和毅力，持之以恒。装修房环境的脏乱是无法避免的。
一旦开始锯木，木屑满屋飞，像雪花一样在锯齿之下，被卷着抛洒于空中，细屑会漂浮着，会随着窗口吹来的风随意游荡着，更会伺机散落在工人的发梢和肤囊，连工作衣的边边角角也难以幸免。工人们工作起来，难免走来走去，体表必然要载着它们，它们成为了他们皮囊的附属物。
而刷墙用的腻子粉、油漆、各种装修型材的味道，也会让工作的环境变得更加污浊。刘富旺干活时，都会仔细戴好口罩，但口罩的防护作用是有限的，拿下时，口罩里会有一层深色的黑渍。即使口罩能挡住大部分的浊屑，但在积累大量浊屑的情况下，仍会有少量渗透进去。
这是薄薄的一层砂布难以抵挡地侵袭之物，它只是起到了稍许的安慰作用，当然也算是阻绝了大部分污染颗粒物。
房屋的雏形本就杂乱无章，污手垢面更是司空见惯。一个多面且立体的清雅物体的出现，需要各种零碎物质地细心拼凑。而完美的重合总是需要那些看似缺点的零零角角的模糊坠落，才能达成艰难玉成的成果。否则，整体总会有边边角角显得格格不入，难以平滑如一体。
刘羽凡感受着浑浊的空气，虽然他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几天下来，他的心底还是暗暗气馁下来。他时常显得狼狈不堪，失落感犹如汹涌而来的浪头，不时漫溢过他的心田，灰色的雾霾遮掩了他那心境里的湖泊，湖上视之所及，皆是云雾蒸腾。当流涧不再有喷渤的泉涌，当田地植被不再摇曳生姿，当物种失去活跃生长的态势，更多的结局就是走向寂灭。
刘羽凡对于这份职业极为不适应，却又苦恼于不知道该去干什么，这让他对现在和未来在规划上，依旧束手无策。当一切暂时没有办法时，人只能选择坚持着眼下的选择走下去，他心底坚信阳光就藏在前方的转角。明天的朝阳依旧会在尘埃中冉冉升起，包覆再多沉重的天地之物，也无法阻止这股保持着升腾姿态的微弱力量。它把所有的光和热传给世间那些需要它来生机勃勃的万物，一次次复始，这是一种双向的信仰！在徐徐摸索中，刘羽凡先走在了路上，他不断学习，不断成长。
因为他始终相信着，在这漫长的岁月，所学的，总有用武之地。这是少年的他一直前行的动力源，他倚仗的精神支点。
一个可小可大的事
白天，刘富强兄弟争分夺秒地赶工，因为他们只有五六天时间去完成这项庞大的工作量，年后还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在等着他们去收尾。几个人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从白昼到傍晚，再到黑夜，直至夜深人静，他们仍是勤恳不休，未有一丝懈怠。
在工作中，几人都竭力保持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全力以赴，无悔地度过每一天。在给柜子门包外层塑套时，刘羽凡聚精会神的在做，可没人给他详细讲解细节，这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幼儿面对一盘食物，把餐具摆在他面前，却不教他使用的方法，只能让他一通乱吃。
刘羽凡没把握好分寸，用刀片没裁割好，边沿处没有完美对接，这太糟糕了，于他而言，比吃了一大口芥末酱还让其难受。对木工来说很基本的事，刘羽凡却未留意到，还一直循环往复，完成了所有柜面的包装。结果就是重复出现了许多错误，简直槽糕透顶。刘羽凡不禁心想：第一个开始我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可是却稀里糊涂，是我熟视无睹吗，还是感觉就凑合是这样？做的时候在想什么，我真的很努力地完成这个任务，结果却不太好。更糟糕的是，许多地方我都没处理好，留下了小缝隙，我的数据计算也太差强人意！
此事最糟糕的是，当时属于刘羽凡负责这部分活的他已经把十几张小柜子门包覆的塑料边，统统包好了，放眼看去，这让众人无比抓狂，可谓是回天乏术。
刘富旺阴沉着脸，对刘富强厉声吼道：“你是怎么教的，那么不认真，也不看着咱弟，你看看现在多难看！”他的语气很重，声音低沉，是压着嗓子咆哮出来的。
刘富旺一直都看不惯刘富强凡事都轻浮不严谨的态度，长此以往，他明白自己的哥哥总有一天要出事的，小事见真章，也隐藏着祸事。而一些年后，刘富强夜间赶路时风驰电掣，带着妻子去旅游的路上出了车祸。即将撞上货车尾部的瞬间，他把方向盘往自己的方向打满，躲过一劫，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可怜了他美貌的妻子，因为这场事故高位瘫痪，后半生只能依靠轮椅出行，许艳痛哭流涕，悔恨交加，却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
刘富强常以自我为中心，逞强好胜，他的性格也为以后的事故埋下了伏笔。
紧接着刘富旺转头严肃地看向刘羽凡，刘羽凡赶紧低下头不知所措起来。刘富强松垮地靠在一处墙角边抽着烟，头也低着，夹着烟蒂的右手指尖挠着额头，说：
“这……我也在忙其他啊，不可能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我对羽凡都说了，必须得严丝合缝，不知道他为啥没做好，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千叮咛万嘱咐。”
说着刘富强倍感无奈，他叹息着，摇了摇头。一开始刘富旺准备年后带一个学徒，有了一个人选，他想把刘羽凡安排在刘富强那里，也能帮他干活。但刘富强可能看他不是干这活的料，于是就婉言谢绝了。
刘富旺平复了情绪，弯腰抓起一张柜门，用手指抠了抠边缘的套条，轻易扯开了口子。他的眉头才渐渐有了些舒缓，想着，好在胶还没干透，否则抠下来要费一番大功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富旺将四边套条略用力地揭了下来，重新割了一圈，一边讲解，一边比划着再次包装了一下。
刘富旺是一个精益求精、刚正不阿的男人，他做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走着人生路，回头也可以正义凛然。凡事都要脚踏实地去做，不驰于空想，不骜于虚声，惟以求真的态度做踏实的功夫。以此态度求学，则真理可明，以此态度做事，则功业可就，这是成长的重要基点。
“对不起，富强哥、富旺哥，我一开始做的尺寸还行，后面就按照一个比一个尺寸锯个不停，想的是一步到位，把材料统一备好，可能一个比一个尺寸小了，我还浑然不觉，然后就造成了如今局面，是我的错，应该做一两个就往上沾合，而不是一口气吃个胖子，总是想一步登天。”
一直引咎自责的刘羽凡满脸歉意地解释道。刘富旺心平气和地安慰他说：“羽弟，在社会上打拼，事要一丝不苟去做，这是迈向成功的基石，没有这样持之以恒的心态，终将一事无成。换句话说，这是你自家的装修，可能没什么，若是以后接了他人家的活，做不好是难拿到所有钱的。你啊，刚接触这个行业，难免有差三错四的时候，要懂得时刻警醒自己，及时补偏救弊，以后要多加注意。现在呢，让我们看看怎么补救这件事，我已经有盘算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这些问题不会耽误大家太多休息的时间。”
经过简短的讨论，众人齐心协力地拆掉了十余张小柜门，并重新进行了包边。然而，刘羽凡的心中还是慢慢充满了失落感，这种情绪一直萦绕着他，像是一杯高度数的烧酒，被他一口闷下肚，烧的他愁眉不展。整个下午的努力他感到都白费了，这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也感到自己像喝了一杯未加工的苦瓜汁，苦味在他胸中激荡，让他的身心都变得颓废和无神。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会经历一些挫折，尽管刘羽凡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这种感受，但每次都会依旧让他陷入沉郁的情绪中，仿佛有一团乱麻缠绕着他的身心。为了将来成家后女方看房时能够顺眼，也为了自己住起来不会后悔，刘羽凡毅然决定重新开始。有时候，重新去做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生活总是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让你看不清真实的世界。而太多人在面对错误时，选择掩盖和逃避，自欺欺人，而不是勇敢地承认并纠正错误。
就像一些人的常识，以为鸵鸟遇到了危险了，有些因为过于胆小，它才把头埋进了泥沙里。而事实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并不是为了躲避危险，那是一种误解。鸵鸟在遇到危险时，通常会选择战斗或迅速逃跑来应对，而不是将头埋进沙子。它们有时会将脖子贴在地面上，这种行为是为了更好地听到远处的声音，同时放松颈部的肌肉，从远处看，这种行为可能会被误认为是把头埋进了沙子里，有一些视觉上的误差。此外，鸵鸟在孵化蛋时，会用嘴在地下的窝里来回检视蛋的孵化程度，这种行为也可能会让人误以为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可以说鸵鸟的这种行为并不是为了躲避危险，而是它们生存策略的一部分。
一些油滑之人也常常以所处的交际圈，来表现出贴切的情态，以作入圈之用，就像一个大型而高端的聚会活动，你的服装和言行，下意识都得接近众人的品味，才能和众人推杯换盏，聊的上话题。当然性格圆滑之人这些都是十分擅长的。
鸵鸟利用沙漠中的反射光和热空气的漫反射来保护自己，将身体隐蔽在强光层下，头如同一架潜望镜一样窥伺敌人的动向。如果一旦被敌人发现，鸵鸟会奋起反击，依靠其高大的身躯和强劲的腿进行自卫。
所以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是一种误解，实际上鸵鸟并没有这种行为。更因为鸵鸟的鼻孔在喙的基部，如果将头埋进沙子，会影响其呼吸，因此这种行为对鸵鸟来说是致命的。它毕竟没法像没有鼻子的蚂蚁那样，通过气门进行呼吸，物种的进化在那里放着，各司其职，各有自身的能力。
只有当你在时间的流逝中经历了不同的境遇，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才能真正醒悟。
对比之间
黄昏时分，前院里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餐。饥肠辘辘的众人齐心协力地解决着出现的问题，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功夫就完成弥补工作。当一个大的错误产生时，不要想着敷衍和逃避，要主动承担自己的责任，众人一起去解决，这样结果或许不会那么糟糕。雨过天晴后，你更容易看到彩虹。刘羽凡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多买了一些材料，刚好够用，这让他在自己的未雨绸缪的计划中找回了一些自信。回去的路上，众人纷纷安慰鼓励着他。刘富旺这个当师傅的也安慰他说，没事，说他还年轻，没怎么干过活，犯错是避免不了的，熟能生巧。古有庖丁解牛时的目无全牛，都要经历一个过程，才能积厚成器。可刘羽凡依旧一脸垂头丧气，心烦意乱。他木讷地跟在一行人后面，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摇晃地走着。
深夜时分，他呆望着泛黄的房顶，心底没来由地堕云雾中，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混沌。刘羽凡犹豫着，反复思虑着，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一条不安于位的前路。
这一个星期，陈云霞不辞劳苦，一个人在厨房忙进忙出。她就像一个小马达，带动着这个家的活跃度。她不停地穿行在内外之间，是跷跷板中间最坚挺的支架，身边的人与事都在平衡之中充满着力量。
陈云霞掌管着那么多人的饭饱问题，劳苦功高，值得赞叹。至于刘富强和刘富旺两兄弟，他们都在外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在郑州、新乡、新密，这些城市，都有他们朝乾夕惕的身影。他们是那座城市建设最基层的参与者，他们用自身粗糙的双手和憨直的力气，带给了上千户人家美观舒适的居住环境。他们是给新房初始的丑陋形态孜孜不倦地戴上“花环”的人，兢兢业业，是这个行业的中流砥柱。他们凡桃俗李、默默无闻，处处有他们在那片世间风尘仆仆的身影。他们也是百折不挠的生活中的勇士，坚持不懈地守护着小小的家。
心灵栖息之所，不在于生活之地，而在于心中所热爱之热土。心怀激情，真心实意地爱人、爱工作、爱生活。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所做之事也必然可爱，必然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都是自然而然。
在现实生活中，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城市的一角默默耕耘。他们每天起早贪黑，早出晚归已成常态。他们深知工作的重要性，那就是必须把表面功夫做的到位，让房东满意。否则，他们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难以获得应得的收益。
正是在无数次失败和挫折中，他们才建立起严谨细致的生活态度。那些包边的柜子门，在刘羽凡自己看来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小问题，但也并非一无是处。然而，在刘富旺的眼中，任何一点小问题都是不容忽视的。这就是他在工作中一丝不苟的态度和精神，是装修行业的“艺术家”，追求一种完美的完工状态，不断精进。
与刘富旺不同，刘富强这个当大哥的总是漫不经心，做什么都是敷衍了事。两人的人品，在旁人心中有明显的对比。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众人在旰食宵衣地赶着进度的工作中，争分夺秒地充实与其乐融融地度过了。生活从不止步，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他也才刚刚踏上人生的征途。
鬓云欲度香腮雪
一个人很难的，若要彻底合理和规划一个具体事物的出现和展开，尤其还是你有所徘徊的领域，选择了，人为何还在犹豫。也许是面包太松软，或者糕点太腻了，都会让人本能地想要去抗拒。
一个常规的数据输入到了横机的电脑程序里，然后机器每个部位在通力合作合理地产生着数据需要去造就的东西。一切的机械规划和操作都是臻于完美的，可是当一个坏针出现了，机器还是在运作生产着布料，一整张布面上就会出现一条细缝。再完美的整体也会有个别不安分的点存在，要么换针，要么修布面，必然需要的，在产生了修补的结果。
杨超有家室，是后来刘羽凡听同事无意间提到的，杨超还很年轻，结婚偏早。不过转瞬刘羽凡便释然开来，关于家乡那边世俗风行如何，他历历在目。男女婚姻层面上，无论是阳春白雪般的风雅人士，还是下里巴人式的庸俗之人，都一统的见解。成年后无论身心成长到如何境地，都必然被摧迫着迈入成家一关，除非，你能打着求学的幌子幸存之外，其他皆无法幸免于这拥挤中的世态约束与安排。
大多数人都在早早被锁定的人生观，在建立小家庭。杨超同妻子一起在这座城市打拼，心中哪怕生出再多贪图美好她方景色的念头，也要无声无息地隐藏，继而一点点掐灭念头，不会让心火燃烧起来。
他只能用默默远眺的目光和向往的隐秘情怀，填补着心底的巨大落寞。这是注定的驻足于美好的情感跟前无法去追逐、拥入怀中。她于他像那湖边的一朵白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然而矣，当这个青年的心湖里放开于肆意远行的海，一切早已在他心绪里泛滥成灾。
也许家庭的束缚难以彻底阻止一个男生心上对出色姑娘的痴迷，这也许就是男性一种本性上无法抵抗的。俗话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可取，但当眼前的心声荡漾，眼前的人始终让他心动不已，他便会不顾一切地接近，有些迷恋是身旁人难以给予的。然而，如果不是相互喜欢，那么你的痴情就会成为别人的负担，而一定距离才是保持感情长久的关键因素。
两块吸铁石在小路上随意搁置，方向上保持相对而立，路过的人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往对面的吸铁石滚去，到了跟前，是吸引还是排斥，充满了未知。
虽然人生有时会枯燥无味，大部分的时日就像那绿叶直面着阳光的炙烤，一次次干枯与绿盈的互相交汇与占据，此消彼长之间，是生机与寂灭在轮回。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人们学会了更加珍惜那些弥足珍贵的甘甜时刻，初次遇见，多么难得。
当一个人经常身处单调乏味的环境之中，可能会感到生活无趣、心情沮丧，毕竟家里始终就那些炒菜用的调料，总有一天吃够那些味道。然而，有时候，一个特别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黯然的角落，就像角落上的篷布破了一个洞，正好透过来的阳光落在一颗小树苗上，日复一日，它会变得生机盎然。仿佛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叶小倩带着圣洁的光芒，突然降落在了这一小方天地的这处角落，点亮绚烂了这里。
叶小倩于众人眼中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人。明眸皓齿，一颦一笑之间，彩色了一座座孤城的风景线，划过了一个个青年的心田，像一道彩虹挂在了他们的心尖。就像一个书生在书中找到了宝藏，着实让他不忍释卷，那每日所做之事也必然是废寝忘食的流连于书中的内容之中。
无数的爱情故事，都在诠释着。于某天，在此刻，以及随后一直的，他都将在内心最深最静的地方，模糊而永久地记得，那些关于喜爱之人的点滴记忆，那是可以长久慢慢去品味的情感世界的香茗茶。
叶小倩凡事当仁不让的性格，游刃有余的处事能力，复杂的机器16针型，足足有九台仍然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显慌乱之色，她的工作效率让旁人惊叹。她是这个环境中的一颗明星，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在刘羽凡看来，叶小倩与这里太过不搭，他甚至想如果有好的公司抛来橄榄枝，以她能吃苦耐劳的毅力和才智肯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从而提升生活质量。在饭间的时候，他真正看清了她。
叶小倩是穿着白色板鞋都接近一米七的女生，她身形修长，头发随意散落，额前是斜分的刘海，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眼睛里散发的感情非常特别，澄澈活泼中透着一丝倔强。有时她心情不好时，刘羽凡能看到她眼底隐隐的哀伤，但更多的时候是坦然明朗的，像披着星光一样粲然。
叶小倩常是一身休闲装，有时候是白色短袖衬衫搭配着黑色的短裙，身材尽显火辣之态，有时候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张扬着青春活力，给人眼前以清新之感，当然有时车间环境实在过于燥热。有一次，叶小倩在去餐厅的路上，而正好刘羽凡在回车间的路上，这两个陌路人相视了好一会向着对方的方向，一直走向彼此的后方。
叶小倩在无尽柔和昏黄的余光中拂过发梢，暖黄色的余阳倾撒在她显得饱满的俏脸上，眼底那一抹沉郁被刘羽凡看在了眼里，他思虑着：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那一刻的眼神与她平常的光芒大为不同，是夕阳下悄然的流露吗？在生活的锤炼和改变中，她也只能一直适应着现实里充斥斑驳之色的生活形态，在保护自身中改变着、成长着，一切都是一种必然。
地面上叶小倩的身影时而独立、时而融入了房角凹凸的阴影、园树的枝间青影，如此空旷的小空间，又是如此的繁杂错乱，是个体的影也是杂乱的形。那时的她，尽显成熟的姿态，不经意间照亮了那一片黄昏之象，散发出一种专属于女孩自身的清新中别样的魅力。两人踏着轻快的步伐擦肩而过，奔向各自要去的方向，去做各自要做的事，去经历各自的生活态度。
恍惚之间刘羽凡想到了高二的女同学，谢春梦，他深深地感到，她们太像了，他心中不禁发问：那位高中二年级就辍学、步入社会谋生并挣钱补贴家用的姑娘，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境遇如何。她曾经是那样亭亭玉立，性格倔强，现在是否也和这个在厂里打工的灿如桃花暗如幽云的叶小倩一样，流落在充斥着飘飞的毛絮和弥漫机器油味的尘世地方。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真正明白她对于命运和人生的选择呢？唉！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所经历的痕迹也不尽相同，有所同有所非同。
他们就这么简单也复杂地蜕变着，在自我的矛盾中，期待着，某一天能冲出希望的念想。他们的希望不尽相同，在岁月长河中，他们祈求着能被时光温柔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