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荒凉,我们依然要温柔善良
文|猪小闹
看到好友半夏微晴写出的《世界这么乱,为什么我们还要善良?》心有感触,也想写上几句。
我曾经写过一篇《我们的善良,必然带些锋芒》,其间有一些教大家不要过份善良的话语,但虽是如此,我还是相信大部分的人,和我自己都是一位善良的人。
我曾经也遇过一些不善良的人,还有一些恶毒的诅咒和故意歪曲别人人生的人,对于那样的人,我曾经心里头冒出愤怒的火苗,只愿意用熊熊烈火烧光世界上的丑陋和恶毒。
但最终,随着我的年龄增长,阅历的增加,我的心境也开始慢慢变得平和,对于世界上发生的那些不美好不让人愉快的事情,只要它们没有恶毒到侵害别人本身,我也愿意带一种宽容宽恕的心境,不去过多的计较。
记得在我只有几岁时,我村子里有一位恶毒的妇人,或许因为她跟我们家曾发生过一些摩擦,她见到我时,总是指桑骂槐指鸡骂狗的骂我,虽然那时太年幼,不懂得太多,但我却敏感的察觉,她恨我,恨我一家人,恨不得我们都不得好死。
我从不敢从她的门前走过,每每经过时,都听到她:“小XX,家里那么多女儿,长大了卖帮你妈挣钱啊——”。她凶狠的灰黄的眼珠我一直都记得,还有那张阴冷恶毒灰败如死尸般的面孔,和她故意放出家里身高马大的恶狗,追在我早已经惊慌失措的幼小背后,那都是我从小做梦都会吓醒的心灵恐惧。
在那个女人诅咒的童年里,我和我的姐姐们都不曾幸免。虽然我们都努力的避开她,不愿去想起她,但依然逃不开她带给我们的阴影。
有时半夜时,我都会被梦里的她恶毒的语言吓醒,很想出门点一把火去烧死她。当时只觉得,唯有烧死她,我们才会好过,唯有烧死她,我和姐姐们才不会被她整天的骂。唯有烧死她,我的家人才不会被人诅咒。
但始终的,我慢慢长大,烧死她的念头渐渐的消失了。等我成年后,离家多年,在一次回乡探亲再看见她时,我只看到一位暮年老迈孤苦无依的老妇人,她身体虚弱,眼神混浊,早已经失却了从前的凶狠。她看见我,似乎不记得从前她骂我们的事情,只是流着泪诉说她的孩子离家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回家看她一次的痛苦。
在那一刻,我的心软了下来,我突然就原谅了她,我甚至安慰了她几句,并且给了她50块钱,因为我看到她生活的很拮据,虽然我知道50块钱对她没多大的帮助,但那一刻,她不是我从前最恨的恶毒妇人,而是一位没有亲人关爱的孤独老人。
在多年的职场之上,我曾受人欺负,被人打压,甚至被当作朋友的人背叛,在背后散播谣言中伤我。那个时候,我愤怒、悲怆,恨不得当面甩对方几巴掌。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原谅,虽然,有些情感不可能挽回,但却让自己不活在记恨和悲怆之中。
有很多时候,我觉得人性真的复杂多变,它从来就没有泾渭分明,黑白分明之说,它有时恶,有时善,有时卑劣,也有时崇高,有时想睚眦必报“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有时又宽恕宽容,“大赦天下”原谅别人,自己也如释重负。
人性大多会反复无常,时而善良,时而邪魅,温柔与善良在其中若隐若现,大部分人都有善良的本性,也有暴戾发生的可能。
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特蕾沙修女曾这样说:
人都是毫无逻辑、不讲道理、以自我为中心的。但还是要爱他们。
你如果做好事,人们会控诉说你必定是出于自私的隐密动机。但还是要做好事。
你如果成功了,得到的会是假朋友和真敌人。但还是要成功。
你今天所做的好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但还是要做好事。
或许我们会说,不能拿这样高尚的人给我们做比较。
是的,特蕾沙修女的语言是神的语言,她本身就是一位天使、神女。她曾因为看到穷人没鞋穿,而宁愿自己不穿鞋。她用天使的爱,去感化医治自私自利的人们。
她说:“我在每个人身上看到耶稣----"
对于我们人类来说,神和魔鬼都只相隔一线,这其间的区别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们都盼望生活里全是善意美好和温暖,但,这世界却又并非如我们所愿,我们每个人生存人与人交往的宇宙里,都感觉到自己本身的渺小与苍凉。
我们都无力改变世界与人生,但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不断的反思自己,回归自已本身的善良,为自己清除恶念,心怀感恩与善念,哪怕是在别人饥渴的时候你给了一个馒头半瓶水,或者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搭一把手推一下车子,都是你给这个世界带去的温暖与善良。
纵然这世界不够温柔,我们不够强大,但我们最终要做我们自己,去相信、去原谅、去宽恕、去创造,用自己的一份温柔善良,给世间增加几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