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四十一）

艳春跟着梁益大哥梁辉走后，梁益回过头来，又到在河溪边的分场队里来，那时分场队在安排好各队的宴席之后，才回到自己队，摆起自己的宴席。（作为东道主，一般都是自己忙到最后，才得有时间吃饭的。）梁益走进去首先找到蔡哥，并叫他到比较僻静地方对他说：“蔡哥，今天是剪彩了，但我们得首先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任务。”“要做什么，”蔡哥说，“弟兄们都在这里了，你直接说就行了。”“嗯，”梁益道，“因为太忙，也只有这样了。”于是他俩又回到宴席间来，梁益等到大家都围席后对大家说：“真是辛苦了弟兄们了。”“哪里话？”老赵笑着望大家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这是我们的事，我们还能推给谁？”“哈哈哈，”大家都回应道：“对对，对对，这剪彩本来就是我们的事，理应，理应……。”梁益在大家稍为静下之后又说道：“弟兄们，你们大家都饿了，我也不必多啰嗦了，长话短说吧。从明天起我们就着手生产菌种了，这菌种的生产，因为我们要栽的现在都属木腐菌，所以我们菌种生产所需的主要原料肯定是木屑，也就是平常所说的木糠，并且是杂木糠，但我们现在一两都还没有，怎么办？”“杂木糠？”老赵笑着回道，“这还不容易？开车到木材公司去，要多少车都可以。”“嗯，”梁益道，“老赵想法是很好的，并且很快就可解决问题，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什么办法？”那时好多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大老板，说来听，说来听呀……。”梁益抬起手，指着场地上早已安好的两部锯木带锯机和三台木片粉碎机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哦，哦，”老赵说，“您是要打算自产木糠。”“对，”梁益道，“要自产木糠，这样木糠质地才纯，才能搞出优质的菌种。二是，我们有的是木材，我们不光要产出木糠，还要产出方条之类的建筑材料，为我们场建筑方面所用，从而节约开支。还有，在我们已够用了的情况下，又可外销，增加收入。我们为什么总要把这些木材往外贱销呢？”梁益话音刚落，全队暴发出热烈的掌声，掌声过后，蔡哥说：“刚才大家都听到，梁老板的话，并不是光指木糠的问题，而着眼于我们场员的生产发展路子问题。你们想，我们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砍下的好木材贱卖出去，而帮人家发财呢？”“对，对对对……”蔡哥声音刚落，大家都一致认同，“我们自己加工，我们自己出售，为什么……应该早就如此了………。”这杂乱的声音一直连续十几分钟后才平静下来，梁益等到大家都平静后，才微笑着对大家道：“到现在，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明天该怎么做了，我就不必多言了。好了，我本来是很想坐下来跟弟兄们畅饮几杯的，但现在我还有很事情要办，所以就不能相陪了，希望弟兄们谅解。”梁益这样说完，蔡哥立即说道：“是的，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梁老板在应酬上很忙，我们就不必再说什么了，让他去吧。”于是梁益笑着且频频招手地离开了分场队。

艳春的离去，而雅芳又到成群这庞大的队伍去陪席，嫂子去本屯队陪席，因此苏玉南队就没有东道的人去陪席了，于是梁益不得不又回到茅屋来。但那时苏玉南的人大部分已经走了。只有苏玉琨，苏玉山，苏玉来，苏玉南他们四个。而苏玉南等四人也准备出茅屋来找梁益告辞了。当梁益进茅屋见到才有四个人这光景时问道：“怎么？大部分都走了？”“走了，”苏玉南说，“我们也忙得很，因为来的大都是苏家弟兄和我朋友，而这些人，我原本都给他分派了任务，有的是改造旧平房，有的是在沙砾地搞道路硬化，有的是搞厂房基础。并且都说要加紧完成。所以他们怎么能怠慢呢？”“嗯，”梁益笑道，“想不到您的弟兄和朋友们都很铁杆。”“那可不是？”苏玉南道，“有您主持，有谁还没有信心？很多人都说，跟财神爷做事保证不亏。”“哈哈，”梁益笑道，“这就有点夸张了。但请人做事，是不是财神爷，你我都要对人家负责。好了，这些先不说，先说别的吧。”“什么事？”苏玉南笑道，“不会又有什么惊喜吧？”“惊喜谈不上，却也算是喜，”梁益笑道，“你不是说你有两块沙砾地吗？现在才推好一块是吧？”“是的，”苏玉南笑道，“前几天，你才去的，到现在，第一块听说今天下晚才搞完，怎么就能这么快地推出第二块地？再说了，资金也不允许呀。”“哈哈，”梁益笑着道，“又推第二块吧，资金我出。”苏玉南听后，睁大了眼睛道：“第一块都还没搞出什么厂房什么的，又推出第二块做什么？并且第二块又比第一块大得多，能马上全部都能建厂房栽菇吗？”“第二块地，不是栽菇的，”梁益道，“我打算，我们两在那里搞个合成板厂，因为现在建筑多，合成板很好销。这事情，我本来是想在这里搞的，但这里场地小，才七八十亩小平地，光那食用代料栽培都占满了。关于木材加工以后看来还要搬到分场去，哪里还有搞合成板的地方？因为搞合成板第一条件，就要有较大的晒刨木片场地。再说，现在电站也还没搞成，光靠这发电机供电，哪能吃得消？”“那还要大投资哟，”梁益笑道，“没有本，那有利，放心吧，我投就是了。”哈哈哈，”苏玉南爽笑道，“弟兄们，我们今晚回去，看看我们的祖坟，看来是已经冒青烟了吧？”“油嘴滑舌”苏玉山嗔道，“这么老了，还是这个样。梁师傅，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没什么，”梁益也笑道，“苏兄平时都爱说些幽黙话，我们都知道的。”梁益说到这里，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三点多了，于是他又说：“我就先这样跟您通通气，您可要抓紧啊，因我太忙，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还要过成群那边去一下。”“那好吧，”苏玉南道，“那我们也要回去了，回去后才能及早跟那些师傅说，不然他们一回去了，又挨重找一回了。”苏玉南说完了，就站起来，招呼他的三个弟兄一起走出茅屋来了。

送走了苏玉南后，梁益刚想要去成群队那里，道些致谢的言语，不想成群却先过来了，成群道：“整天都不得过我们那里去一下，太忙了吧？”“是的，”梁益道，“事情千头万绪的，我这不是又刚送走了苏玉南兄他们，刚想转身去你们那里？但你已经来了。怎么样了，你们队的，都吃过了吗？”“嗯，”成群道：“都吃过了，他们都先走了，我留在后，就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梁益问道？“是这样的，”成群道，“我们家族里，有几个弟兄想入股栽培食用菌，你看怎么样？“哎哟，”梁益道，“这我可要先考虑了，因为这生产场地只限于场内弟兄的，如果又招外来股，恐怕人家会有意见吧。”“是的，”成群说道，“我也有同感，但刚才我也没有表态什么，只是说，等问过你才知道。”“依我看，”梁益说，“对于入股食用菌，也不是不得，但到一定时候，时机才成熟，也就是说，等到扩大到外面去了，那时在外面分场地那里入股，这样他们就没有意见了。”“哎哟”成群道，“那还要等到几时？”“那非要入股食用菌吗？”梁益微笑道，“我看入股别的行业也是好的。”“什么行业，”成群道问道：“莫非又推到我这行业来吧？”“对，”梁益笑道，“但也不完全对。”“快说吧，”成群嗔道，“别故弄玄兮了。”“嘿嘿，”梁益笑道：“看你急的，那我就说吧，拿钱入股生产方木和合成板行业。这回你总明白了，你说现在有哪个地方不大搞建筑？不需方木？不需要合成板？这是您明明知道的。”“好，好”成群笑道，“那我也入股。”“就你这智力，”梁益笑道，“现在才知道，你帮我们安装这两部带锯是作什么用的？”“鬼才知道，”成群斜眼道：“你这么深，我原本以为只是拿来作食用菌栽培用的。”“这只是开始，”梁益道，“等到我们的电站搞好后，那就是戏的高潮了，到那时可以把电往外拉到镇上，搞一个大型的木屑压板厂，因为这种板用途最广，但无论什么树种，无论树木大小，都可利用来粉碎，所以原料来源就更广了。”“啊，”成群番然悟道，“原来你来平龙冈的目的，并不是只为了生产食用菌。”“是的，”梁益微笑着道，“但食用的生产，始终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好了，”梁益道，“这些事情往后我们再详细地商谈研究。现在你还是跟着我，先去看看我屯里的乡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