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七大主题征文S2惩戒者联盟(E.S.A.)第二季

血玫瑰事件:福无双至

2018-07-26  本文已影响27人  夜梓AS

大雨淅沥。王岩森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环视着周围的事物,再三确认这里就是自己的新房间后,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又是那个梦。他自顾自地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起身,绕过自己搭在房间中央的高高的积木,打开房门,径直走向了厨房。

又是那种头痛的感觉。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某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也许是太累了。他想。

接着,他打开巨大的冰箱,拿出了于萧怡做的剩下的晚餐。撕开保鲜膜,坐在餐桌盘旁吃了起来。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红豆派了。记得上次品尝这等美味是在七年前了。不,是属于王岩森自己的七年前。在那个七年里,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与现在完全不同。但事实上,那个七年再也回不去了。

剩下的红豆派已经消失不见了。王岩森将保鲜膜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把沾满油的盘子丢在了洗碗池中。接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思索着方才梦到的事情。

记忆犹新。梦里一个白发男孩微笑着倒在地上,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王岩森低下身,看见那男孩的一头白发全然变黑,胸口缓缓地流出鲜血。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王岩森猛地睁眼,满身大汗。他不想再去回味这个可怕的噩梦了。他站起身,从纸抽里抽出一张手纸,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你还在逃避吗?”一个声音突然在王岩森背后响起。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声音不属于别人,正属于他自己……

“我可不是在逃避。”王岩森回过头,看着那阴影里的男人。

“那你在干嘛?”男人说着,从阴影中走出。而那面孔,与王岩森一模一样……

“我只属于我自己……”王岩森颤抖着,小声地说。

“你听说过冬虫夏草吗?”男人把脸贴近王岩森的耳朵,低语,“我也叫王岩森啊……”

突然,大灯点亮。王岩森猛地一惊。接着定睛一看,面前的男人已经消失无踪。

“饿了?”孙驰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对面前的E.S.A.局长说:“刚刚补充完。”

“那就快睡吧。”孙驰说罢,转身离去。

王岩森目视着孙驰走上楼梯,打开自己的房门,再紧紧关上。接着,他缓缓地从背后拿出右手……发现那里正紧握着一把小刀……

什么时候拿起来的?王岩森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更可怕的一种可能便是,自己在某些时刻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不再去想,便把那刀子摆回到刀架上。

明天去扫墓吧。他想。

第二天清晨,他被刚起床的于萧怡叫醒。才发现自己竟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身旁茶几上还摆着昨晚吃光的红豆派的盘子。

明明放在洗碗池里了。他回忆。

“我说你啊,有屋子不睡在这里睡。”于萧怡捡起茶几上的盘子,向厨房走去,“不怕感冒啊。”

“咱们干的活哪个不比感冒严重。”王岩森打趣。

“那起码盖个毯子啊。”于萧怡把盘子放进洗碗池,接着打开冰箱拿菜。

王岩森只是笑笑,没有回应。他起身,向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等着吃饭?”于萧怡拿出一块肉,“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我不吃了,我出去有点事。”王岩森踏上楼梯。

“那就帮我叫他们起床。”

王岩森立马回头,做出一个不情愿的表情。

“没有疑惑,快去。”于萧怡拿起一把菜刀,准备切菜。

王岩森只得妥协。于是来到自己房间旁的孙驰的房间。伸手准备敲门。

突然,门打开了。孙驰穿着一身正装走出,看着眼前的王岩森,疑惑。

“萧怡命令我叫你们起床。”王岩森乖巧地说。

“好……”看来睡意还并未从孙驰的身上褪去。

“啊……那你介意去帮我叫别人起床吗?”王岩森摊开双手,“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办。”

“好……”孙驰迷茫地点头答应。王岩森立马露出笑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了黑色的衬衫与皮鞋。裤子则是黑白竖条交替等我西裤,十分的正式。而后他看了看衣柜里的黑色风衣。

“扫墓总要正式些吧……”于是拿起它,套在了自己身上。

走下楼,发现于萧怡正套着一双手套,站在烤箱旁。

“你干嘛去?不是让你去叫他们起床吗?”于萧怡叫住王岩森。

“啊……”王岩森立马回身,“我还有事要办,所以就交给孙驰了。”接着他笑着摊手向二楼的方向。于萧怡也向那里看去。

突然,孙驰从二楼的平台上摔了下来,伴随着一声粗口。

“某人好像有些起床气呢……”王岩森笑得眯起了眼睛。

“郭羿桀你个王八蛋……”孙驰骂着,又走上了楼梯。

一辆不贵的跑车停在了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共墓地前。王岩森从里面走下,接着按下钥匙上的开关,车门便仅仅锁住。

走过最靠近大门的三个墓区,第四个墓区便是王岩森要驻足的地方了。Z排14号,便是那墓碑的位置。

王岩森拿着一簇金菊,缓缓地摆在了墓碑旁。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再和你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呢。”王岩森笑着说,但眼角却滑下一滴泪水。

“那要怪谁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仍是昨夜那个声音。王岩森回过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王岩森惊慌地开始颤抖,他也不知为何,只是对这人有莫名的恐惧。

“当然怪诛帝……”王岩森颤抖着回答。

“是吗?”那个人缓缓地走向他,接着再一次把嘴贴到他的耳边,“但无论何时,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你啊……”

“难道不应该怪你么?”那人继续说,“如果那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的话,可能事态就不会如此了吧……明明是你的弱小,为何要怪罪给别人呢?嗯?”

“不是我……”王岩森自顾自地说,“不是我……”

“不要再逃避了啊……”那人的耳语更轻了,“放我出来,让我拯救这一切吧……”

“因为……我就是你啊……”那人用最低的声音说到……

王岩森呆在原地,看着地面,不知所措。

“王岩森?”突然,一个女声想起,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被惊醒,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正是隶属于小丑组织,在战争中同他并肩作战的刘恩彤。

“刘恩彤?”王岩森打招呼,算是吧。

刘恩彤指指他的头,问:“没事吧,怎么满头大汗?”

听到这,王岩森才注意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缓缓擦去,紧着回答:“没事……”接着 立马转过头,发现那人已经消失了。

幻觉……王岩森可以十分的确认,那就是幻觉。

“你也来看他?”王岩森问。

刘恩彤紧着回答:“是啊,毕竟,是我们没有守护好他呢……”

是我们没有守护好他呢……

……

王岩森的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这一句话,即便他现在身处咖啡馆中,对面坐着的还是个美女。

“你还在为他的事而愧疚么?”坐在他对面的刘恩彤问,“都七年了。”

“无论几年,他都是死在了我的刀下……”王岩森说,“我可没法忘了这个事实。”

刘恩彤叹了口气,接着站起身,甩给王岩森一份菜单:“点些吃的吧,今天给你免单了。”

“我不饿……”

“别装了,谁看不出来你没吃早饭啊……”刘恩彤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咖啡店的门口,招呼着刚到的客人:“欢迎光临!”接着看向吧台:“雪儿姐,帮王岩森点下东西。”

“好嘞。”雪儿从吧台走出,拿着一份记账本,站在王岩森的对面,说:“吃些什么?”

“X小姐……”王岩森看着她,“真的免费吗?”

“平时要叫我雪儿姐。”雪儿说,“而且我们店长说话算话。”

“那就……一份培根堡,一杯早餐咖啡。”王岩森看着菜单说。

“一份培根堡……一杯早餐咖啡……咖啡要什么?”雪儿把他的话记了下来。

“卡布奇诺。”

“大杯,中杯,小杯?”雪儿继续记着。

“小杯就好。”

“还要些什么?”雪儿放下笔,问他。

“这些暂时就够了。”

雪儿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打趣到:“我们老板这么请,还不多点点啊。”

王岩森没说什么,只是用微笑做了回应。

“好吧。”雪儿收起记账本,“那就这些喽。”

“雪儿姐。”王岩森突然叫住雪儿。雪儿回头,问道:“反悔了?”

“你留长发……也挺好看的。”王岩森笑着说。

雪儿微笑着,回应到:“谢谢,你衬衫左手腕上的腕扣也不错。”说罢,便转身走向吧台了。

突然,门外人声鼎沸。王岩森被喧嚣声吸引,便不自觉地向外看去。大道对面的银行里,正向外跑出三个蒙面的劫匪,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兜子,骑上摩托车,准备逃跑。

他怎能坐视不管。于是立马起身,不顾刘恩堂的阻拦,径直冲出店门,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那几个劫匪大喊:“ESA!立马下车缴械投降!”

那几个劫匪看看他,坐在驾驶位上的大喊着回应:“傻逼才他妈听你的呢!”接着,旋转油门,冲了出去。

王岩森瞄准,接着开了一枪。子弹滑过枪膛,穿过人群,直直地打在了劫匪的摩托车轮胎上……

三个劫匪与摩托车共同倒地。王岩森里马冲上。但那些劫匪又迅速站起,丢下钱袋开始逃命。而王岩森又不得不照顾这些钱袋,于是停下脚步,举起手枪,瞄准劫匪。

“拜托,我真的不能杀你们啊……”王岩森小声地自言自语,“快停下吧……”

而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那三个劫匪便停住了脚步。王岩森深表疑惑,却不自觉地放下手枪,大喊:“快回来吧!缴械投降!”

更令人震惊的事又出现了。那三个劫匪突然丢下枪支,瞬间离地飞到了王岩森的身边。而刚刚骂他的那个劫匪便莫名其妙地被掐在了王岩森的手里,被高高举起。

“求求你……”那劫匪哀求,“放过我……”

王岩森试图松开自己的手,却不知为何,这手捏的越来越紧。

“杀了他……”一个声音从他耳畔响起。他侧眼向右看,发现那个幻想中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肩上,对他耳语:“遵从你的思想,杀了他……”

“不……我没权利……”王岩森小声地说,“但我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突然,他松开手,把劫匪丢了出去。

可突如其来的头痛却使王岩森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哀嚎。那三个劫匪立马站起身向远处跑去,唯独留下王岩森,孤独地跪在地上。嘶吼着,哀嚎着。没人能听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快!快带我走!”王岩森大喊:“刘恩彤!”

刘恩彤听到,接着立马打开店门,向他跑去。接着蹲在他身边,问:“你没事吧?”

“暂时没事。”王岩森挣扎着站起身,“带我走……开我的车……”

“去哪?”刘恩彤从他的腰间摸出钥匙。

“往墓地开……”王岩森捂住自己的头,踉跄着走向自己的汽车,坐在了副驾驶上,接着催促刘恩彤:“快!”

刘恩彤二话没说,立刻坐在驾驶位上,旋转钥匙,踩下油门。车轮旋转,汽车冲出。

车子穿过每一条街道,而刘恩彤看了一眼王岩森,他似乎有些好转,于是便问:“去墓地干嘛?”

“来不及了……”王岩森说,“就停这吧。”待刘恩彤把车子停在路边,王岩森便自己下了车。

“要我……”刘恩彤叫住他。

“不用……让我一个人待会……车就先存在你们店吧。”说罢,他走进了楼梯。而这楼梯,便通往着这座三十层大楼的天台。

不知过了多久,王岩森终于爬到了楼顶。接着趴在地上,昏睡过去……

慢慢地……慢慢地……睁开双眼……

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对劲。是哪里?哦,还是那楼顶……只是……天怎么黑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王岩森捂着头,坐起身来。环视四周,发现身后竟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奇怪面具的人。而那面具上却只有一张张开的嘴,布满整个面具。

是个女孩。黑色的长发,个头也不算太高,至少没有王岩森自己高。

王岩森坐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女孩,问:“请问……”

还没等王岩森说完,他便感觉到左臂一阵疼痛。于是他缓缓抬起左手,发现……

它被砍断了……从手腕处。

这种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于是他大喊起来,叫声都能够撕破天空……

那女孩伸手把住他的头,把他拽到天台边上,指着不远的的大楼说:“看到了么?”

王岩森忍着痛抬起了头,向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大楼竟爆炸了!

“恐怖袭击……”王岩森忍痛说,“快,帮帮我……”

“帮什么啊……”女孩把脸凑到王岩森耳边说,“你可是犯人呐……”

我是……犯人?

王岩森惊了。他不明白面前的女孩说的“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用表情祈求着答案。

“你还不懂吗?”女孩笑着说,“是你,炸毁了那栋大楼啊……”

瞪大的眼睛,不断分泌的多巴胺。王岩森此刻的心理与身体共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根本对此事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这一切的一切也不知从何说起。他承受不到这种压力,而就在不远处,他又看见了那个也许存在于幻象中的男人,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如出一辙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他崩溃了,身体与精神上的巨大压力正将他推向心理的悬崖边缘。他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是该为失去的左手而尖叫,还是该为不远处炸毁的大楼而哭泣,更不知是为一个因他死去的战友而感到自责,还是该为面前的敌人而感到恐惧。

那男人缓缓地踏着一步接着一步,逐渐地接近。

那女孩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银针,上面缠着红线。

“真想把你这能说会道的小嘴缝上啊……”女孩拿起针,“但在此之前,我还是应该先缝上你的眼皮……”女孩把针比在王岩森的左眼上,“免得你看得见这些痛苦……”

说罢,一针狠狠扎下……

没了声音,也没了景象。但王岩森知道,他在闭着双眼。于是他不得不缓缓睁开,并准备适应面前的强光……

待无限的光芒散去,他看见了一片玫瑰花海。而颜色,则与这里的天空一样,是圣洁的白色。

“这是哪……”王岩森坐起身,环顾着四周。

突然,一个男童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后。他听见声音说:“花海。”

他回过头,发现那就是在站着的一个小男孩。浓黑的头发,刘海长长的盖住眉毛。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严肃地看着他。

但他觉得,这个小孩好熟悉。

他拉着小孩的手,走在花海中,欣赏着这里的美景。但与其说是美景,倒不如说这里只有一片玫瑰。

“这究竟是哪?”王岩森问。

“我也不知道。”小孩回答,“打好久之前我就出现在这里了,但那时这里还不像是这样。”

“哦?那之前是什么样的?”王岩森好奇地问。

“繁星,银河。”小孩说,“或者是一片虚空。”

“美么?”

“你去过。”

王岩森努力地回忆着,但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那你之前呢?”小孩问,“你之前在哪?”

“我啊。”王岩森笑着,“我小的时候,有一对慈祥的父母,和一个可爱的弟弟。我们一家人很和睦。父亲总是很早的到家,陪着我和弟弟玩儿玩具,而我的母亲则会边看着我们边笑,边做我们的晚餐……”王岩森微笑着,似乎这是很和谐美满的家庭故事,诱导着他继续说下去,“晚饭过后,父母就会带着我和弟弟去附近的公园,我们一起划船,一起讲着有趣的笑话……”

“那你的生活很开心啊。”小孩说。但此时,两人已不再行走在花海里,而是坐在城市中心豪华商业街旁的信号塔上。

“也许吧。”王岩森看看天空。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现在孤身一人啊。”

王岩森的表情暗淡了,但他还是依旧做出了回答:“父亲工作在基金会,但因为某项研究而殉职。当时母亲也刚刚丢了工作,于是不得不去做些缝纫活,替人做手工花。我记得是玫瑰花,白色的,很好看……”

“然后呢?”

“然后……”王岩森眯着眼睛,“然后她就操劳过世了……”

男孩看着他,想了想,便开口说:“那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基金会的人找到我,说要收养我。然后给了我一间屋子。他们怕我生病,就每天找医生来给我做身体检查。后来,我长大了,抵抗力强了,可能得不了病了,他们便把我留在那里,要我做研究人员。”

“做研究人员?”

“是啊,和我父亲一样的工作。但我很庆幸,正是因为这份工作,我才能遇到王印。”王岩森幸福地笑了。

“王印?”

“一个女孩。很漂亮。”

“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王岩森笑着。

“那……”小男孩突然压低嗓音,低沉地说:

“你弟弟呢……”

王岩森一惊。

问题,如期而至。这似乎是个很要命的问题。王岩森努力回想,才发现自己后来的故事里根本就没有他弟弟的身影。与其说是没有,倒不如说是根本就没存在过。

但他明明记得他有个弟弟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消失的……

在哪里……

为什么……

似乎缺少了什么……

弟弟的样貌……

是什么样子的……

是啊……

什么样子的……

呢……

王岩森瞪大眼睛思索着,他在恐惧。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小男孩……

啊……找到了……

就是……这副面孔啊……

突然,周围的一切又变成一片花海。王岩森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双手与双脚被铁链紧缩。而男孩就站在他的身旁。面前,似乎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年幼的王岩森和一个长相与坐着的成年王岩森身旁的小男孩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站在一起,身后是一个女人,正在跟门外穿着一席黑衣的男人讨论着什么……

随后……大门紧闭。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坐在厨房的餐桌旁,开始编织手工玫瑰花,而年幼的王岩森笑着拿着一幅画走近了餐桌,笑着给女人看。但女人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花开时殴打儿时的王岩森。而门后则站着一个小男孩,安静地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

又不知过了多久,儿时的王岩森和小男孩哭着,站在一席白布旁,而周围的大人都知道,那白布里掩盖的正是过劳而死的女人的尸体……

又不知过了多久,人们在公园的人工湖里发现了小男孩的尸体。但警方却并没有展开抓捕,因为监控里,小男孩是突然出现在水面之上的……

“根本就没有幸福的家庭……”小男孩对坐在椅子上的王岩森说,“根本就没有慈祥的父母……”

画面里,一群黑衣男人敲响了房门,带走了儿时的王岩森。他们把他关押在一个纯金属打造的二十厘米厚的房间里。而王岩森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类似囚衣的衣服,身旁摆满了各种仪器……

这时,一个一生走进来,王岩森看见那人的衣服上写着是心理医生。

“他们拿那些锚来稳定你的能力,然后让心理医生来替你做检查……”小男孩说。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岩森面色苍白地问。

“因为……是你杀了我啊……”

王岩森转过头,发现小男孩正冷笑着躺在地上,吐着鲜血与湖水,全身湿漉漉的……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王岩森开时大喊。

“是你啊……”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这个声音正是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王岩森喘着粗气,不敢回头。

“那就是你啊……是你做了一切……是你杀死了常常对你实施家暴的母亲,和常常袖手旁观的弟弟……”男人说,“而你说的那个和睦的故事,不过是心理医生强行施加给你的……因为基金会的人们怕我会威胁这个世界的安全,所以他们要剔除我……”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王岩森还在不断地碎碎念。但身边的玫瑰却正不断地变化为血红色……

“相信事实吧。你的内心就是一片紧闭的岛屿,他隐瞒了所有的事实,让你深陷其中……”男人缓缓地说,接着拿手触碰王岩森的脸,“让我醒来吧,因为,我才是真正的你啊……”

晚安……岩森……

高楼上,女孩完成了最后的缝纫。她看着面前的作品,这个满脸针线与血肉的作品,笑出了声音。

“好玩么……”

王岩森的声音。她站起身,缓缓地向后退。而那“作品”也缓缓地坐起。

他将手拂过脸颊,满脸的针线与血肉全部消失。留下一张峻秀的面庞,依旧是那个帅气如初的王岩森。

“你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叫醒我?”王岩森低着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做过一次这种事了。”

“但那不是强求的情况下嘛。”女孩缓缓摘掉面具,“而我的目的是想让你回不去那个思想里啊。”

“是吗。雪儿小姐。”王岩森抬起头,恐怖的眼神似乎可以秒杀一切。

而那面具女孩正是雪儿,面具之下依旧是清秀的面庞。她甩了甩长发,说:“长头发真累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王岩森说着,举起左手。

“这么快就恢复了啊。”雪儿笑着说,“你们这类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王岩森说。

“怎么就不可能?”雪儿走过去,说,“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啊。”

突然,风声呼啸而过。雪儿面无表情地抬起左手,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断了……

“这是回礼……”王岩森压低嗓音说,“我想让你死只是在一念之间,而我也成不了什么王。我只是一个杀了自己母亲和弟弟的犯人。”

“还毁了那栋楼?”雪儿笑着说,而且左手上已经开始出现黑色的颗粒,正在试图把手臂修复。她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要急着出来?”

“为了让他安全。”

“可他只是你后天形成的人格啊。”雪儿笑了,“才不是这么想的吧。”

王岩森看着她,却突然笑了。

“和我一起整顿这个世界吧……”雪儿说,“从这里开始……”

…………………………………………

王岩森醒在花海里。他不明确自己究竟在哪。只是感觉头好痛。他试着去回想,可是一无所获。于是他不断地向前行走着,试图找回些什么。于是走着走着,便发现面前有一个胡须苍白的老画家。

“大叔……”王岩森拍拍他的肩膀。老画家也停下了画笔,回头看着他,问:“怎么了孩子?”

“您在……做什么……”

很傻的问题,他自己清楚。

“画画啊。”老画家却很热情的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啊……可……这里是哪里啊?”

老画家想了想,回过头拿画笔的赌头指了指王岩森的胸脯心脏的位置,说:“在这里。”

“您是说……我在我的幻想之中?”王岩森问。

“正是。”老画家点点头。

“那我怎么才能出去?”王岩森问。

“那个人跟你一样,在这里困了很多年啊。”老画家说,“他也一直很想出去啊。”

王岩森知道那人是谁,于是便问:“为什么啊……”

“因为是你把他困在这里的啊,但他却还是想保护你。”老画家画着说,“因为他实在是没什么可保护的啦……”

“大叔……我……”王岩森想说些什么,却被老画家递来的画笔给噎回去了。

“画幅画吧。”老画家说,“我知道你行,因为他都行。

“怎么……画啊……”王岩森拿着调色盘和笔,站在一幅白纸之前。

“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你的画将是你心之所向,去想想你想见到的东西吧……”

王岩森闭上眼,画笔在白纸与调色盘之间不断磨合,磨合……终于,一幅水彩孕育而出。

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微笑着,笑容如此圣洁。

“这是……”老画家问。

“是她……”王岩森缓缓睁开眼,说,“是她……”

老画家没说什么的,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岩森。

“是她,就是我想守护的人。我想守护的太多了,与其想来,能守护住一个就行啊……我七年前经过很多大战,每一战都没有她。但就在七年前,我把她救过来了……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我要好好守护她……”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不可能了……”另一个王岩森说。

王岩森回过头,看着另一个,说:“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已经出不去了……”另一个说。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能随便进来?”

“因为我就是我。”另一个说,“我不是你。”

王岩森咬牙,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另一个的脸上。而另一个只是扭扭脖子,一掌把王岩森拍了出去。

王岩森咬紧牙关,继续冲向他……

又是一掌。

“我不想伤害你了。”另一个说。

“你就是在伤害我……”王岩森说,“我有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也有我想生存的理由……你不过是个杀人犯,是你毁了你自己的生活。你自责,所以你要保护我……不过是个理由罢了……我会孕育而出,还不会是因为你……”

“什么意思?”

“你在逃避啊……你试图掩饰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编造出了一个新的故事……一个家庭和睦,一个慈父善母的故事,然后说那个故事是我编造的……”

“不是你嘛……”

“明明是你啊……”王岩森说,“我是因为这个故事而生的啊……”

另一个愣在原地。

“我知道你很强,我也知道你能做到任何你想做到的事……我没你聪明,我也没你强大。我打不过你,我也做不成任何事……”王岩森顿了顿,“但我必须活下去,因为我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单纯的守护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

另一个呆呆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唇。

“所以,求求你……”

王岩森说着,突然抬起了头。

“请让我活下去吧……”

………………………………

灯光还是那么暗淡。

王岩森缓缓地睁开眼,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王岩森。”一阵敲门声后,于萧怡拿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你醒了啊。”

王岩森捂着自己的头,问:“我这是在哪……”

“自己房间都不认识了啊。”于萧怡坐在他的床边,说,“你看看你,一出去就是一天,也不说好好吃饭。还是刘恩彤开你的车给你送回来的呢。说你在她的咖啡店喝多了。”说着,把粥递到他的面前:“诺,皮蛋瘦肉粥。”

“他们呢?”王岩森接过碗问。

“去执行任务了,不过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唉算了,先喝粥吧。。

“谢谢……”王岩森道谢到,接着便喝了一口,却缓缓地流出了眼泪。

于萧怡看见了,忙问:“怎么了啊这是?”

王岩森笑着,但眼泪却止不住:“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好好喝……”

于萧怡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那就多喝点,解解酒……”

温馨。可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对着对讲机说:“危险解除,他已经忘了。”

“干得不错,悦儿。”对讲机另一头的男人说,“这个危险已经解除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除另一个危险。”

“好的。”女人放下对讲机,拿出望远镜,看向ESA的大门,一个骑着机车的健壮的男人下了车,摘下头盔。拿出ID卡,准备开门。

“郭羿桀……”女人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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