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案纪实」美女死刑犯毕丽梅:在火葬场诈尸复活!
这个案件虽然谈不上历史大案,但是也值得我们今天拿出来一说,是因为当她被执行枪决后,尸体运到火葬场火化时,她突然坐了起来,这一吓人场面,使在场的人毛骨怵然。这不是拍电影,不是鬼故事,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女杀人犯意外地死而复活,她的父母和爷爷,跪在地上求法官饶命,然而,杀人偿命,国法无情,她还是被就地重新正法…… 听我说一说吧。
不是诈尸
2005年4月1日上午,黑龙江省方正县人民法院根据上级法院的指令,对已核准死刑的一对男女罪犯执行枪决。
刑场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山脚下。戒备森严的警戒线外,人山人海,从四面八方赶到的人,都来目睹这个方正县城有名的大美人毕丽梅,看这个不得好死的歹毒女人的可耻下场……
「中国大案纪实」美女死刑犯毕丽梅:在火葬场诈尸复活!毕丽梅深圳被捕时
上午11时许,几辆法院和检察院的车开来,五花大绑的毕丽梅拖着脚镣被法警架下刑车,曾靓丽的脸上重重地蒙上一层死灰色,她已经魂不附体,几乎是被两个法警拖到行刑地,法警一撒手,她就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拖不起来。一个行刑法官说,就让她坐着走吧。
人们都心惊肉跳地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突然,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挤过警戒线,大声哭喊:让我亲手打死她!打死这个小妖精,为我儿子报仇……
突如其来的喊声,引起一阵骚动,围观的人流露着各种情绪。
几个武警和法警跑过来,赶忙把老头拖走。
老头是被害人蒋来义的父亲蒋富贵。蒋富贵那缺乏营养的脸就像大树的年轮,记录着他经历过又永远抹不去的苦难和灾难。
蒋富贵今年64岁,是个老实巴交,为人厚道的农民,他和媳妇胡雅琴结婚10年,一直没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医治5年,胡雅琴才生下蒋来义,两口子把蒋来义视为命根子,尽管都身体不好,家里贫穷,也供儿子上学,蒋来义考大学时,为给儿子交学费,蒋富贵卖了家里的房子。
前年,儿子大学毕业,在县里打工,虽然挣钱不多,每月还能给家几百元,三天两头来个电话,十天半月,回家看看。
蒋来义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有人前来保媒,蒋来义都不干,说要在城里找对相,还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去年初,儿子说和毕丽梅处了对相,老两口特别高兴,从此不要儿子的钱,让儿子攒着结婚用,老两口还盼着儿子,能把毕丽梅领回家让他们看看,盼来盼去,盼到的是儿子被毕丽梅杀害的消息。
儿子被害后,胡雅琴精神失常,成天站到村口遥望,嘴里念道儿子的名子,盼儿子回来。毕丽梅归案后,蒋富贵天天盼法院开庭,法院开完庭,又天天盼毕丽梅被枪毙。
3月31日,蒋富贵得到消息,大清早,他就从70多里外赶到这里……
看到这个被贫穷疾病,老年丧子折磨得悲痛欲绝的蒋富贵,人们都流下同情的热泪。
「中国大案纪实」美女死刑犯毕丽梅:在火葬场诈尸复活!毕丽梅行刑前照片
法警把蒋富贵拖进车里,蒋富贵还在暴怒悲咽,车驶离刑场。
刑场又回复平静。
行刑开始,两个行刑手走过来,把手枪对准二犯的后脑,随着口令,抠动板机,子弹贯穿毕丽梅头部从嘴里钻出来,她往后仰在地上。
经过检察官和法医验证,二犯确实毙命,又经过拍照,卸掉脚镣,两具尸体分别装进特制的朔料袋里,抛上汽车……
毕丽梅的父母毕武强、司秀娥和亲属在监护下,早已在火葬场等候收尸,见到毕丽梅的尸体,一帮人哭天喊地,死去活来。毕武强雇人,给毕丽梅解开法绳,擦去脸上的血迹,简单整容之后,尸体被火化工推进火化间,火化间的门刚关上,两个火化工惊叫着又开门跑出来,不好了,诈尸了!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火化间里传出一个声音,有点像二月的猫叫,吓人,惨人。
火化间外的人也都乱成一团。
毕武强和司秀娥不知所措,愣着没动,毕武强自言自语,诈尸?她怎么会诈尸?是不是刚才给她整容,那人过给她阳气了?他想起迷信。
火葬场给法院打电话,刚从刑场回来的法官,正陪着省里来监刑的法官和检察官吃午饭,一听这消息,都离开餐桌,赶到火葬场。
大家聚在火化间门口,向里张望。
只见毕丽梅坐在停尸车上,哭着,嘴里和脑袋后流着血……
法院领导让法医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向临危不惧的法医,犹豫一会,拎着枪走进去。
毕丽梅回头,见法医手里的枪,哭叫声更大……
法医站在远处,观察一会,见毕丽梅的眼神举动,不像诈尸,壮着胆子过去问,你叫毕丽梅吗?
毕丽梅大张着口,不能说话,连连点头。
法医看见,毕丽梅的舌头已被子弹穿烂,只能用嗓子眼儿往外发出难听的怪调。法医感到奇怪,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不会活的,毕丽梅竟然能活,莫非她的大脑结构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以自己的职业习惯,麻木地仔细检查着毕丽梅的头部,子弹斜着射入脑耽骨,擦过硬脑膜中动脉,越过脑干又从嘴里飞出,这地方是大脑与小脑连接处,是生命的中枢,可子弹只伤到小脑,促使毕丽梅崭时昏死,心藏还在微弱跳动着,经过从刑场到火葬场的颠波,又经过整容的折腾,她慢慢缓了过来,这真是生命的奇迹……
法医出来讲明情况,他说,如果采用注射方式,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了。
法院院长说,注射方式好,安全,可成本太高,谁想到能出现这种事情,百年不遇。
毕丽梅的家人要进去看,被法警拦住。
毕武强和司秀娥跪在法官面前,毕武强哭着说:自古死犯,一刀折罪,毕丽梅挨一枪不死,这说明,她不该死,她已经一枪折罪,就放了她吧?
毕丽梅的爷爷也打车赶来,跪地求情,他抱住一个法官的大腿哭:求求你,让我去替她死吧……
毕家亲属也都七嘴八舌,求法官饶恕毕丽梅……
再说蒋富贵,他被车拉到半路,法警见他情绪恢复点正常,让他下车了,他没回家,直接到火葬场看儿子。当他正在骨灰存放处,手捧着儿子的骨灰盒痛哭流涕,听外面有人大喊大叫,他想过去看个究竟。
蒋富贵和毕家人都没见过面,这回他们冤家相逢,闹得不可开交。
蒋富贵指着毕家人咆哮着:毕丽梅的罪,就是她死了,也不能一笔勾销!火葬场里,人越聚越多,十几个法官和检察官眼看控制不了局面,他们请求派警力支援……
爱恨冤仇
22岁的毕丽梅,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工人,中国人爱说,龙生龙,凤生凤。毕丽梅没有继承父母的优点,外在条件,使她转了“基因”。
她从小在乡下爷爷家长大,爷爷和奶奶年岁大,又没文化,对孙女光给吃喝,不给教养,更谈不上文化的辅导。
毕丽梅上初中,才回到县城,她学习成绩更不好,但人长得漂亮,深受男生喜欢,都叫她“大美人”,平时,有男生帮她写作业,有男生给她买东西吃,男生为了她,经常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每当遇到这种场面,她都感到有意思,很开心,很自豪,还觉得是一种享受……
1999年,毕丽梅初中毕业,父母所在工厂破产,为了生活,父亲毕武强把爷爷和奶奶接到县城,照顾毕丽梅,他和妻子司秀娥去哈尔滨打工……
处于青春期的毕丽梅,根本不想学习,高二那年,她辍学回家,整天在家看乱七八遭的书籍,什么《绝对隐私》、《鬼吻》、《梦妖》,还有《上海宝贝》、《野屋》、《野床》、《野婚》,这些书,在一点一点浸淫她的灵魂……
2001年,司秀娥怕女儿学坏,让毕丽梅来哈尔滨,给她介绍到一家美容美发学校学习,希望她能学点手艺,将来自谋职业,找个好婆家。
这时的毕丽梅,长得更加漂亮性感,走在街上,她都活跃在人们的视线焦点上。
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毕武强感到骄傲,他认为,女孩漂亮是资本,她什么本领也没有,也会找个好婆家,说不定还能大富大贵!
毕丽梅对美容美发很感兴趣,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她掌握了美容美发技术。
2003年4月,毕丽梅回方正县城开了一个“丽梅美容美发店”,这闪亮着红色荧光灯的美容美发店,虽然明里暗里不做法律禁止的营生,但每天光顾的男士越来越多,有些男人,借理发为名,来骚扰毕丽梅,因此,毕丽梅的生意红火起来……
毕丽梅讲究浪漫又追求实惠,她把从书中学到掌握男人的“知识”,充份运用,淋漓发挥,狠狠地宰这些骚男人,花心男人靠不上她的边,钱却扔出不少。
2004年3月,有一个叫蒋来义的小伙子来理发,小伙子长得文质彬彬,这引起毕丽梅的兴趣,她认为,这才是白马王子。
理发时,蒋来义也迅速从毕丽梅眼神细节中测量出这种感觉.蒋来义几代家竟贫穷,他靠努力学习,好不容易挤进“象牙塔”,当了几年“天之骄子”,在黑龙江大学哲学系毕业,由于所学专业单一,在大城市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加上父母年迈多病,他只好回到方正,在县城一家打字服务部打工,月薪700元,所有这些,他都向毕丽梅隐瞒着,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她,毕丽梅还以为他是大款儿子……
蒋来义比毕丽梅大3岁,他能说会道,对毕丽梅体贴入微,两人很快就有了比网恋还简单的恋情,开始,毕丽梅非常亲切地叫蒋来义“大哥”,相互占有之后,毕丽梅就称蒋来义“老公”,他们还海誓山盟,要花开花落,白头到老。
毕丽梅喜欢逛街,因为蒋来义的知识没有与财富同步,他领毕丽梅上街时,就怕她提花钱,每当这时,他显得卑微,抠缩,苦涩,像个“后进生”。
在这青春的美好时光,蒋来义工作也干得出色,受到女老板张华的表扬,他一高兴,还把自己找个大美人的事,春风得意地讲给张华听……
女老板张华知道蒋来义的底细,也见过毕丽梅,她对蒋来义把精力和物力都集中在大美人身上,不放心,常提醒他,酒要6分醉,饭要7分饱,爱要8分情,你太过份了,往往会事与愿违,这年头,你可要多几个心眼!
蒋来义说张华是老脑瓜,不新潮,他没把这忠告当回事。
然而,蒋来义的这份痴情,确实像张华说的那样,事与愿违了。
在毕丽梅和蒋来义相好的日子,毕丽梅喜新厌旧,她又偷着准备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叫金万元。
金万元的名子后面有个故事,他父亲金守富20多年前是方正县有名的个体户,也是万元户,那时,当万元户最光荣,在县委、县go-vern-ment召开的表彰大会结束后,金守富拿着奖状乐悠悠地奔回家,正好媳妇生下个儿子,金守富一高兴,就给儿子起名叫金万元。金万元出生后,金家从万元户,变成十万元户,百万元户……
金万元傻大黑粗,外表长得像个KB人物,他从小不爱学习,小学3年级没毕业,就打死不再登学校大门,在社会混迹,学得满嘴脏话,字典里那些脏字他不认识,可都能通过他的嘴组合运用,但他胆小怕事,经常骂人,又经常被人欺负,花钱买平安。
富人的孩子不当家,只会败家。金万元是他父亲的公司副总经理,可他从来不谈业务,他最大的特长就是谈对相,他为许多女孩烧包,出血,不心疼,好像老爸辛苦挣的钱,都供他往这上面花,可惜,他16岁开始谈恋爱,谈到23岁,也没谈成一个,原因是女的长得都不漂亮,他想找个漂亮的姑娘。
2004年5月的一天,金万元到毕丽梅这理发,他对毕丽梅一见钟情,后来,他知道毕丽梅和蒋来义好,他使出浑身解数,耐心地挑战,他不会说,不会道,但他会大把大把“投资”,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却有共同爱好,都喜欢钱。
毕丽梅就像被烘烤的烧鸡,一开始精神出轨,不久身体失控,最后整体奉献,终于被金万元拿下。
毕丽梅和蒋来义开始从身的厮守,变成心的撕裂。
没有清醒认识,足够防备的蒋来义,把攒的钱花光,还不知道这个密秘……
毕丽梅想慢慢冷淡疏远蒋来义,对他的失约成了家常便饭,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自动离开。蒋来义不计较毕丽梅的冷淡,他在想,书上的话,热恋中的女孩都会这样,距离才产生思念,爱是有试用期的,他总希望坏事能变好事,就不去思考好事会变坏事,他爱心不死。
这种状况维系了一个月,毕丽梅想和蒋来义当机立断,一次,蒋来义打手机约毕丽梅出去吃饭,毕丽梅不去,让他以后不要找她了!
手机排出这没有温度的冷气,刺得蒋来义心寒,他马上去找毕丽梅,见毕丽梅正在屋里和金万元谈笑风生……
蒋来义春风得意的脸上,一下子罩上秋霜冬寒,大爱激情遭受重创,他脑海溃不成军。
按理说,学哲学的头脑,会脑筋急转弯,对事物能逻辑思维,冷静对待。蒋来义没有闭目深思,他竟然想,名花多主,像毕丽梅这样的花,想当主的人很多,一定不能让她被别人抢去!
他要和金万元展开“角斗”。金万元虽然胆小怕事,但在毕丽梅跟前,为了心爱的女人,不能怯懦,他壮着胆子,只三拳两脚,就把蒋来义打得人仰马翻。
毕丽梅在一旁无动于衷,就像看鞭子底下被耍弄的公猴一样取乐……蒋来义又来一种年少无知的疯狂,他成天来缠着毕丽梅,他告诉毕丽梅,姓金那小子有啥好的?要长相没长相,要文化没文化,光有钱有啥用?
毕丽梅说,你长得好,有知识,可这又有啥用?
你学的那些以后注定要忘记的无用知识,能挣大钱?能成大款吗?你没这个能耐,所以你上大学,也是个穷光蛋,一天到晚,累得腰酸腿疼,头昏眼花,才挣700元,都不够买一盒化妆品的。
听金万元说,你爸你妈年老多病,农村那个家,穷得连破房子都没有……
蒋来义恨死金万元了,这小子咋能这样挑拨?
他耐心地说,这只是眼前,以后会改变的。
毕丽梅讽刺他,那是不可能的,告诉你吧,我只相信一步到位的这个享用结果,其它都是你穷人的哲学,对本小姐没用,本小姐要的是富的哲学。
蒋来义争辩,这不是理由,有人穷得只剩爱,有人富得没有爱,这也是哲理。
毕丽梅冷笑,你以为哲理都准确?这年头的哲理就是钱,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放在本小姐心上更准!她有意气蒋来义,最后警告他,没时间跟你争辩,争辩也没用,事实本身就是和你讲道理,请你就别来缠着了!她用最高的嗓门,说着最无情的话。
一个扭曲的人格,一个变态的心理。
分手对蒋来义来说,是一种伤害,他悲哀,过去因贫困,差点失学,今天因贫困又失恋,这命运咋这么苦?他恨父母没能耐……
这些日子,蒋来义心里变空,变痛,狂燥,甚至萌生崩溃意识。一天到晚,他精神郁闷,脸色蜡黄,走路腿脚无力,见谁都烦,脑袋里天天都在重温,留恋,缅怀过去,灌满毕丽梅的影子,他周而复始地抄袭过去的日子,工作经常出错,被一次又一次警告。
2004年6月19日,蒋来义再次去找毕丽梅,说得十分可怜:小梅,我对你的感情太深了,自从你离开我,我吃不好,睡不着,天天都在想你,天天都在梦你,一闭上眼睛都是你。
蒋来义死皮赖脸缠着毕丽梅,毕丽梅的情绪也不得轻松,她骂他:你这感情,对我来说,一钱不值,你给我滚吧!
蒋来义翻起老帐:我省吃俭用,为你花了7000多元钱,甚至连我妈过生日,我都舍不得花一分钱去孝敬她,难道你就这样对待我?你要对得起良心。
毕丽梅也不知羞耻:良心,我当然对得起了,你说,我跟你上过那么多次床,你那7000元钱算啥?我的青春,我的美丽,就你那几个破钱能买来吗?告诉你吧,金万元给我买首饰,一次就花两万多元,你行吗,能比吗?
毕丽梅打电话找来金万元,两人把蒋来义赶跑。
蒋来义失恋了,女老板张华劝他,你这个傻小子,不懂女人,女人只有在爱你的时候,你才是她眼中的白马王子,如果她讨厌你,你还一个劲去缠她,你就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再说,你同那样的女人谈情说爱,不伤钱,就伤心,何苦的?你应该调整一下心态,换一种思考,理想和现实不能差得太远,否则,理想不理想,现实不现实。
同事也劝蒋来义,对贪心的女人,最好离她而去,大男人,敢爱敢恨,还应该敢散,散可以再找,找别人的爱,也是对她的一种最好的报复。
蒋来义还是没有吃“镇静剂”,他不听不信,仍然去纠缠毕丽梅,毕丽梅和金万元在一起,他去干扰,两人上街,他在后面跟踪盯梢,不管他们怎么骂,怎么打,都无济于事。
金万元也拿蒋来义没办法,他问毕丽梅,你花他多少钱?
毕丽梅瞪眼睛撒慌说:花他15000元。
金万元拿出2万元钱。
毕丽梅自从认识金万元,如同开了银行,和金万元要钱,就像金家父子公司门前的那俩石头狮子,总是大张口……
毕丽梅还蒋来义钱,蒋来义不要,他说,就要毕丽梅这个人。
气得毕丽梅打了蒋来义一个大嘴巴:我看你病得不轻!
蒋来义口里流着血:打吧,打吧,打死也爱你!他还以死来威胁……
人生末路
2004年7月8日,一个上山采药的农民,发现一具男尸,尸体身骨多处断裂,已腐烂,法医鉴定,死者是蒋来义,死亡时间15天左右,尸体腹中有可乐饮料和老鼠药。
警方分析,这不是第一现场,蒋来义有可能自杀,当他在山上,喝了鼠药,折磨难忍,为早点结束生命,跳了山崖,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杀,蒋来义在山上被毒死后,从山上抛下来。警方找到第一现场,经过风次雨啄,现场痕迹,荡然无存……
看到儿子惨不忍睹的尸体,蒋富贵简直要疯了,他骂:谁这么丧尽天良,杀了我儿子?
警方立案侦察,办案人先找打字服务部女老板张华了解情况。
张华说:蒋来义最后离开时,向我借500元钱,说是要去请女友毕丽梅吃饭,他离开这,就再也没回来上班,我打他手机,关机。开始我还怀疑,他不想干了,借500元钱跑了?
又一想,他不是这种人。莫非病了?我派人到他住处去看,房东说,有好几天不见他的影子。回家了?这小子,真缺心眼儿,回家咋也不打个招呼?没想到……
办案人找到毕丽梅寻问核实,毕丽梅一口否定蒋来义请她吃饭的事,她说,她俩早就黄了,不来往了。
在警方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多数人认为,毕丽梅有重大嫌疑。办案人再去找毕丽梅,毕丽梅不知去向,打手机,手机停机。
办案人到哈尔滨找到毕丽梅的父母毕武强和司秀娥,毕武强和司秀娥说,女儿前天来过,说是去广州买美容器具,走时留下个新手机号码……
公共安全专家部门通过毕丽梅的新手机号码,很快查到她的下落,她不在广州,在深圳。
原来,在办案人找毕丽梅了解情况时,她心慌了,当天晚上,她找金万元,借他20万元钱,谎称去广州买美容器具。金万元回家闹得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第二天早晨,实在受不了的父母,才同意拿钱。
金万元要跟毕丽梅一起去,毕丽梅没同意,自己带着钱,离开方正。她先到哈尔滨看父母,然后远走高飞到深圳。
在深圳的一家夜总会,毕丽梅结识一个男人,她同男人过夜时,那男人说,能帮她偷渡去香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丽梅就给那男人5万元钱,等了几天,她没等来喜迅,却等来了方正县.追捕她的.,她被缉拿归案。
饱尝流浪滋味的毕丽梅,呈现出惧丧、忏悔和可怜的神情,像断了顿的吸毒者。在事实面前,如实交待自己杀人的过程……
2004年6月23日上午,毕丽梅突然打电话找蒋来义,约他出去。蒋来义开始不信,仔细听,确实是毕丽梅的声音,他那让泪痕湿透的心灵,好像吸了viper,一下子喜出望外,有了精神。蒋来义和女老板借500元钱,他特意说,准备中午请毕丽梅吃饭。
女老板莫明其妙,你们不是黄了吗?
咋又好了?这年青人,猫一天,狗一天,让人琢磨不透。
蒋来义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赶到约会地点,见到毕丽梅,毕丽梅穿着十分性感艳色的时装,她第一句话就说:我跟金万元那臭无赖黄了,咱们重归于好吧。
蒋来义的心灵轻易地被这伪情所蛊惑。毕丽梅望着万里晴空,亲切地说:这些日子,非常对不起你,惹你生气,让你伤心。咱们进山林里去吸吸新鲜空气,散散心好吗?
蒋来义好久没听到毕丽梅如此温馨的话语,他要去买东西。毕丽梅指着挎包,不用,都已买好了。毕丽梅挽着蒋来义走出县城,奔向一片山林。
蒋来义问毕丽梅,咱到哪去?
毕丽梅说:再往里,有一处风景,可美了。
在林阴小道上,毕丽梅让蒋来义背着她,蒋来义背着毕丽梅,越走越沉,汗流浃背。毕丽梅问他累不累,他喘着气,连说大话:不累,我这是猪八戒背媳妇,只要能把美丽的媳妇背到家,累死也心甘!
蒋来义实在背不动,毕丽梅才肯下来。寂静的山林,让蒋来义都能听到自己心藏的跳动,他感到有点恐惧不安,好像心律也失常了,他问毕丽梅,在这地方,你不害怕吗?毕丽梅抹着头上的汗说:有你在,怕啥?在这样无声的环境里多好,这是咱俩的天地。
蒋来义有一个多月没和毕丽梅亲密了,这回可有了机会,他紧紧搂着毕丽梅:真没想到,你还爱我。
毕丽梅甜甜地说:爱,一直爱到你死。
蒋来义把毕丽梅抱得更紧:你不撒谎吧?
毕丽梅还是甜甜地说:我从来不撒谎。
蒋来义亲毕丽梅:这才叫生死恋。
毕丽梅大讲金万元的坏话,说他没知识,没层次,是个土包子。蒋来义被毕丽梅这拙劣的诡辩逻辑,迷惑了智商。
他搂够,亲够,伸手往下扯毕丽梅的衣服,毕丽梅没有反抗,顺从地自己脱下。两人倒在草地上,草丛里的蚊子被惊飞,它们在蒋来义的身上翁翁地转着、叮着,蒋来义丝豪没有知觉……
毕丽梅在下边目不转睛地瞪着蒋来义,蒋来义问她:你为啥这样看着我?
毕丽梅咬了咬嘴唇说:我看你像在作垂死挣扎。
蒋来义根本没有解码毕丽梅这话里的含意,以为是在开完笑,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就挣扎,就挣扎。
蒋来义不知“挣扎”了多长时间,他站起身子,用手搓着屁股上被蚊子叮肿的大包。毕丽梅指着眼前的一座山说:看,多美,咱们上去。
蒋来义身体早已透支,他眼望山顶发晕,不想上,又怕毕丽梅生气,只好鼓了鼓勇气,跟毕丽梅向山上爬去,爬到山顶,登高远望,蒋来义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他满头大汗,坐在石头上,张口喘着粗气,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
毕丽梅坐到蒋来义怀里,一只手搭在蒋来义的肩上,把嘴冲到蒋来义唇边,蒋来义又情感越起,对毕丽梅一阵暴风雨般的狂吻,毕丽梅还要和蒋来义发生性关系,蒋来义说太累了,等晚上,毕丽梅撒娇,非要不可,蒋来义要喝水,毕丽梅说,你不干那事,就不给你水喝,渴死你。蒋来义笑,看来,你非要累死你老公了……
完事之后,毕丽梅坐起身子问蒋来义,渴不渴?
蒋来义让她快拿水。毕丽梅从包里拿出一厅“可口可乐”,拉开,递给蒋来义,蒋来义让毕丽梅喝,毕丽梅又拿出一厅。
蒋来义一口气把“可口可乐”灌进肚里,他还要亲毕丽梅,毕丽梅抬屁股离开。就在这时,蒋来义觉得难受,毕丽梅见蒋来义脸色铁青,潜伏在心底深层的怒火,全喷发出来,她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蒋来义呆望着毕丽梅,不解其意。
毕丽梅阴着脸,冷笑道:告诉你,我在可乐里下了毒。
蒋来义有点支持不住:你……
毕丽梅还冷笑:我本来不想这样,可你黏黏糊糊的,可把我讨厌死了,见到你比开一百个店都累,是你逼得我不得不药死你这个混蛋!
蒋来义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他挣扎着,嘶心裂肺地惨叫:小梅,你救救我,我再也不缠着你了,小梅,没想到你这么狠,父母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药死我,他们可咋活呀?
看到蒋来义死期来临的样子,毕丽梅心灵也起一丝涟漪,有点心软,后悔,闪念间的慈悲,又分泌出去,她的灵魂瘫痪到冷漠化,以致达到非理性化,心中堆起冰山,冷酷无情了。她怕让人听见,用脚去使劲踩蒋来义的嘴:蒋来义,你不用喊,已经晚了,谁也救不了你啦。
蒋来义从七窍生烟到七窍出血,此时,他的头脑才比任何时候清醒,他清醒地悔恨自己,他感觉,近在咫尺的不是美女,而是一条毒蛇,他用最后一口气骂道:“毕丽梅,你药死我,法律会替我报仇的,你也不会……得……好死……
毕丽梅哭着说:你走吧,你不是常说,想我,梦里不醒一千年吗?
这回你到阴槽地府,去纠缠那些鬼小姐吧,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周年,我给你烧纸!她用脚踢蒋来义,蒋来义两眼怒视着毕丽梅,完结自己豪无意义的生命过程,他死不冥目。
毕丽梅把蒋来义的钱和手机等物品都掏出来,然后,一脚将蒋来义踹下山去,她站在山崖向下望,乱石之中,蒋来义已粉身碎骨了,她骂:“这就是对你人生哲学的最后总结!”
忽然,一阵风吹来,草木摇晃,像魔鬼发出吓人的暴怒。毕丽梅害怕,是不是自己伤天害理,激起老天的义愤,发出怒吼?她慌慌张张地收拾一下现场,赶快逃离。
毕丽梅走出山林,回家休息一会,挺过良心的煎熬,才感到一身轻松,晚上,她给金万元打电话,约他出去跳舞……
办案人问毕丽梅,为什么要这样做?
毕丽梅哭着说,蒋来义总来缠着她,让她闹心,不得安宁,是仇恨激发她内心的野蛮和残忍。在杀害蒋来义前两天,她带金万元到山里采点,她选择好几个地方。
她的第一套方案是想在山上,趁蒋来义不备,把他推下去,怕他摔不死,留下后患,就又采用在电视剧里学到的方法,把可口可乐后面整个小眼儿,把老鼠药用注射器打进去,用蜡封好。
她认为这第二套方案最好,准备就绪,她就约蒋来义,开始想亲自去找,这样怕给人留下疑点,就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认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天知地知。
当她和蒋来义上山时,怕蒋来义喝出来,就让他背她,爬山,发生性关系,一点点消耗他的体力,等他累了,口渴了,非常想喝水,就让他喝下……
毕丽梅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岂不知,正是蒋来义和女老板张华借钱,这个她不知道,也没想到的线索,给她的人生划上了不光彩的句号……
毕丽梅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她很快又翻供,说这一切都是金万元让她干的,她和金万元一起把蒋来义整死的,然后,金万元拿20万元钱,让她先逃,他后跑,到香港见面,再想办法去美国。她把作案情节,编得有鼻子有眼…
毕丽梅归案后,办案人找金万元了解过20万元的事,20万元的确是在金万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借的,金万元没有受牵连。
第一次传讯,金万元吓得差点患精神病,这次又传讯他,说他是毕丽梅的同谋,金万元恐惧得尿了裤子,他哭着说,他和毕丽梅确实到山上去过两次,那完全是游玩,蒋来义根本没和他们一起去,蒋来义被杀那天,他在洗浴中心找小姐按摩,从上午十点到晚上接到毕丽梅电话,一直没离开,他还请按摩小姐在洗浴中心吃午饭……
经过审查,金万元确实与本案无关。金万元洗清不白之冤,父母骂他,咋瞎了眼睛,跟这种女人谈恋爱,你差点被她拐进监狱。金万元想到自己被毕丽梅巧取豪夺去的金钱,又气又恨又后悔……
2004年12月28日,毕丽梅被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并赔偿蒋家经济损失10万元人民币……
谁也没想到,在对毕丽梅执行死刑时,会出现死而复活的怪事。
毕家的人大吵大闹,都被赶来的.躯走,蒋富贵也被扶到休息室里,不让出来。县法院的法官和检察官商量,怎么处理?
省法院的法官说,商量什么,在刑场,一枪打不死,会马上补枪,你们赶快找人去补枪。
补枪,谁去补?
法警们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按惯例,几个法警抓阄,抓到谁,谁去补枪,一个法警抓到了。
法警穿上法医的白大褂,戴着口罩,把枪顶上火,装进裤兜,来到火化间。
这时的毕丽梅,正争扎着下地,法警上去,说是为她检查伤口,让她躺下,毕丽梅刚躺下,法警掏出手枪,照她头上连开两枪,接着把她送进烈焰熊熊的火炉。
毕丽梅就这样永远消逝在她生活22年的人世,用自己的生命去祭奠蒋来义的亡灵……
人们都在咋舌浩叹,这对花季年华,人生如歌的青年男女做得值吗?他们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可他们给活着的亲人留下比死更可怕,更残忍,更沉重的压力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