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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奁

2022-10-08  本文已影响0人  城北烟雨

  星河在一所戏院唱黄梅戏,在她的假期的时候,她的男朋友九月约她去庆城旅游。

  两人牵着手走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旁边的古建筑和商铺林立,两人看到一家名叫古香斋的古董店,古董店的橱窗里摆着各色各样的古董,一个雕花的箱子吸引了星河的注意力,星河停下脚步透过橱窗看着里面雕花的箱子楞楞的出神。

  九月拍了拍星河的肩膀说道,:“亲爱的,你在看那个箱子?”这时星河回过神来说道:“那个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上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你看上面的雕花好漂亮啊,但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要不我们去店里问问?”

  九月拉起星河的手说道:“既然你喜欢这个箱子我们就进店里去看,真奇怪,怎么我看着除了漂亮以外就没有啥感觉?”两人走进店里看到老板正坐在柜台前打着盹儿,九月上前轻轻敲了敲柜台说道:“老板,老板醒醒,我们在街上看到你家橱窗的一个箱子非常漂亮,但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出于好奇就过来看看。”

  老板打着哈欠问道:“箱子?啥箱子??橱窗里没啥箱子啊?是不是看错了?”星河说道:“老板,就是那个方形的那个箱子。”说完星河走到前用手指着里面的东西给老板看。

  老板看着眼前的东西说道:“哦,你说的是这东西啊,这是妆奁,可不是什么箱子,

  妆奁也就是妆匣,是古代女性专门放置梳妆用品的器具。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首饰盒”。古人很早便有“晨起对镜奁,晓妆点绛唇”的妆奁文化了。你看它这样就一个箱子。其实呢,不是的,你看。。”说着把妆奁取出放在柜台上,把盖子打开撑起,指着上面的花纹以及上面镶嵌着的铜镜说道:“这是镜子,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说的化妆镜。”

  老板又用手指捏着妆奁下面两个小把手,轻轻一拉,妆奁竟然像桌子的抽屉一样打开,里面有些淡淡的粉色,然后老板又往下拉了下面立着的小把手下面却像柜子一样打开了。星河好奇的看着上面的花纹还有每个连接的地方,对九月说道:“月,这妆奁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老板笑着说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好眼光;你看,这铜镜和其余地方的雕花,都是明清时期盛兴的雕刻手法,这妆奁只有有钱人家才会有,当初我在乡下收古董那会儿听说这妆奁是明代顶有名的戏班流落出来的。具体是哪位大家的就不不清楚了。”

  九月说道:“老板你这箱子,。。。不对,妆奁?你意思是明代一位唱戏的角儿的东西,我看星河挺喜欢的,打算买下它,这东西多少钱?”

  老板瞟了一眼正在摆弄妆奁的星河笑着说:“小伙子,我看你和这位小姐挺喜欢这妆奁,难得这么有缘,这妆奁做工虽然很好,但是很常见,你我做个朋友一万块卖你觉得如何?”

  九月撇撇嘴,说道:“什么?这玩意儿值一万块?哎!不要懵我好吧,我是学考古的,这玩意虽然是明代的真东西,但是存世还有许多的,我最多给你八千。”

  老板答道:“好吧,看你们挺喜欢这东西八千就八千,但是东西出了这个门不可以退的,我给你包起来,这位小姐不要再看啦,回家你们自己在慢慢看。”说完给包装好把东西递给星河,星河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说道:“九月,你对我可真好。”说完踮起脚尖对九月轻吻一下,九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老板还在。。。”说完拉起星河的手拎着妆奁走出了古董店。

  星河和九月两人刚离开古香斋一个人走上过来拦住他们左右看了看,低声对九月说道:“我看到你们去古香斋买了那个妆奁了,我给你们说那东闹鬼!不能买。你既然买了我正好认识一个会看事的先生,让他帮你们看看。”

  星河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我们买什么东西不管你什么事吧?”

  九月冷笑道:“瞎说什么!什么鬼啊怪的!怎么想打这东西的主意?”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开古董店的,我店就在古香斋隔壁,仿古斋就是我家的。首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为了竞争,真的这东西邪门的很,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们不知道古香斋家晚上不住人的,我在我家古董店住,有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喝完酒回来的时候十二点了,我刚想躺下休息就听到隔壁传来唱戏的声音,我就好奇啊,我就去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当时没把我吓死!”

  星河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不要吊人胃口,快点说嘛!”

  仿古斋老板说道:“我看到屋子里的妆奁前面坐着一位美女,那美女正在对着铜镜画着妆,一边画一边唱,好像唱的是什么戏不清楚,我就记住了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其他忘记了。”

  星河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著红袍,帽插红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哇,罩婵娟哪~老板是不是这几句?”

  仿古斋老板说道:“就是这几句,我看唱的太好了,就不由自主鼓起掌来,接下来那女子的头转了过头来看我,不是我们正常的转头,而是她的头直接转了一个圈,身子还在那里坐着,她还问我唱的怎么样,喜欢吗,要不要和她做朋友。然后头就掉了下来,滚落在地上还在问我。。。我当时我都被吓尿了,就跑回家在被窝里躲了一晚上;对了姑娘你唱的太好听了,你怎么也会唱这个?”

  九月接过话茬说道:“呵呵!!我看你就是为了这妆奁而来的。我女朋友是唱黄梅戏的,这是《女驸马》的选段,《女驸马》可是我家星河最擅长的曲目,当然会唱。还有你不要拿这些鬼神只说来吓唬我家星河!!也不要以这些理由接近我和星河!再这么瞎说我报警说你宣传封建迷信!星河我们走!”说完拉着星河的手离开了。

  两天后九月对星河说:“亲爱的,不要听那个人瞎说,只是市场竞争而已;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照顾好自己,上班不要太晚回来。”

  星河道:“知道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忙完早点回来。”

  两天后,星河和同事喝酒很晚才回到家里,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正要开门,却听到有人在唱黄梅戏,唱的竟然是《女驸马》,星河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练功,可真够勤奋的,她打开门一股冷风出来,冻的她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一些,自言自语道,这大夏天的怎么屋子里这么冷,是不是九月回来了。怎么把空调开这么低?而在这个时候唱戏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星河摸着黑打开灯喊道:“亲爱的?你怎么不开灯?你把空调开这么低,这样容易感冒的。”

  星河喊了半天没有看到九月出来,以为他睡着了,就换下鞋子走向卧室,卧室却没有一个人,只有月光照在梳妆台上的妆奁上的铜镜上反射出来的清冷的光。

  星河洗漱完躺在床上给九月发了条信息就睡下了,不知不觉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唱戏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

  星河坐起身子看到梳妆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身穿戏服头戴冠冕的女子。那女子正幽幽的唱着黄梅戏,一边唱一边对着梳妆台上的妆奁镜子用玉制的梳子梳着头发。

  星河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了我卧室?”

  女子僵直着身子头转了一个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幽幽的说道:“嘿嘿,你发现我了啊!”睁着血红的大眼睛歪着头问星河说:“你说我啊,你看我是谁呢?我是冯素贞啊!女驸马就是我。”说完手一松梳子啪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星河尖叫一声,:“鬼啊!”面色苍白,颤抖着声音搂紧被子问:“你。。冯。。素。。贞?。。。女驸马?你别过来!”

  女子咯咯怪笑着,一颗眼珠子掉落出眼眶掉在地上弹跳着过滚动到星河床前,眼睛又一下子跳到星河床上,星河颤抖着双手闭上眼睛抖了几下下被子,睁开眼睛还看到眼珠子还牢牢的粘在被子上。

  女子剩下的眼睛和空着的眼眶,流出血来,顺着眼眶滴在地板上发出怪笑着说道:“我听过你梳妆时唱戏,你戏唱的不咋样嘛!啧啧,这身段也不错,做我的宿主肯定不错,我们共用一副身体。。我会教你唱戏的,我可是有名的角呢!嘿嘿嘿嘿。”

  星河颤抖着手想要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报警,却被女鬼甩手打飞落在地上。

  星河说道:“你。。。能不。。。能。。放过我。。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才不会和你共用身体!”

  女鬼把脸贴近星河的脸,星河想用手去推,却怎么也动不了。星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鬼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数日后星河穿着戏服被男友送进了精神病院;从此以后医院的走廊经常响起星河自言自语和她唱戏的声音。

  一年后经过九月细心的照料还有医生的治疗下星河出院了。

  这天星河生日,华灯初上两人关上灯伴着银白月光坐在阳台上九月为星河切了块蛋糕递给星河,说:“亲爱的,生日快乐!”星河莞尔一笑,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反而伸手抓盘子里的生虾,没有沾调料直接扔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汁水顺着嘴角滴在餐桌上,开出异样的花。

  九月急忙说:“慢点,你慢点,这个要沾一些调料的。”星河没有理会九月继续大块朵颐起来。。。

  夜色深了,九月翻了个身,厨房传来狗叫声,九月起身看到星河没在床上,以为她在厨房,看了看挂钟就喊道:亲爱的,现在才十二点你在煮东西?时间也太早了啊!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说完下床穿着拖鞋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煤气灶上正煮着什么东西,高压锅呲呲的冒着蒸汽,星河背对着九月站在洗手池旁不知道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正大口咀嚼着。

  九月走到星河背后想要搂住她的腰,手指刚碰到星河就像放在冰上一样,冷的他忙把手缩了回来,关切问:“亲爱的,你身子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生病了?”星河咀嚼声戛然而止;机械般的转过身子,九月看到星河脸上全是血,嘴里还咬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血正滴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一只泰迪狗。

  那只泰迪狗分明是九月送给星河的宠物,星河很喜欢它。而现在狗的脖子已经被咬断,正不停地抽搐着。

  九月见状连忙后退几步,大叫着:“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星河丢下手里的泰迪狗,诡异的笑着:“当然是吃东西啊!”

  九月拿起放在案板上的刀指着星河说道:“你。。你不是星河!。。。快说!你把我星河怎么了?。。。你是谁!。。。不然。。。我不客气了!!!”

  星河的面部扭曲着,一会儿是星河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了九月不认识的几张面孔;星河怪笑着说道:“星河?又或者是冯素贞?又或者是。。。。总之我们是许多人!”

  厨房里这时候起了一股阴风,门被嘭的一下子关上,灯泡闪了几下再也不亮了,九月借着撒进来的月光看到星河的脸不停变换着各种面孔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进,还不停的扭动着

  九月忙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只好重新面对星河,鼓起勇气猛的将手里的刀刺进了星河的胸口;直接把星河抵在墙上,星河把脸凑到九月面前泛白的眼珠盯着他,对他吹了口气,说:“嘿嘿,嘿嘿,你是杀不死我们的,既然杀不死我们,那不如加入我们吧!”

  九月松开手里的刀,后退着,想要再去开门,结果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想要站起来,这时候星河的脸又变了回来,拔出胸口的刀子,摇摇晃晃的冲着九月跑了过来,喊到:“九月!快跑!快跑!”然后脸又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星河怪笑着,把脸凑近挣扎着的九月,说:“来吧!来,和我们一起,那样你就和你的星河永远在一起了。”说完伸出一只手伸向九肩膀,牢牢的把他禁锢在那里,星河那不断变换的脸慢慢凑近了他的脸,越来越近。。。。

  数日后,仿古斋老板龙飞正要关门休息,街道上走来一个人,由于夜色渐浓,看不清楚是谁,等走进了一看来人,正是一年前买邻居妆奁的那位姑娘,皱了皱眉便说“姑娘?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看你双眼无神,面色煞白,头上隐约有点黑丝缠绕,是不是碰到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个女鬼,被吓到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你男朋友呢?”

  星河哭着说:“他,。。他。。死了,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回家后。。我也看到你说的那个女鬼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来找你了,你不是认识一个看事的先生嘛,想请你帮忙找下他处理一下这个妆奁的事情。请你快帮帮我。”说完把手里的妆奁放在柜台上坐在椅子上低头哭泣着。

  龙飞结过妆奁看了看,摇摇头对星河抱歉道:“我还没接触过这类的古董,我这就请那位朋友过来帮你看看,请稍等一会儿。”星河点点头,低声说:“好的,谢谢。”

  龙飞急步走进柜台,拨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好,城北纸扎店,我是天天,你是哪位?需要什么服务?”只听对面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

  龙飞小声说道:“天天?天天小师妹,我是你师兄啊,师父他老人家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天天说:“哦,原来是师兄啊,我爹说你今天会来电话,一开始我还不信,这下好了,又可以去找你玩了。”

  龙飞看了看还在低头哭泣的星河握住话筒小声说:“快,叫师父来,我这里来了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赖在这里了,我弄不清是什么东西,我对付不了。”还没等天天说什么,便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对依然哭泣的星河说:“姑娘,那位先生一会儿就到,你先喝杯茶,正好我也喜欢听黄梅戏,我们聊聊,相互探讨一下。。

   一辆面包车在仿古斋门口急刹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一位身唐装的中年人,中年人抬头看了看闪烁的广告灯箱,低头摇摇头,在衣服兜里取出一张符箓握在手里和少女推门进去,顺手把那符箓贴在门上,笑着对起身迎接的两人说:“龙飞,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位姑娘吧,说是让我帮忙看看东西,东西呢?”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星河。

  龙飞把妆奁递给中年人,对星河介绍:“姑娘,这位是城北先生,他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位很有本事的朋友,当然,也是我师父,我们一直是亦师亦友的;旁边的是我师妹,也是她的女儿。”

        星河伸出苍白的手和两人握了下,把事情的和两人说了,天天抱着妆奁看了看递给城北,城北接过来看了看,指着妆奁上的镜子,对星河说:“姑娘,你过来看,感觉你这家有点小,还请你来我这里住。”说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星河瞪大眼睛,一脸无语的表情道:“您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城北冷笑:“呵呵,姑娘,你是什么,我已经看出来了,不必再装下去了,你应该悬崖勒马,回归正道才是。”星河气急,吼道:“胡说八道!来帮忙看东西就看,看不了,我另寻他人!”

  城北在天天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桃木剑,起身说:“你明明是只千面厉鬼,到处为祸,还不承认,那今天就只有收了你!以除后患!”说完,举起手里的桃木剑就往星河身上刺,龙飞个和天天一看,各拿出铜钱,往地上一抛,铜钱叮叮当当散落在周围,形成一个阵法,把星河和城北围在其中,铜钱形成的阵法出现一条条金线,形成一个大网笼罩在星河身上,星河的脸开始扭曲,变幻出许多人的脸,发出嘶哑的怪笑声,说道:“嘿嘿,嘿嘿,我们被你们发现了呢!还有个道士,要是你们肯加入我们,我们就会更加强大!哈哈哈哈!就你们这雕虫小技,简直是找死!”

  星河伸出手,手指瞬间长出长长的指甲,撕扯起来阵法形成的大网,阵法发出噼啪的响声,铜钱就要在地上被拉起来,城北把桃木剑立起来,手掐法决,剑上发出阵阵红光,他把剑往空中抛去,那把桃木剑一下子变成三把金光闪闪的宝剑,分散开来,带着呼啸声向星河刺去,城北轻蔑说道:“哼!那就让你尝尝我们雕虫小技的厉害!”

  星河抹了一下脸,整张脸被她撕了下来,脸被她抛起来,脸上的嘴巴张开,去撕咬宝剑,发出阵阵金铁交击声,宝剑冒出阵阵的黑烟,咔嚓咔嚓几声响后,宝剑被咬成碎片,分散在空中,城北咬破手指,隔空画了个符箓,那鲜红的符箓,被城北一推,往空中飞去,符箓把所有宝剑碎片聚集在一起,纷纷往地上站着的星河激射而去,只听见叮当一阵响后,星河浑身冒着白烟儿,吐出一口血,然后把头摘下来,往地上砸去,轰隆的一声巨响,屋子里的桌椅板凳,被震的纷纷碎裂,烟尘四起,她身体跌跌撞撞的往门口冲去,却被门上的符箓发出的红光挡在屋子里。

  星河嘶吼怪叫着,去撞门,任凭她怎么去撞击,那门仍然纹丝未动,城北趁机打开盒子,用流着血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箓,符箓流转着阵阵光华进入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玉瓶,玉瓶的口朝着星河身体冲去,玉瓶越变越大,发出阵阵青光,把星河吸了进去,然后变小,落在地上,瓶子不停的跳动着,星河的脸浮现在瓶口,却又被青气拉了回去。瓶子被城北捡起来贴上符箓,放进了盒子,收了起来。

  城北身体摇晃几下,龙飞和天天走上前,扶住,天天问道:“爹,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带你去看医生。”

  城北摇摇头虚弱说道:“没事,只是气血亏损的太厉害了而已,修养几天就行,说来,这厉鬼真的太强了,幸亏还没成气候,要是成了气候,你我三人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也不清楚这女鬼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的厉害。”

  龙飞看着被毁坏不成样子的屋子,叹息一声,:“唉,又要重新置办喽!对了,师父,那女鬼您打算怎么处理?是关在这净瓶里,想办法出掉,还是?”

  天天说道:“我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当然是带回扎纸店,放在祖师爷画像前,请祖师爷帮忙化去她的怨气,让她去地府报道喽!”

  城北轻咳一声说:“龙飞,你店里古董都毁了,再说你店开着不景气,那就别开了,跟我们回扎纸店吧,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继续做生意。”

  天天拍手道:“真好!师兄,我们又可以生活在一起,跟着爹学本事了。”

  龙飞只好收拾了东西,跟着他们回到纸扎店,继续帮着做起了纸扎店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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