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过年的日子
时间柔化万物,遗留下来的事物总是那些能让你愉悦而美好的。
这欢乐的记忆中,最可爱的当数暑寒假了,再不为读书所累,而过新年又与寒假重叠,那欢乐的心情你可以想象得到,新年就在我这幼少的心灵急切的期盼中跚跚而来。
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去打酒,大年三十儿捏饺儿,稀疏的炮声中常会响起清脆的儿歌声。也不知是谁开的头,我们就成了一群极好哄编又极易满足的好孩子。
祭灶那天母亲是虔诚的,四莱摆好后,要烧香的,据母亲说,灶王爷要回禀玉皇大帝,反映人间疾苦,我觉得想不通,灶王爷何玉帝该怎样陈表呢?这也许就是中国人可爱的地方吧,大人们太复杂,反正这也不是我所关心的,这一天是有肉吃的,饭后小朋友常将五花肉油摸在嘴上,不擦嘴,然后出门找朋友去玩,见面看到嘴上油滋滋的,就会问,噢!中午吃肉了,当然吃肉了,我吃好几块呢!接着哈哈大笑,这事我是做不来的,对于瘦肉还能吃上两口,肥肉测沾不得,会吐,常把另一半留给母亲。可那时猪都养得很肥,真的,一只猪常三四百斤,五百斤的也有的,又大又肥,我们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肉,可卖猪时仍是欢天喜地的。说不出的高兴。
除夕前几天,是母亲最为忙碌的时刻,炸撒子,炸油角,炸油饼,炸焦馍,炸大鱼,蒸馒头,包饺子,母亲常和大娘,三婶一齐共同协作,完成这艰难的任务,孩子力所能及的便是烧火了,这可是肥差啊。兄弟间常暗自讨好母亲。以便被母亲指点到,烧火時,麦桔杆火力差,豆杆要好得多,风箱呼呼作响,竟一点也不累,当灶台间散发出香味时,总忍不住偷嘴,撤子,焦馍,其中最好的是鲢鱼骨头,鲢鱼骨刺用调味的面糊包浆后,炸到金黄,就连鱼腮都好吃得紧,以至于未到饭点,小肚已是鼓囊囊的了。
父亲在外地工作,年关是很少回家探亲的,写对联的事自然落在我头上,拿起事先买好的红纸,去不远处的三叔家,三叔是校长,自然是有学问的人,况村中盛行谦让之礼,我总是邦着三叔打下手,最后才给自家人写,三叔对联写得极快,久之,便记起了许多,比如,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又比如,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击。再比如,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洲尽顺尧。三叔学问真大,五体投地。后读书多,常哭笑不得,这不就是毛老头的送瘟神吗!
过年就是人常说的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可现实除夕却是重中之重,因为年三人的开头始于夜十二点后,家乡便有了守岁的习俗,这对小孩可是个艰难的考验,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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