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
人们的生活中越来越多“面具”,而且渐渐地习以为常,甚至成为某种自我保护的必须。越来越“看不清”生活的环境、无法识别远方的“凶险”,给自己一个“面具”既是生理也是心理上的安慰。
戴上“面具”的人比“赤裸”面对的人要显得“高明”。
人比其他动物高明,起码我们这样认为。
我还记得我们的小时候,小朋友之间并没这样的概念,就如同我的孩子(现在两岁多),看见狗狗猫猫的反应与看见别的小孩一样激动招呼,挥手说:过来呀,猫咪。
那会儿小伙伴们都“直面”与“坦诚”相见,没有任何防备,哪怕争执冲突,都很快和解。
人与人之间没有模糊不清的隔阂。
直到中学时,突然在学校与家人的教导下,认识到“共享”的“重伤”,并要求做好自我保护。城市里出现了许多“面具”。那会儿,小伙伴们还嘲笑戴着“面具”的人,觉得他们奇怪且滑稽,因为只有演戏表演的人才戴“面具”。
“面具”意味着扮演人类(自己)以外的某个角色。“面具”代表的言行都是不真的、刻意地、表演地。大家戴着“面具”图热闹。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小伙伴们长大成了我们。
我们成长为“面具”里的人,结婚,建立了家庭,有了孩子,注重教育。
最近越来越多的家长意识到有必要早点让孩子学会“保护”自己,戴上“面具”。
当然,在这个社会上,这已是必要的考虑。
谈到我个人,自己曾尝试过佩戴各种“面具”,然而却总是觉得不舒服,不自在,于是刻意戴过,却很快无意间不记得“面具”在哪里。
近来,我也渐渐感受到了“真实”的不适。
“你戴上吧”
“不戴,你会受伤害”
“其实戴着也还是挺舒服,没有那么奇怪”
...
朋友们好心的劝导我。
看见生活里“模糊一片”没有轮廓,不成“方圆”,我知道,要走出门,迟早要戴上“面具”。
这是现实,更是无奈。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特别是看见自己的孩子也已经时不时需要戴上“面具”成长。
当我们教育着孩子如何从生存需要到生活追求,另一方面,将来孩子世界里的“自由”或“自在”意义也截然不同了吧……
“面具”让我们觉得“安全”的走出去,但回到自己的“家”时,还能“安心”摘下来吗?或者也不再记得了吧……
对于我们孩子来说:
“面具”中的世界,就是世界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是理所当然、理应如此的生活环境。
他们没有看见人们彼此信赖真诚相待的露齿笑颜。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
1995年的电影“十二只猴子”中,2030年由于一场病毒,地面世界被毒气笼罩,人类只能生活没有阳光的地下。只有经过批准的人才能到地面探索生物环境,他们戴着防毒面罩,穿着沉重的盔甲外套,每一秒都可能威胁生命。布鲁斯.威利斯穿越时空探寻病毒爆发的原因。
当他重新回到病毒爆发之前,坐在出租车上时,车里的电台刚好播放了这首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
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I see skies of blue and clouds of white
The bright blessed day, the dark sacred night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The colors of the rainbow so pretty in the sky
Are also on the faces of people going by
I see friends shaking hands saying how do you do
They're really saying I love you.
I hear babies cry, I watch them grow
They'll learn much more than I'll never know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Yes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我看著油绿的树木,澄红的玫瑰,
他们为你我展现著美丽的彩姿,
我不禁心中回荡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我看著蔚蓝的天空,
还有那被祝福的灿烂白天和神圣的黑夜,
我不禁心中回荡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看,天空中的彩虹如此美丽缤纷,
路人的脸庞也是如此笑靥如花,
我看见朋友们都彼此握手问候:你好吗?
他们都在认真的倾诉著:我爱你!
我听著婴孩们的哭声,看著他们成长,
他们定会学到比我所懂的更丰富,
我不禁心中回荡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是的,心中回荡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歌词唱着...布鲁斯.威利斯看着车窗外,深深地自由地享受呼吸...
这便是那个最简单又已经遥远的:
“Wonderful World”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
我们教育孩子想达到什么效果?
“未来”取决我们于对生活意义的理解和言行,更取决于孩子接触的世界和对世界模样的认识。孩子的心比我们更能与冥冥中的未来共鸣,成人世界里的大道已经很模糊不清,眼睛无法分明,只能靠心。
我们不能灌输自有的概念,也不能用时代局限的要求来衡量和度量孩子的未来。
孩子需要被启发,更需要了解,走进现实的、他们成长的环境,体验“面具”人生下的演绎,从而实践中提升自己分辨能力与生存能力。
可是,无论带着什么样的“面具”去发现,家长与孩子都得明白“面具”人生不是真实世界,“面具”只是一个自我保护的道具,不是自我成长或人生的“原因”更不会是“目的”。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
当“死亡质量”被看作是人类社会文明的又一大进步时,我们更需要意识到“生”与“死”不可分离,正如:你与我,黑与白,现在与未来本就不是对立。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当我们对孩子进行科技、文明、经济、能源、文化、政治等方面素质或义务教育津津乐道时,能否先将“面具”摘掉?
为孩子去创建一个“开放的空间”里“真实”面对生活,并同时感到“自在”的环境?
一首我们的儿歌,一个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清晨: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被上了书包?”
其中小鸟的提问,
我们现在是否找到了答案?
或者如朋友们的自嘲一样:
现在哪里有鸟、有花、有阳光?就算有,孩子在车里,窗外看不清。下车以后就算听得懂鸟语,闻得到花香,鸟儿一定问:“你为什么戴上了口罩?”
“面具”的人.生: 我们与孩子无法清晰分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