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父亲的婚姻和爱情

4.抽烟和喝酒

往生不抽烟，因为受不了那种烟味。其实以前的往生抽过，因为那是一段在工作中需要独自扛起责任的日子，往生在某一个瞬间觉得，太累的时候抽口烟，好像真的能够缓解缓解，但是现在的往生不信了，他宁愿觉得那是一个骗局。

后来的一天，往生头天晚上喝完酒，又抽烟，然后又喝酒，又抽烟，不断的有人过来碰杯，不断的有人过来递烟，往生在那天晚上没少喝、也没少抽。

第二天起床，往生打个哈欠，突然嘴里面一股恶臭喷薄而出，往生连连作呕，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抽烟了，否则，嘴里的味道会把自己恶心死的，更别说抽完烟后再去与女友亲热，一瞬间的想象让往生觉得恶心。

从那个早上，往生决定戒烟，转身把抽屉里的香烟全部拿出来散给了一帮子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并当着大家的面决定了不再抽烟……结果，往生就这样不再抽烟了。

但是，往生的父亲却抽了一辈子的烟。

母亲每次开始对父亲或者骂、或者喊的时候，都是从父亲的抽烟开始的，每次也不外乎就那么几句——

“少抽一点嘛，那么个东西你往死里抽吧。”

“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全都被纸烟冒掉了，儿子还没有结婚呢，抽的我呛死了”

“再干别的没什么本事，就那么个烟你就往死里抽”

每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父亲要门就默不作声，要么就转身出门了，到外面继续抽，留下母亲一个人继续骂个不停。

父亲和母亲似乎就因为这个问题，争争吵吵了一辈子。小的时候基本听过父母的婚姻故事，大概也就是别人介绍吧，农村里面的婚姻，只要双方父母或者家人觉着合适就行了，所以，父母在结婚前几乎没见过面，虽然只是另外一个村里的人，但是在婚姻之前先谈爱情，对于他们来讲似乎是件残忍的事。

父亲不喝酒，但是母亲是要喝一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喝，但是据说有一次喝人打赌喝酒把自己喝的吐血了，那个时候可能还是真的很年轻，还是个小伙子，那样的吐血自然把奶奶吓坏了。

等父亲酒醒了以后，奶奶连哭带骂，生生回忆着爷爷走了之后孤儿寡母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这样的回忆让父亲也觉得自己打赌喝酒有失孝道，所以，父亲跪在奶奶面前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据说，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沾过酒，在往生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父亲再没有沾过酒，除了往生结婚那次——前妻作为新娘子给父亲敬酒的时候。

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有亲戚朋友来了，或者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时候，父亲还是不喝酒，母亲也忍不住埋怨几句，说父亲没有什么胆量，但是父亲还是不怎么搭理，说急了便冒出一句——“总比你把身体喝坏后，再花钱吃药的强。”

这样便大家都不再说啥了，往生也不会劝父亲喝酒，倒是每次往生喝酒的时候，父亲总会说两句要少喝点。

往生小时候经常听一句老话，“吃肉喝酒知人心”，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但是面对利益和喝完酒的状态，还真能把一个人了解的差不多。还说，抽烟是与人接触的一个媒介，但是往生真的受不了那个烟味，所以，往生不抽烟，只好多看书，似乎这也是一种媒介。

关于抽烟和喝酒，往生现在似乎越来越淡漠，因为围绕着这两个问题，父母好像足足吵了一辈子，而且即便是年近70了，似乎还会继续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