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赛女郎

《巴黎圣母院》

第二卷(三、四、五)

吉普赛女郎

皮埃尔.格兰古瓦来到了河滩广场，他看到一大群人围绕着一个火堆，他也想借助这个火堆来取暖，可是看起来似乎不太容易，因为火堆的外围实在是围了太多人了。他咒骂般的自言自语。他走近火堆，发现了吸引众人围在这里的并不是火堆，而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吉普赛女郎正在跳着舞。

她舞动着、转动着、飞旋着，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们热烈的视线。格兰古瓦想：“真的，这是一个火精，一个山林女仙，一个女神，曼纳鲁斯山的酒神女祭司！”1这如同仙女一般的女郎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中，有一张突出的脸——克洛德.弗罗洛的脸，只见他那深凹的眼睛里闪烁着异乎寻常的青春火花、火热的活力、深沉的欲情，他一边观看，一边做着快乐又痛苦的表情，好似为什么而挣扎着。

接着，吉普赛女郎找来了表演的伙伴佳利——一只漂亮的小山羊，它按着女郎的指令做出了完美的表演，引得一片赞叹。而在赞叹声中，有一个声音尤为突出，是那位教士发出的声音，“这里面有巫术！”2这声音是那么的不合事宜，当然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

表演越来越成功，中间依然夹杂着那位秃头教士恶意的言语 却对她们的表演没有任何的影响。不多时，吉普赛女郎开始托着手鼓收集观众的赏赐。钱币如雨点似的撒下，当她来到格兰古瓦跟前时，格兰古瓦感到窘迫极了，他身无分文。好在，一个不友好的声音——罗朗塔隐修女的叫骂声转移了女郎是视线，让他得以逃避窘迫的境况。

紧接着，女郎开始唱起了歌，同样也遭到了来自那个修女的骂声。而这时，那庞大的丑人王队伍也游行到了这里，队伍中一群人破衣烂衫，衣不蔽体。而那位被他们推选出来的丑人王卡席莫多，此时正坐在舁舆上享受有史以来的体面：自大司法宫出来，来到河滩，卡席莫多那哀伤而丑陋的面容，是怎样逐渐达至傲然焕发的幸福点，真是难以尽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自尊心得到满足。3

人们惧怕这卡席莫多的外貌与体力，而有一人却是例外，他是那个秃头教士。他一把夺去了卡席莫多丑人王的标志，丑人王在他面前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只卑微而恭敬的跪在他面前，最后随着教士走了。

吉普赛女郎也走了，而格兰古瓦却还不知道去处，最后，他决定跟着女郎，希望善良的女郎能给他一点希望。一路走着，中途听到了三三两两的交谈声。走的一条漆黑的街道拐角时，女郎发出了喊声，她在叫救命，她正被卡席莫多和教士绑架着。格兰古瓦呼救并英勇的冲了上去，却被卡席莫多一举扔到了臭水沟里。最后，巡夜队救了女郎，绑了卡席莫多。而格兰古瓦，则在臭水沟里醒来，并被一群流浪小孩的玩耍焰火波及伤到。

NOTES：

1.自大司法宫出来，来到河滩，卡席莫多那哀伤而丑陋的面容，是怎样逐渐达至傲然焕发的幸福点，真是难以尽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自尊心得到满足。被人们所拥戴，这是一个人的期望，哪怕这种拥戴充满了讽刺！

2.——“小堡的公证人吉勒.戈丹的马，看见佛兰德尔人和他们的行列，受了惊，撞到了塞勒斯坦教士菲利颇.阿弗里奥老倌”

——“小市民的马！稍许过分了点，要是骑士的马，那就够戗！”多么冷漠却又现实的话啊！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二卷第55页第03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二卷第56页第08行。

3.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二卷第60页第01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