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记
有人认为爱是性
是婚姻
是清晨六点的吻
是一堆孩子
也许真是这样的
莱斯特小姐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破碎故事之心》塞林格
一个朋友对我说,“我更希望你写文章,因为,你真的很有才华”。
其实,我不知道他看过我多少文章,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情景是不是出自教养,但总有人在看我写的文章。这也是值得我写下去的动力。
因为10月剧推的缘故,认识了西尾维新。一个年轻时候疯狂写作的小说家,受泡坂妻夫影响,非常热衷回文,包括他的笔名西尾维新(NISIOISIN),二十岁左右受友人鼓励,开始致力写作,以三部小说投稿梅菲斯特奖,以数量博质量,终于获奖。后因《物语》和《戏言》系列声名鹊起,风格跨越轻小说和推理小说,又兼具太宰治和宿命论思想。虽身世成谜,又被冠以电波之名,但综合写作效率和完稿成品来看,不失为一个天才。
即使这样的天才,为了拿到梅菲斯特,也在如此勤勉的写作。也或许天才和勤勉,也不会变成西尾维新,就像没有那个苹果,就可能失去一个牛顿。
我留意过很多高产的学者或作家,莎士比亚,钱钟书,王尔德,卢梭,张爱玲,陆游,关汉卿,卡夫卡……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灵魂高处的孤独。居高临下的孤独,年少成名的孤独,泯然世间的孤独,是悲悯众生的孤独,是湖心亭看雪的孤独,是道林格雷式的孤独,在他们的写作中,仿佛世界仅剩一人,这一人又映照大千万象,帷幕升起到落下,只有脚步声。
林语堂说,孤独这两个字拆开看,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
一个玩耍的不愿回家吃饭的孩子,戏弄着巷口的流浪狗,市井里精明可爱的小贩拿着蒲扇啪打蚊虫。孩子身后,想必是一户普通人家的饭桌,等着丈夫,喊着孩子的妻子。小贩还没有收摊,夜市才刚刚开始,家里是等着自己回家的老人,腿脚不便守着床榻,盼着儿女生意兴隆早点回家。
这是人间景象,是烟火气,是人情味。
可小孩、水果、走兽、蚊蝇当然热闹,可那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觉得在这份喜欢里,住着全世界的山高水长。
长大以后发现,喜欢一个人,是有重量的,如果是问我多重的话,不重的,像梅花落满了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