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快与慢》卡尼曼-学习点
这是一本研究人类思考及意识方式的书,里面通过很多实验例子数据来论述一个个观点,可能看起来会比较吃力或没有系统的概念,我对这本书的一些经典观点进行了归纳:
第一部分 系统1,系统2
系统1:快思考。直觉思考形式,既包括直觉思维的不同形式,比如专家式的和启发式的,也包括感觉和记忆等所有无意识的大脑活动。系统1的运行是无意识且快速的,不怎么费脑力,没有感觉,完全处于自主控制状态。
系统2:慢思考。一种更慢、更严谨、需要投入更多脑力的思考形式,同时也是一个懒系统。系统2将注意力转移到需要费脑力的大脑活动上来,例如复杂的运算。系统2的运行通常与行为、选择和专注等主观体验想关联。系统1遇到麻烦,系统2会出面解决。
如果大脑的使用超负荷,其处理则是有选择性且精确的:系统2会偏向最重要的活动,因此这个活动会得到其所需的注意力,其他“多出来的”注意力再慢慢被分配到其他任务中去。系统2在忙碌时,系统1对行为的影响会更大。
系统2的一大主要功能是监督和控制思想活动以及由系统1引导的各种行为,使得一些想法直接体现在行动上,或者抑制或改变其他想法。
好心情使系统2放松对行为的控制:当人们心情好时,直觉和创造力会增强,但也会放松警惕,易烦逻辑性错误。
直觉启发法的核心观点:当面对难题时,我们往往会对相对简单的问题进行回答,却忽略了自己已经置换了原始问题这个事实。对于有难度的问题,我们总是很难快速找到令人满意的答案,此时系统1就会找到一个相关问题来回答,这个问题比原来的问题更易作答。
思维的发散性可以使懒惰的系统2摆脱很多繁重的工作,快速找到难题的答案。“启发式问题”相对于“目标问题”更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并做出回答。启发式问题给每个有难度的目标问题都准备了一个现成的答案。
最省力法则:如果达成同一个目标的方法有多种,人们往往会选择最简单的那一种。因为懒惰是人类的本性。不断转换任务和提高大脑运转速度从本质上说是不会让人感到快乐的,人们总是尽可能避开这种情况,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最省力法则能成为法则。
当你对执行一个任务越来越熟练时,需要付出的努力程度就会降低,随着熟练度的增加,一些大脑区域将不再参与其中。
如果你必须强迫自己去做某件事,而此时这件事又面临一个新的挑战,你就会很不情愿或是根本无法进行自我控制。这种现象被命名为自我损耗(ego depletion)。
什么是思考中的勤快人:对自己的直觉也常持怀疑态度。
心流状态:一种将大脑注意力毫不费力地集中起来的状态,这种状态可以使人忘却时间的概念,忘掉自己,也忘掉自身问题,类似进入传说中的顿悟、悟道。
聪明不仅是指推理的能力,也指在记忆中搜寻相关信息和必要时调动注意力的能力。
喜爱(或讨厌)某个人就会喜爱(或讨厌)这个人的全部——包括你还没有观察到的方面,这种倾向就叫做光环效应。
人们把相似度当成一种简单的启发手段(经验法则)来作艰难的判断。对这种启发性手段的依赖必然会造成其预测带有成见(系统性失误)。把仅依靠记忆做出判断的方法称为可得性法则。
我们总是高估自己对世界的了解,却低估了事件中存在的偶然性。当我们回顾以往时,由于后见之明,对有些事会产生虚幻的确定感,因此我们变得过于自信。
第二部分 启发法与偏见
系统1并不善于质疑,系统2能够提出质疑,因为它可以同时包括不相容的多种可能性。然而,保持这种质疑会比不知不觉相信其真实性更加困难。对事物的信任多于质疑。
我们常常觉得自己对某个人很熟悉也很了解,但事实上,我们对他却知之甚少。
在随机性中发现规律的想法往往不可逆转,肯定比某个人作了一项研究更有说服力。夸大对小样本的信任只是众多错觉中的一种。
人们在对某一未知量的特殊价值进行评估之前,总会事先对这个量进行一番考量,此时锚定效应就会发生。这一效应是实验心理学中最可靠也最稳健的结果,即估测结果和人们思考的结果很相近,就好比沉入海底的锚一样。系统1试图建立一个将锚定数字视为真实数值的世界。
你应该假设任何一个公开谈判时的数字都对你有锚定效应,如果概率大,你应该抵制(系统2)该效应。
问题的替代必然会产生系统性错误。
自我评估是由事件呈现在脑海中的轻松程度来衡量。轻松地想起某件事的体验比想起事件的数量更重要。
在系统1的基本特征中,其中一点就是这一系统具有设定预期的能力,当现实与预期相勃时它就会感到惊讶。系统2在运行中会重塑系统1的预期,因此一件本该令人惊讶的事就变得正常了。
事件在脑海中呈现的轻松程度体现出系统1的启发作用,然而当系统2越来越多地参与其中时,受试者关注的就不再是提取记忆的轻松度,而是回忆起来的若干事例的内容了。各种各样的证据都指向统一结论,即那些跟着系统走的人更容易受可得性偏见的影响,比那些警惕性更高的人受影响的程度更大。
在生活的很多领域中,人们形成的观点和作出的选择直接表达出其情感和取舍的基本倾向,而这些行为完全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作出的。情绪启发是替代的一种,即将简单问题(我对它感觉如何)的答案当做较难问题(我对它评价如何)的答案。
感性细节掌控理想大局。情绪启发式通过创造一个比现实更明了的世界来简化我们的生活。
我们的大脑解决小风险的能力有一个基本限度:我们要么完全忽视风险,要么过于重视风险,没有中间地带。
典型性的第一宗罪就是,它过于喜爱预测不可能发生的(低基础比率)事件,第二宗罪是它对证据质量不够敏感。克服的对策:以相对合理的基础比率对结果的可能性做出判断,并质疑你对证据的分析。
统计学基础比率是指某一事件所属类别的事实总量,与单独事件无关;而因果关系基础比率则会改变你对单独事件的看法。前者普遍受到轻视,当人们手头有与该事件相关的具体信息时,有时还会完全忽略这一比率;后者被视为个别事件的信息,人们很容易将这一比率与其他具体事件的信息结合起来考虑问题。
系统1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它代表了范畴规范和原型范例。
我们的思维常会对因果关系的解释带有很强的偏见,而且不善于处理统计数据。当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事件上时,相关的记忆就开始探寻其原因——更确切地说,我们会对所有早已存在于记忆中的原因进行自动搜索。当发现有回归效应时,因果关系解释就会被激活,但事实上这些解释都是不对的,因为回归平均值虽然可以用来解释现象,却无法找出其中原因。
将相关性和因果性混淆在一起。回归平均值是科学研究中的常见问题,有经验的科学家都会小心提放这种毫无缘由的因果推论所形成的陷阱。
1. 有些预测判断,比如那些工程师所作的预测,主要就是通过查找表格、精确计算以及对类似项目的结果进行仔细分析得来的。2. 还有一些预测则需要直觉和系统1的共同参与:A. 有些直觉主要依靠反复训练得来的技能和经验;B. 通常会用简单的问题来替代难以回答的问题。
记忆大量激活的过程:由信息和问题激发起联想记忆,然后自我反馈,最后选定最具连贯性的合理性方案。
无偏见预测步骤:先估测出平均绩点的平均值;根据你对证据的印象算出与之相匹配的平均绩点;对你的证据和平均绩点的关联作出估计;如果关联度是0.3,则从估算出的平均绩点的平均值中抽出30%,放到与之匹配的平均绩点里。
你的直觉会产生极端预测,而你也很容易对这种极端信心满满。
第三部分 过度自信与决策错误
我们人类常会为过去的憾事编造牵强的解释,并信以为真,以此来蒙蔽自己。事实上,很多实实在在发生过的重要事件中包含众多抉择,这些抉择会诱导你夸大技能的作用并低估运气对最终结局的影响。
“知道” —— 这个错觉的核心是我们认为自己了解过去,这也表明未来也应该是可知的,但事实上,我们对过去的了解比我们自认为能够了解的要少。
人类大脑的常规局限使它没有足够的能力重构过去的只是结构或信念。一旦接受了一种新的世界观(或对世界某一方面的看法发生了变化),你就会立即丧失很大一部分回忆能力,无法回想起自己观点改变之前的那些想法了。被问到之前的观点时,说的往往就是现在的观点,这便体现了替代理论,而且很多人都无法相信他们之前的观点与现在的不同。
后见之明的偏见对决策者的评估行为有着恶劣影响,它导致观察者不是根据判断过程的合理性来评估一个判断的好坏,而是以结果的好坏作为判断标准。
认为人类对过去了然于心这一错觉会带来更深层次的错觉——以为人类可以预知并控制未来。这些错觉会让人感到安适,如果我们允许自己充分接受世间事物的不确定性,这些错觉还会减轻自己将要体验的焦虑。我们都需要一颗定心丸,想知道我们的行动会有恰当的结果,想知道智慧和勇气一定会带来成功。
消费者亟需对决定企业成功与失败的因素有个明确的了解,他们需要一些信息帮助自己了解这些因素,哪怕这些信息有多虚假都无妨。成功和失败的故事常会夸大领导风格和管理措施对公司业绩的影响,因此这些故事基本上都没什么用。
由于光环效应,我们将因果关系抛到脑后:我们很容易相信公司的失败是因为其执行总裁僵化死板,而真实情况是其执行总裁之所以显得死板是因为这家公司每况愈下,错觉就是这样产生的。
《基业长青》和其他类似书籍的基本概念是:良好的管理措施会得到认同,而执行这些措施会带来丰厚的回报。这两点都有些言过其实了。公司是非常成功还是不怎么成功,其间的区别在很大程度上要看这家公司是否幸运。
学到更多知识的人对自己的技能产生了一种无限放大的错觉,进而变得不切实际、过于自信。
我们应该了解的第一点是,预测错误是不可避免,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不可预知的;我们应该了解的第二点是,我们不应该相信高度主观的自信就是准确性的指示器(低度自信可能更有益处)。
即使人们知道公式给出的建议分数,人类决策制定者在面对预测公式时也会自叹弗如。他们认为自己比公式强大,因为人们拥有关于这一问题的其他信息,但他们往往是错的。要提升预测的准确度,最终的结果应由公式给出,在低效的情况下尤其如此。
在环境缺乏牢靠的规律时,不要相信直觉。即必须有一个可预测的、有足够规律可循的环境,以及一次通过长期训练学习这些规律的机会。
人们之所以经常承担风险项目是因为他们对成功率过于乐观。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世界是美好的,但世界却没有想象般美好;我们觉得自己的贡献很大,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大;我们认为自己设定的目标很容易实现,但其实实现的可能性也没有那么大。我们还容易夸大自己预测未来的能力,进而导致乐观的过度自信,这可能会影响到决策。乐观偏见也许是认知偏见中最重要的一种。如果你性情乐观,就应该既乐观又谨慎,因为乐观偏见可能有益,也能带来风险。
对他人生活影响巨大的人可能是乐观和过度自信的,这种人承担的风险远大于自己所能意识到的水平。性情乐观的一个好处是它使我们在困难面前坚持不懈,但是这种坚持可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事前验尸:克服乐观偏见的方法。设想我们在一年后的今天已经实施了现有计划,但结果惨败。请用5-10分钟简短写下这次惨败的缘由。
第四部分 选择与风险
经济理论的传播者(即经济学家)是理想且自私的,其倾向性没有发生变化。
理论诱导的盲区(theory-induced blindness),即一旦你接受了某个理论并将其作为一个思考工具,就很难注意到其错误。如果你碰到一个似乎和这个模式不相符的例子,就会认为肯定有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只是不知为什么你没有发现这个解释而已。—— 理论知识的遮蔽效应
在没有理想的选择时,人们更愿意碰运气。
你只是喜欢得到,不喜欢失去——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你对失去的厌恶程度远大于你对得到的喜欢程度。
穷人可以像商人那样思考,但其原动力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与商人不同,穷人对获得和放弃之间的区别很在意。他们的问题在于,他们只能在不同的损失之间作出选择。花在某件商品上的钱对于本来可以购买的另外一件商品而言就是损失。对于穷人来说,花钱就意味着损失。
当某件事的其他可能不太明确的时候,罕见事件的概率就很容易被高估。当你脑海中闪现关于某个事件生动的画面时,这个事件不发生的可能性所带来的影响同样也很生动,因此就会被过度权衡。
人们在收益状态下更倾向于规避损失,在亏损状态下更倾向于承担风险,这些需要付出代价。这些态度会使你不愿意冒险,而愿付出额外的费用去得到肯定可获得的赢利,还会使你愿意付出额外费用(包含在预期中)以避免肯定的亏损。
窄框架:分别思考两个简单的决策问题;宽框架:一个有4个选项的综合决策问题。
理性的决策者只会对当前投资的未来结果感兴趣,经纪人不会去考虑纠正先前的错误。当有更好的投资项目时,对亏损账户进行额外投资的决策被称为“沉没成本勃论”。
反悔是由替代现实的可用性引发的反事实情绪。人们对由于采取行动而导致的结果,会比因不行动而产生的结果有更为强烈的情绪反应(包括后悔)。
当获得是确定的时候,系统1偏向于获得;若损失是确定时,系统1便又会规避损失。
第五部分 两个自我
记忆自我——是系统2的一部分,它的工作机制:编故事,并将其作为将来的参考保存在记忆中。当我们用直觉来评估这些事情时,真正起作用的是现有体验的不断恶化或改善,以及这个人的最终感受。
经验自我的幸福感会随着收入增加,但超过一个标准后,就不会再提升了,因为更高的收入会削弱人们享受生活中小乐趣的能力。
过程忽视使我们容易接受长期但轻微的不愉快,因为其结局会更好;若某件事的结局不好,即使其过程是长期且快乐的,我们也会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