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师范大学

《红楼梦》

2019-08-14  本文已影响4人  派派的派大星

《从刘姥姥进大观园》透视《红楼梦》

    其实谈到《红楼梦》,我是不敢聊的,且不说有那么多的红学专家终生都在研究《红楼梦》,就算是朋友圈里的很多朋友也有很多是熟读红楼,见解不凡的。珠玉在前,如何发表我自己的见解,也让我思忖良久,我能做的不过就是继续对着曹雪芹大人表示顶礼膜拜了。

     虽然有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如果举办一个中国文学史上最优秀小说票选活动的话,《红楼梦》夺冠是不会引起争议的。笔者始终认为,《红楼梦》代表了中国小说创作的最高水平,曹雪芹绝对是华语作家中的最高峰般的存在,这样的赞美,在各种已出版的文学史教材中也是屡见不鲜的。

     而无论是《红楼梦》还是曹雪芹都是值得这样的赞誉的。作家王安忆将小说定义为:在现实世界之外筑造出的“心灵世界”,作家水平有高低之分,营造出来的“心灵世界”也必然有精致有简陋。而作为一枚《红楼梦》的痴迷读者,个人认为曹雪芹先生营造的简直就是和现实世界平行的另一个次元。红楼一梦既是对现实世界的缩影,又自成体系。

    从天上到地下,从神话传说到现实生活描述,人物、事件、场景的安排,这本书千丝万缕,没有一个细节是随便写的。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被红学家们放大、深挖写成论文,还都能逻辑自洽,如此经得起推敲,无愧“经典”二字。

     曹雪芹在在诗里写道:“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仿佛他终生使命就是创作了这么一部《红楼梦》,让我们了解到艺术创作的伟大。木心曾经说过一句话:“艺术家仅次于上帝”,而我也总有点迷思,《红楼梦》后半部的遗失一定是因为上帝太小心眼了,不想让一个人类掌握了创造世界之技能(精神世界),所以就给捣了点乱,就像当年给人类设置巴别塔一样。

    回顾《刘姥姥进大观园》,便又想起了当时在语文课本看到它时的欣喜与遗憾了,既然选择刘姥姥当主人公公,何不把所有与刘姥姥相关的篇章都选上来。不过如果这样子的话,课本的一大部分厚度就要贡献给《红楼梦》了,也是不甚妥当。从这个角度来观,的篇幅,作为呼吁人们去读《红楼梦》引子,也是再好不过了。

    作为《红楼梦》的读者,我个人是十分不喜欢索引派的,比如什么《红楼梦》是写的董鄂妃和顺治帝的爱情故事啊,贾宝玉就是纳兰容若或者是曹雪芹本人啊,秦可卿就是废太子之女之类的。

    个人觉得,这样读《红楼梦》真的是低估了作为作家的曹雪芹的伟大。《红楼梦》的写作,首先的确和曹雪芹的出身有关,曹家做了六十年的江宁织造,那是个肥缺,康熙帝六次南巡,四次住在曹家,可以想象曹雪芹幼年的生活环境有多豪华。所以《红楼梦》里的很多场景,那些大的排场,那些锦衣玉食,曹雪芹是见过、用过、熟悉的。这些决定了《红楼梦》写作的现实资料。

    但仅仅是把贾府,宝玉、黛玉、宝钗们的行酒令、作诗写出来,并不能称之为伟大。曹雪芹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可以把每个小人物都写得入木三分,一人千面,写黛玉是黛玉,写焦大是焦大。

    据统计,《红楼梦》里有姓名称谓的七百三十二人,无姓名称谓的二百四十三人,这一千人皆由曹雪芹一己之力塑造,所以真心觉得曹雪芹是一个能量巨大的作家。

     而在此之中,刘姥姥绝对是一个亮眼的角色,大家可以想想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有没有一个乡下太太如刘姥姥般形象丰富,性格饱满,让人印象深刻。刘姥姥虽然只是个乡野村妇,但是曹雪芹对她的刻画并不面具化,她有自己的生存智慧。比如,初到大观园见贾母,刘姥姥知道自己主要使命是逗贾母和众人开心,所以一言一行便如一个谐星。和大家伙儿一块吃饭时,就开始了自己的脱口秀表演,看到递上来的象牙镶金的筷子,脱口而出的是:“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铁掀还沉,哪里拿的动他?”贾母让她用餐时,先起来赋诗一首:“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自己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引发了整个大观园史上最大级别的爆笑现场。

    毫无疑问,刘姥姥作为一名谐星是非常合格的,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处处有梗。看到鸽子蛋,很自然地夸道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鸽子蛋不好夹,一滑,滚到地下,她便亲自去拣,并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让众人都没心吃饭,都看着她取笑。

    无论是作为贾母还是贾家众人,我们都不会觉得刘姥姥是刻意的,她的所有反应和笑料都是符合她的人物身份的。而吃完饭后,面对这场闹剧的策划人凤姐儿和鸳鸯时,她又成了一个会来事,懂配合的明白人,虽然是个乡村老太太却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这一点就是曹雪芹塑造人物的厉害之处了。我们经常通过宝黛的爱情,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奢华去看没落贵族曹雪芹,但我们更应该透过刘姥姥的一言一行去看伟大的作家曹雪芹。

    曹雪芹的伟大还体现在他对刘姥姥为代表 的这类普通人物刻画的自然态度上,不会因为主人公是大观园的的公子小姐,就忽视了对其他人物的描绘,曹雪芹总会在某个时刻或通过某个场景、某句话,让一个人物的个性一下子放大、凸显出来,且自然不刻意。个人觉得这也和曹雪芹的经历有关,经历过由盛转衰,见证过人世沧桑后的曹雪芹,他的笔下已经不存在主角配角之分,所有人类都是众生。

   《红楼梦》的底色是悲凉的,讲到底不过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但这并不妨碍曹雪芹在写到喜剧的地方,让人看到其中的乐之所在,让读者看到雪落之前雪花的飞扬,写这一回就是。

         马克思主义学院

          2018级思政一班 成乐晨

学号:2018416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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