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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群贤传9:冉有传(中)

2019-03-11  本文已影响4人  一竹居
巍巍大芹山,云深不知处。幽幽奇兰韵,自在一竹居。


季氏总管


季桓子临终前,要求继承人季康子召见孔子。家臣公之鱼对季康子说:“当初,先主人任用孔子有头没尾,被诸侯笑话;现在又任用他,如果又有头没尾,又会被诸侯笑话。”康子反问道:“那召见谁?”“必召冉求!”主帅不仅帅,出手更是快。礼物装了一大车,不召孔子召弟子。临行前,孔子对冉有说:“鲁国召见你,不是小用,而是大用。”

孔子说对了,季康子任命冉有为季氏宰,也就是季氏总管。不过,棘手的问题来了。鲁哀公十一年,齐国又,又侵略鲁国。当敌军驻扎在清地时,作为宰相的季康子束手无策,赶紧找多才多艺的总管商量。

是金子,总会发光!冉有向季孙提供上、中、下三策。

“一家防守国都,其余两家跟从国君到边境御敌,此乃上策。”

“不行!”季孙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就在国境内的近郊抵御,此乃中策。”

“不行!不行!”听完季孙的转述,司马叔孙武叔、司空孟懿子更没胆气。

“那,那就国君待家里,叔孙待家里,孟孙待家里,您一人带兵出战,全听您的,此乃下策。”

冉有越说越激动:这有什么好怕的?鲁国卿大夫的总数,比齐国的战车还要多;就是您一家的战车,也比齐国多;叔孙、孟孙两家不出战是正常的,因为您大权独揽;您在世时不敢出战,会被诸侯笑话的。

说到这个份上,季孙决定出战。在冉有激将下,叔孙回去检阅叔孙军,孟孙也派孟武伯率领右军参战。冉有代表季孙,率领左军七八千甲士杀奔前线。由于号令不一,鲁军不是迟到,就是不敢越过鸿沟进攻齐军。后在车右樊迟建议下,冉有三令五申,鲁军才越沟杀敌。左军大获全胜,斩获敌军甲士首级八十颗,逼得敌军彻夜潜逃。冉有多次请求追击,季孙可不想节外生枝。

右军就没那么幸运。先是,孟武伯推迟五天,才率领右军到预定汇合点。当右军越沟进攻敌军时,为主帅驾车的颜羽,审时度势要进攻;孟武伯拿不定主意,沉默不语;车右邴洩直接高呼“逃吧”。于是,右军狂奔,敌军狂追。鲁国大夫孟之侧,负责殿后。快入城门时,他抽箭鞭打他的坐骑,说:“不是我勇敢,是马跑不快啊。”孟之侧,为其他逃跑者,留下天大的面子。林不狃更奇葩,他部下问:“逃跑嘛?”他双手一摊,说:“我们不如谁了?”“那停下来抵抗?”“留下又有何用?”于是,林不狃慢慢撤退,结果被敌军杀死。这都什么事啊?

开完庆功大会,季孙饶有兴趣地问冉有:“你的军事才能,是学的?还是天生的?”

“跟孔子学的。”

“孔子这人咋样?”

“用之有名。”

“我能召见他吗?”

“要召见他,就不能像对待小人那样对待他!”

于是,季康子赶紧派遣使者,带上丰厚聘礼去卫国请孔子回家。

踏上故土,孔子流下了激动、心酸的泪水。他永远记住这一年,是鲁哀公十一年。刚开始,三桓非常谦虚地向孔子请教;慢慢地,由于政见差别大,双方只能没话找话说。比如,季康子问:“老夫子,冉求这个人,会治理政事嘛?”会!冉求多才多艺,治理政事有啥难的?按《论语》,(季康子问)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6·8)

还有,孟武伯问孔子,冉求仁不仁啊?孔子不假思索地说,求啊,千户人口的邑,可以叫他做邑宰;百辆战车的大夫封地,可以叫他做家宰。至于仁不仁,我就不得而知。按《论语》,(孟武伯问冉有仁乎?)“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5·8)

冉有,一直兢兢业业地为季氏工作。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鲁哀公二十三年春天。宋景公的母亲曹夫人去世了,她也是季康子的外祖母。因此,冉有被季孙派去宋国吊唁、送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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