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记着留着扫地
“你叫XRG是吧?”
我自然点头称是。
而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下课了,我把终于看完的小说放进抽屉,再抬起头来。
我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站在在我课桌的前面。这个时候的我,正由于连续盯着小说从第三节课一气看到放学的突然眼睛和思维上的放松,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借着中午窗帘后堪堪穿过的阳光,我就这样失神地望着女孩透光的流海,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流遍。
我很想说话,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且什么也说不出来,除了注视着女孩眼睛上的流海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看着女孩那梳得整整齐齐的鬓发,柔和温柔地靠在耳旁,她的发稍微微卷起。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奇怪地开始自我催眠—不明原因的,我想说服自己那是和世上最纯净的湖面一样恬静透明。
“你一个星期没有扫地了,今天放学记着留着扫地.”
那是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科一个星期的事,女孩进班成绩前三,我前十,按照名次表安排的暂时值日表似乎是以十名为一单位的,于是我和女孩被安排在一个组里值日.前三的女孩是我的组长.而前十名那组理所当然的是第一周值日,但是大家或多或少也看的出,我那时日子过地很浑噩,顺理成章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节——当然,即使那时候我注意到归我值日,去不去也是另外一个论题.
我突然到觉得面红耳赤。当时我居然很神奇地由我的面红耳赤联想到了姨妈巾。然后醒悟自己居然把自己的脸和那东西联系到一起,顿觉得不妥,也正因为这个不妥,使得如今我仍然对那感觉感同身受。
没有办法描述,真的,完全没有办法描述,那女孩的每一部分都让我觉得是世间难有之曼妙,而合起来的她,更是最直接地震撼了我。
像很多故事的男主角一样,我感到仿佛被有一股电流,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溜进了我的身体。
中学时代我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天天幻想自己是小说主角的不切实际的boy。甚至在生死存亡的手术关头都一心想着穿越和觉醒,所以此时我也就理所当然不能自抑地把自己想象成了某个邂逅场景中的男一号,甚至马上开始自我催眠:我这显然是陷入了史诗里的男女一号邂逅的情节里了。
这时我甚至有些害怕对方听到自己的骨骼被这在体内乱窜的电流弄得轻轻嘎嘎作响的声音,我的身体也仿佛要在一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从所未有的强烈的感觉给烧得尸骨无存。
我觉得自己突然想了解她,我想知道她的过去,她的将来,我想要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走什么样的路,喜欢什么样的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梦。
此时我想知道她的一切,无论是多么细小琐碎冗长,我觉得自己都不会厌烦。
然而,最终与我天性中的那种原旨主义的毫无道理的自负向来相辅的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作祟,随着姨妈巾一般的面红耳赤所带来的做贼心虚怕人耻笑自己居然那么纯情,使我说:“知道了。”
然后低头假装收拾实际上只装了一本小说的抽屉。我借着假装专著查看抽屉里的"诸多事物",把觉得快像受热过了极限的而担忧会像体温计头一样爆炸的脸藏在她视线之外。
知道了。
说着句话的时候我用手做了个很典型的送客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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