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集—陈宝儿7
上回说陈宝儿仗义执言为玉娘,徐婆子受顶撞怀恨在心。
话说这徐婆子虽说两儿子都已成亲,但风韵犹存。一开始嫁给徐屠夫纯粹为了报恩,虽徐屠夫样貌丑陋,对她却也是百依百顺,所以这些年道也是夫唱妇随、恩爱和睦。
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道越发仪态风流,引得个勾栏瓦舍的小伙子对她想入非非。有些胆大的汉子趁着徐婆子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挑逗一番。她非但不恼,碰到长的俊俏的小生还会调笑一番。
这樊大汉就这样走进了徐婆子的心里,樊大汉人高马大,长的十分彪悍,浓眉大眼络腮胡,那力气大的一准能一手提起徐屠夫。
樊大汉是这镇上臭名昭著的恶霸,谁也不敢招惹他。
话说那年夏天,樊大汉身后跟着几个小跟班来收街头铺子的保护费。
看到这风韵犹存的徐婆子独自一人在肉铺,半闭着眼边懒洋洋的用拍子驱赶着猪肉上的苍蝇。
只见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芙蓉发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腰似小蛮,杨柳般盈盈可握,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
一身天蓝色素衣裹身,脖颈之处故意解开两粒布纽,露出白皙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素衣里一对大白兔更是呼之欲出,尽显妩媚,妖娆之态。
樊大汉见罢瞬间骨酥,便色色迷迷的走过去与她搭讪。
“徐婆子,你家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呢?”樊大汉煞有其事的说道。
“樊大爷,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这买肉的就更少了。你看能不能宽限几日,等我家那位回来再说。”徐婆子一见是樊大汉立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上次你就说等你当家的回来,这次咋又这么说。你是当你家大爷是傻子吧!莫要惹恼了我,不然我可要—”说着便伸手朝着徐婆子丰盈的胸上摸了一把。
“樊大官人,你可千万不要恼我,我们一大家子人还指望靠着这个铺子过活了了。”说着用手掩面便脆生生的哭了起来。
“你这小娘子,好生无趣。大爷我哪里忍心让小娘子受委屈,你生的这等俊俏却跟了那又老又丑的小矮子岂不是委屈了你,你还不如跟我风流快活去,以后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受这穷日子。”说着便又朝着徐婆子的脸上凑了去。
“大官人,你快别这样,叫人家看了去,又不知该咋个嚼舌根了。”徐婆子不情愿的推开了樊大汉。
从那以后徐婆子和樊大汉便夜夜私会,传出了好些个风流韵事。
这徐屠夫多少也听见了些风言风语,不过从不往心里去,只当人家嫉妒他家有娇妻了。
这徐婆子因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媳妇,让一直在家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徐婆子遭受顶撞,让她觉得好没面子。因此便一直想找机会拾到拾到那个不成体统的媳妇。
这边她儿子徐有才一心想娶凤仙儿进门,奈何没有好时机。这下看着一向喜欢有钱人的母亲和陈宝儿闹了矛盾那可是真欢喜。
遂与母亲商量计策让那恶霸樊大汉帮忙毒死了陈员外。
陈宝儿原准备回娘家拿些银钱和炭火,哪成想隔天便收到父亲死在府中的噩耗。顿时哭的天昏地暗,陈有才好一道安慰才得以平息。
父亲死的不明不白,陈宝儿扬言要亲手抓住凶手拿他碎尸万段。遂报了官府,官府勘察了现场又验了尸体,确定陈员外是被人毒害。陈宝儿更是悲痛不已,想到自己爹爹一辈子为人和善从不吃罪与人,凶手何以残忍至此要用那天下第一毒药“一品红”毒死爹爹。
遂是那徐有才做贼心虚,这些时日安安生生陪着陈宝儿张罗陈员外丧事、守灵、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人前一副颓废样道像是比死了自家亲爹都伤心。一直等到陈员外下葬后方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徐家。
官府一直没有找到凶手的任何线索,陈宝儿只得盘点了父亲留下田产变卖了,准备修葺一下陈府,开春就搬过来住。毕竟是父亲辛苦一辈子留下来的府邸,有陈宝儿很多美好的回忆,她哪能舍得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