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第五更

第五章

飞机巨大的轰鸣声播撒在整片大地上，机舱内传来空乘人员习惯性播报，您所乘坐的M2686次航班马上就要降落了，请您再次确认系好安全带……

接机处小张拿着张海峰的牌子早已经立在那了，小王拿着一捧鲜花站在那里，小张对老袁的安排内心充满了感激，给他们增加了几个小时独处的时间，“小王，你说，张总回来到底是为什么？”看着小王低头玩手机，小张有点讨好的问道。“我哪知道啊，你呀，每天忙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咸吃萝卜淡操心！”小王没好气的回答道。“二位，是来接我的吗？”突然间面前一位打扮非常得体的中年男子问道，“您是张总吗？”二人异口同声问道，张总嘴角上扬表示肯定，一张刚毅有棱角的脸，看的小王春心荡漾。“张总，您好”小王说着把手里的鲜花递上去，张海峰投来感谢的目光，目光一对视，小王竟然一激灵，这眼睛里到底藏了多少故事啊？站在一旁的小张，看在眼里，心里竟然有了些许醋意。

“张总， 袁总吩咐我们来接您，他已经在酒店安排好了位置，您看咱们现在可以出发吗？”小张面带微笑的问道，“好，麻烦您二位了。”车子停在机场的停车场里，这是一辆90年代的虎头奔驰，张海峰看到这辆车，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袁总一直用这辆车吗？”站在一旁的小王看他这一笑，顿时有以身相许的想法了。“这车平时都停在车库里，只有接重要的来宾的时候，袁总才让我们把他开出来。”小张答道，瞟了一眼小王，醋意渐浓。白城离机场有120公里，一路上三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张海峰一路上看着这熟悉的道路，小王通过后视镜偷偷的看着他，小张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小王。一路上都是漫漫黄沙，鲜有绿色，张海峰眼皮直吧嗒，不一会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酒店了，小张事先给老袁打了电话，张海峰看这这座多年来一直保持原貌的城市，叹了一声，我又回来了。车子拐进燕归来的停车场，就看见老袁站在那里，老袁有点佝偻了，一个人站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张海峰回想起昔日往事，眼睛竟然有点湿了。车还没停稳，他就推开车门，冲向老袁，一把抱住他，眼泪就往下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原来张海峰是这家燕归来真正幕后的老板，当年就是他撺掇着老袁，一起把这地收入囊中，才有了今天的模样，多年来老张一直旅居海外，而燕归来一直由老袁打理，这么多年种种心酸使得老袁也有点哽咽，“你回来就好，一走就是20年了。”小张和小王看着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拥抱哭泣，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番叙旧之后，老袁带着张海峰一起走进燕归来，在二层有间非常密闭的屋子，很少打开，只有在极其重要的场合下，才会用这间屋。一进屋，正对面是两个字：死磕。张海峰看见这幅字，“老袁啊，这么久了，还死磕呢？”“从你走了，这屋里一直没变过，还是按你当时的设计呢。”多年前的记忆，随这句话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