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07碎念

190107星期一腊月初二阴杭州

8:30起床，不吃早餐，今日体检 八项B超。同学会家宴结束后，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去开了一糸列体检单，对于体验总是迟迟不敢启动，似乎是上法庭审判。出门时我的他，递过一把伞和一瓶矿泉水，然后自己笑着唱着：“本子也不带嗨！”似乎在提醒我又似乎在自唱自娱。跟着他外出，我总是可以无脑跟着，哪个车，哪个方向，哪样的程序，他都早早的看好了，我只管自己去无思乱想。

    上得社区公交，几分钟到达医院，这是一家浙大附属医院，浙江省数一数二的著名医院。医院内人头攒动，都是一脸的凝重，若有所思，鲜见阳光明媚的笑脸。我的他利索的挤进人群，进入登记队列，很快递进了单子，见他还在详细的询问一些什么。然而很快临到叫号，居然两个号同时叫着，我只好先进入不要等候的普B超室，里面帘子内一张床，两台电脑两个年轻美女。美女让我躺在床上，叫我躺下面点，然后拿着一个家伙，在头颈上游来游去，时而回过去敲几下键盘，再跟隔壁的美女说些专业术语；然后转到胸部、胃部、肝胆胰，听见左肝多发性䑋肿，这是我知道的，每次都有，不惊；检查好了，让我站起来，然后隔壁的美女说：“可以叫你的那个进来。”我说：“有什么问题吗？告诉我好了。”她没有应答，也木无表情。我的心稍稍有些惊惧，难道有什么问题？我拉开门，我的他候在门口“医生让你进去一趟。”我笑着说，他立刻进去又立即出来了，拿着单子：“没什么？说十分钟取报告。”

接着我进入心超室，躺在床上，任由她们检查；发觉自己异常的镇静，原来昨晚上暗暗谋划好：“无论有问题还是没问题，都暂搁一边，游完计划的行程然后过好年再说。”美女说心脏是好的。

出得心超室，应该十分钟到了，即赴机器取报告单，他拿出单子扫了一扫，咔咔一阵，一张报告单掉落，我的心砰砰跳起，急忙抢过一看，密密麻麻一张，末尾六项提示，第一项:“双侧甲状腺多发结节，还有几个英文字。”我迅速找寻了一下淋巴结，报告说没什么发现，悬跳的心平静了许多。然后我进入候诊区坐下，慢慢百度：“说良性没事的。”心头漾起一阵涟漪 ，似乎是判了刑又被无罪释放的欣慰。再看了看心超，也有提示：“左室舒张功能减低。”再百度：“是种退行性病变，无明显症状，无须处理。”噢是老了，机能退化时刻进行中。半百过来了，还有半百，伴随着老机器，调调修修前行。也只能这样了，稍有些不适，都是正常；越是年长，越该拾点兴趣，佯装快乐里忘却不适和不快。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你们也是乘州人？是呀！我们俩异口同声。看见隔壁一个六七拾岁的老伯伯眯笑着问。他讲述了老家也住在乘州城关镇，儿子在杭州工作，小孩没人照顾，保姆找不好，只好出来帮着烧饭带孩子。我看看他孤单单前来瞧医生，就问：“大妈呢？”大伯说在老家，家里还有大儿子，也要照顾。我回答“噢.”有点感叹：老了，要被掰开，一个给大儿子，一个给小儿子；不过他们也心甘情愿，一切为了孩子好嘛。

大约再坐了一刻，我站起来走到血压机旁，脱了外套伸进手，我的他帮我扫了扫单子然后立在背后。很快跳出来：“血压76，115心跳83”“哈哈，心跳加快，有点紧张了。”背后的他在唱，在笑话我。然后他递给我外套“可以走啦。”

我们离开了处处是暖气的医院，外面阴沉沉凉飕飕，绵绵细雨，我们等待在微公交站牌下，我的他撑着伞，我在伞下拨弄着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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