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心思考想法随笔散文

一路碎到广州去(三)

2023-12-20  本文已影响0人  Edda艾达

来广州数日,竟然欲语还休。

除了万般无奈去上课,其它时间,就蛰伏在宾馆里,只想和床,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想起数日前,还自认运气一向好得爆棚,能在天气最冷的时候,奔赴温暖的南方,一想就开心。

然而,常驻北方的寒流大约是我的铁粉吧,它居然随时关注着我的行程。

竟然比我早一步抵达了广州。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大约,也一定会走得比我晚。

零上13度的广州,和零下13度的北京,体感一样冷。

谁说在广州一件羽绒服可以传三代?

谁说广州没有一年四季?只有春夏夏夏秋?

谁有幸见到小蛮腰也穿羽绒服了?me!me!me!

纵然窗外繁花似锦,修竹茂林,我依然知道,有一种冷,叫广州冷。

还有一种冷,是今天的冷,叫冷到骨头里!因为它开启了人生的凛冬。

而越冷,就会越想念温暖、光和庇护。

一早醒来,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满天乌云,彷佛凝固的帷幕,遮蔽了阳光。

凝固?这不是诗社本周同题题目吗?好难的题目啊,真的不知道怎么落笔。

想起第一次写诗,大约不过十余岁吧。那时特别喜欢唐诗宋词,每日读读背背。

常言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诌”,嗯,我也“诌”了一首。

年代久远,写得什么早已忘记了,只记得扭扭捏捏地拿给父亲看,父亲看后,爽朗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正等着父亲夸赞的我,不禁忐忑起来,狐疑地看着父亲。

父亲收了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把手放在我头上: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敢扛着长枪挑坦克!继续写继续写!”

“扛着长枪挑坦克”,这是鼓励还是捉弄我呢?我拿不准。

但既然父亲叫我继续写,那我就继续写吧,反正,我喜欢父亲爽朗的笑声。

这么多年写下来,我十分悲哀地发现,父亲一语成谶。

我写的诗,又硬又涩,用力过度,不知道克制和隐忍,真的是一腔孤勇,“ 扛着长枪挑坦克”。

那种轻盈、灵动、流畅的诗句,那种举重若轻的感觉,是我永远触碰不到的天花板啊!

羡慕过,模仿过,甚至嫉妒过,最终还是“扛着长枪挑坦克”。

那就继续“ 扛着长枪挑坦克”吧,谁叫我是父亲的女儿呢?

又何止是写诗呢?

当我飞越千山万水,穿过长空流云,站在广州艾扬格学院大门前时,我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爽朗大笑的声音。

似有若无的雪,轻轻落在我的发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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