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新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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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中的糖果问题越来越多，比如果的金钱来源不明，不管怎样盘问，他只承认是倒垃圾时捡了十块，又说起得早在校门口捡了一百。至于为什么瞒着，是怕老师知道了要求交公，家长晓得了会直接没收。说起来算符合逻辑，但是我说：你肯定是没跟我说真话！以你妈我的开明程度，要是你真是捡的钱你也没必要瞒着。――最好，不是自己的钱捡的也不能要！贪小便宜吃大亏！就此延伸到了社会上，捡钱分钱的骗局，及各种问题。包括挪用公款，……在钱面前若没有底线的后果。

  但我内心是崩溃的，没有说出口的，是怕他偷窃。虽然没有完全屈打成招，严刑逼供，我的手是打疼了。新戒尺也耐用。

  只好缓缓说，你讲了n个答案，说明你现在说的都是假的。我打你，是因为怕你有一天走上不归之路！有许多小聪明的人，自己为走了捷径，后来把自己送进铁牢。小偷针，大偷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我便希望你不要先做辩解，而是心里问一问自己，这个事到底是对是错。你所做的，抬头三尺的神灵都看着。终有一天，承担后果的人是你自己。

  糖糖迷游戏，到了不分白天黑夜的地步。谁的手机一放都能给解了锁，我曾经换密码就换得频繁，自己都不记得了，只好拿去刷机。

  最近老师跟我说，你仔作业总说没带，有做吗，老在课堂打瞌睡是睡得晚吗？我说没有睡得晚啊，作业应该多数时候是做了的――打瞌睡让他站节课啊，没带算他没完成啊。老师尽可以严格教育。我也会好好关注这个事。

  他半夜三更起来拿他爸的手机到被窝里头打游戏。结果被猪发现了，他可能是用拳打脚踢的。我听到动静才晓得，说家里有教鞭，手脚并用哪有个轻重？

丝毫没有用。他要打到泄了愤为止。

  躺在床上，我说，孩子的问题有时候也是家长的问题。也要从自己言行举止上去改正，……。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的话说，就是你教出的问题，都是你惯出来的！

  那你（经常醉酒赌博，玩到半夜……只敢心里说）是你妈惯出来的？

  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正常情况，我从来愿不去激怒他。

  我怎么啦，我好得很，他说。

你当然好了，现在我以你为榜样，一家人都向你看齐。我说得平静，没带情绪。

  他顿了顿，我这样也都是你惯出来的。

  ……

好，你讲这话不怕雷打。

（一个借醉酒发疯的人，一个借输了钱打砸东西的人，好歹谁管得下）

孩子的问题从来就是我一个人生养教育的问题……我家书香门第，这基因也有问题。

  （每到孩子的教育，难免争吵，相互质疑智商，刨挖基因，怀疑彼此性格的影响。现在又多了一条，射手座的天生爱玩。）

  对话到打雷为止，因为并没有锋利而强烈谴责。这个于我们，基本不算吵架。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应该靠自省自律，才能够成长和进步。而外部的管理，他律只能起到辅助效果，很多时候得益甚微。

在婚姻里，我成了自己的孤独城池。除了自己，不依靠从外部，他人处获得幸福。守着这座城池，为着有几个孩子，也许我就要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