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呓语

一只鸟儿

在梦中反反复复跳落

孤寂无助

低头觅食

抬头张望

有一滴雨水滴落卧室窗台

嘀嗒 嘀嗒 嘀嗒  滴答不停

今晨醒来依旧艳阳高照

昨夜何曾雨打芭蕉

一只彩色黑白的鸟儿

沐浴朝阳站立在窗棂

和着闹钟里的鸟鸣以及淙淙流水

唤醒黎明和关于鸟儿的梦

她不知道名字的那些鸟儿

最终飞向死亡

梦中那只叩问大地的鸟儿

此刻耷拉着脑袋

独自忧伤

后记：

在晨勃的跳动与窗外的鸟鸣声中醒来，一些隐约画面闪过，惆怅得唏嘘。努力想找回梦中的场景或者人物事件自是徒然。她不知道名字的那些鸟儿在死亡的天空里飞翔。

有初雪纷飞落满她的头顶，老父母与我送别，她的面目清晰而又模糊，只记得相拥吻别的刹那，冰冷的面颊和洒落的雪花。我问：一定要去北京吗，何不随我往天涯？

就像被谁拉开或者一道溪涧阻隔，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逐渐消失在画面之外。

翻遍记忆的杂物间，没有一个能对上号让此刻的我确信的“她”（上世纪初刘半农发明“她”字前，古汉语一直用“伊”多好），但我知道那不是一个“她”，而是关于人生失之交臂擦肩而过错失彼此的惋惜之痛。零星的场景令绞尽脑汁搜索古今的鸟人眼目潸然。

记起周六周日从无闹钟的声响。在自己烤土司或是下楼吃早餐的犹豫之间，我在梦中看见：生如秋日之零落。甚至不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非人非，或者直是物非人无：寂寥晚霜晴，懊悔朝日泪。

醒来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