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戏子蠢道士

        首先申明，我这里写下“戏子”二字，决无贬低演员的意思，只不过是沿用民间的说法而已，对于人民演员，我一向是很尊重的，当然，不男不女的娘炮与那些什么无良艺人之类除外。    

        入正题。我下乡的那个生产队里，有个人曾经当过道士，“破四旧”之后，不准搞那行了，他便回队参加劳动了。不过后来“解开”后，据说他又重操旧业，不仅如此，还带动了队里几个人干起了那营生，当然那是后话了。                回到前面。那道士回队里干活，似乎不怎么样，于是有人开玩笑说他“聪明戏子蠢道士”，他很不服气，便回怼“聪明戏子狠道士”。    

        在我的记忆中，戏子，不，演员，大多是比较聪明的？其例不少：                先说远的。一黑头演包公，下台后将冉口（胡须）卸了喝茶，可再次上台时忘了戴上，做动作整冠理须时发现不对，细心的观众也觉察到了，正待看他怎么办，那黑头开口了：“陈州放粮胡子掉，王朝马汉快去找。”二跟班马上回答“得令。”稍顷，胡子拿上，他来个背拱，戴上胡子，回转头，又来了两句：“老包做事有计较，命令一下就来到。”一场事故就化解了。    

        再说个近的。《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到了威虎山，有对黑话的细节，座山雕问“脸红什么？”杨回答“精神焕发。”座再问“怎么又黄了？”杨答“防冷涂的蜡。”可有一次。座山雕问错了，一开口“脸黄什么？”后台的人急了，这怎么办呢？杨子荣这时答“防冷涂的蜡。”那座山雕当局者迷，又问“怎么又黄了？”后台的人更急了。可那杨子荣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又涂了一层蜡。”众释然。   

      再说个更近的。本地剧团一角儿，一次演出时嫌一众“喝道”的配角不认真，心里烦，最后应该是大声道白“”众将官！”众回答“有！”再说“收兵回营！”众答“喔～！”这天他把后面一句改了，说了句：“回去恰饭！”众人也只得“喔～”一句。下面的戏精们明白，而其余的一般观众就……  

        而道士，则大多只会照着师傅教的本头照本宣科的哼哼唧唧，我就见到过道士拿着本子照着念的，不过反正也没人去认真听，只不过求个热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