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读写交流群散文

人生就像口袋,一人一个

2019-04-19  本文已影响1人  不老半仙

小的时候,满眼翠绿的春天,周末总会有小伙伴们一起,三五成群沿着地垄唱儿歌,那时候的生命始终是漫长的。

妈妈不识字,但是每天晚上都会督促我在炕沿上,借着15瓦的灯泡完成每天的作业,想想我的近视眼就是那样磨练出来的,还好戴个眼镜也能遮住我天生的小眼睛。

小时候俺家是个四合院,中间一栋大房,两侧一长溜厦房,分别住两家住户,门口两间略显破旧的厨房,两家各立门户。厕所的通道是大房那个中间的厅堂,清澈的记得跟对面兄弟用学校偷来的粉笔在厅堂的中间化条线,各走各边。照相似乎时间非常奢侈的事情,得逢集会爸妈带领去找乡村摄影师拍摄,摆个小背景,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拿个文具盒,刻意的站着。我颇为怀念的老住宅已经夷为平地,在脑海中慢慢模糊。

小时候也有烦恼!
和沟对岸邻村的小朋友,几乎是约定俗成要汇集在沟里的水渠旁进行一一决斗,各种器械都有。生锈良久的马刀、磨得锃亮的匕首、镰刀绑在木棍上学兵马俑、弹孔、起子、菜刀、铁勺------带队的带头大哥们先进行一一比拼,输的一方就会落荒而逃,赢得一方紧跟其后,一定要把对方撵到村头,才算胜利。最后输的一方派个代表谈判——咱们下周再战!
俺妈经常被校长叫去就此事进行教育,回来就对我进行教育。为了防止我再次加入“黑社会”,自那开始家里的猪就有我伺候,一到周末,发给我一个竹笼去割草,割满了才能去玩。那小腿跑的欢实的,专挑长的草割,很快割满拿回家,结果猪不吃。小孩永远斗不过大人,俺妈觉得竹笼太小,递我一蛇皮袋,给我一样本,去,照着这个割。那家伙,蛇皮袋太大了。

结果妈妈们纷纷效仿,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一袋子草一个下午,刚好占去我决斗的时间。
其实割草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割小麦有点可憎,农民伯伯啊,小麦那可是命根子,一段时间,每家都会派个人端个小板凳坐在田头,用敌视的眼睛看着我们这些过路军~我们就将目标转向农民伯伯的西瓜、西红柿,要让他们顾此失彼。

人生其实就是田间地垄,一人一个袋子。每天将袋子装满,带回家,清空,第二天再去装满。区别的是,小的时候里边装的是草,而我们大部分时候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青春是袋子也装不住的,就这么每天轮回的逝去了。只留下些浅浅记忆,就像我家的老房子,存在过,真实过,在某一刻不经意的时候坍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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