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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行者 第二十四章 非常手段

2020-07-13  本文已影响0人  暗夜月沙

出了岭海机场,展旭东的车已经等在停车场里了。他蹲在车旁抽烟,见丁翊他们过来,又用力吸了两口才扔了手里的烟头。

阳阳热情地跑上前和展旭东腻歪了一下,丁翊已经将带回来的行李装上了后备箱。

展旭东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从前那股精气神都没了。

“你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展旭东用眼神示意阳阳在,“先送阳阳回家吧,咱们再找个地方聊。”

把孩子送回家后,展旭东开车送丁翊回住处,放下行李,两人又去附近找了个开阔的小公园。

虽说马上进九月了,可这正午时分,在大太阳底下晒太阳的滋味也够呛,“就这吧,这四周开阔,不怕隔墙有耳。”

展旭东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你也太小心了吧。”在他的提醒下,他俩的手机都没带。

“我上次掉江里的手机就被装了窃听器。”

“谁干的?”

“八成是李牧。”

“你查到他背后的人没有?”

丁翊笑了笑,“有点眉目,但是不确定,过几天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有把握,干什么了?来说说!”展旭东总算有了点精神。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前几天李牧老打电话给他,让他调个时间参加党委会,那边好敲定党委会召开时间。丁翊拍了张课表图片,又做了个小程序植入图片发给李牧,李牧那边点开图片,程序就植入了他的手机。这个程序是个监听程序,只要李牧开着手机,不止能监听他的通话内容,他日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通过程序传回丁翊这边,“具体怎么做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你是警察。”

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想通过光明正大又合法的手段去调查和取证,显然是不太现实·,非常情况得用非常手段才行,“你这边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德性?”

“我怀疑我爸已经死了!”三年了,如果他还活着,怎么会被鸠占鹊巢?展旭东晦暗的神情中夹杂着悲痛。

丁翊不敢置信,“什么时候的事?”

知道丁翊误会了,展旭东这才对他娓娓道来。

捡到那块手表起初,他并没有怀疑展烨的身份,对于父亲的欺骗,他只是有些生气,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他表已经丢了,为什么要闪闪躲躲地欺骗他?如果不是被专案组的几个案子拖住,他回岭海的第一时间肯定就将表拿去给展烨了。后来天天在专案组查案,查到鸿霖那个案子时,组里的一个小年轻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会不会是有人整容冒充了孙卫东?他想起孙卫东妻子录的口供,说孙卫东出车祸前那半年的时间很反常。

展旭东父母的感情一向不太好,可他们父子两的感情却很好,哪怕父母常年分居,也没有对父子间的亲情产生任何影响。展烨自身有能力思想也开明,展旭东大学毕业要考公务员不想从商,他也不逼他,由着他折腾。展旭东考上公务员了,用攒了两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块怀表,他高兴得天天带在身上。

可是这三年来,展烨的变化太大了,大到连一向和他相敬如宾的展母都发现了,更遑论展旭东。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三年前遭遇火灾毁容打击太大,后来又陆续做了好几次整容手术,才造成性格巨变。

调查鸿霖这个案子时,同事的这句话在展旭东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去见展烨那天,他正好想起这件事就鬼使神差地从局里拿了证物袋,展烨的表现让他失望,拿到展烨的头发和指纹后,他去做了亲子鉴定和指纹鉴定。

他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亲子鉴定结果却不容他逃避。他疯了一样打电话去质问母亲,母亲在电话里将他臭骂了一顿,因为他的怀疑,还把母亲气哭了。他又将指纹拿去和户籍处数据库里展烨留下的指纹比对,结果居然不符。

他冷静下来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现在这个展烨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展烨或许已经死了,大概三年前就死了。他只能默默悲痛,却不敢打草惊蛇,等他昨天打算振作起来好好调查,今早再去别墅时,却见不到那个“展烨”了,在别墅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让他无法找出丝毫线索。

丁翊心里打了个突,“又是指纹不符?有没有找到吻合的指纹?”

“有,”展旭东难得扯了扯嘴角,“就是鸿霖案里那个指纹。”

丁翊手臂塔上他的肩安慰他,“好好查案吧!难过不能让时光倒流,也换不回死去的亲人,只有真相才能让死者安息。”

“你说,我父亲是怎么被他们选中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因为他的公司情况简单,没有家族成员参与其中,不容易被发现。也或许是他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口了。”

“这该是多大一个案子啊!盘根错节,目前露出尾巴的有顾魏、李乐溪还有李牧身后那个人。你说李牧身后那个人会不会是顾魏或者李乐溪?”

“可能性不大,顾魏对我出手,是因为我查老案子找到了线头,”那段时间他大张旗鼓地调阅工资档案,想要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对方一定是我们单位内部的人,这个人如今职位还不低。”

“现在王全胜的嘴撬不开,李乐溪那边没拿到实证,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冒充我爸那个冒牌货。”

“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指纹查不到,DNA也查不到?”

展旭东眯了眯眼,“有可能是黑户。”就是那种压根没落过户,或者被误认为死亡并被注销了户籍的人,“无论如何,他不但是突破口,还是那些人大举敛财的证据。现在得稳住他,让他背后的人相信我们还没有识破他的身份,万一他被灭口,我们的证据链就不完整了。阿翊,你的非常手段再使使?”

丁翊似笑非笑,“说话注意身份,这是你一个人民警察能说的话吗?”

“行!那当我没说,你只要把他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就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丁翊看了眼手表,快到一点了,“行了,这都几点了,去吃饭吧!”

“走走走。”

两人又回丁翊住处拿了手机,才出去找地方吃饭。

等上菜的时候,丁翊的电话响了,见是苏蔓华打来的,他挑了挑眉,不会现在才醒吧?

“丁大哥,你到岭海了吗?”

“到了一会了。”听声音还真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了吗?”

起床?一旁的展旭东一脸不可思议,这都几点了?看来这倆进展还挺快。

那边,苏蔓华还躺在床上,抱着兔子玩偶滚来滚去,“刚起。本来想去送你的,睡过头了。”

“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出门别喝酒。”酒量太差,喝醉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啊!我昨晚……没乱说话吧……”

何止说,要是他定力不够的话,估计连床单都滚了。丁翊瞄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展旭东,淡定道,“没有。”

挂断电话,那边的苏蔓华却有些失落,看来还得再找机会才行。

听到微信信息提示音,苏蔓华懒洋洋地划开微信。

丁翊:你说喜欢我送你的玩偶和梳子,更喜欢我。

轰!苏蔓华感觉脸上仿佛有道热流炸开,羞死人了!她居然说了!过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气回:那你的答案呢?

如果他拒绝,她就把锅甩给作祟的酒精,继续厚脸皮以朋友之名行追他之实。

丁翊:我昨晚就给了你答案,你自己回想。

苏蔓华瞪着手机屏幕,仿佛想将它看穿。所以,答案呢?

她郁闷不已,又打了个电话给凌越,向她倾诉了一通。

凌越正午休,听她说完,忍不住骂了她一句,“你也忒傻了!”

“好好的,干嘛骂我?”她觉得有点委屈。

“你自己去找度娘问一下,男人送梳子给女人代表什么?”懒得理她,凌越直接挂断电话,继续睡午觉,闭上眼睛后,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她早说这两人般配得很,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是非常毒辣的。

苏蔓华坐在床上,捧着手机里搜索出来的结果傻笑,意思是……成了?

自此,两人算是确定彼此的心意了。可惜分隔两地,每天也只能视频聊天。

九月中旬,苏蔓华接到丰和集团召开董事会的通知,时间定于九月三十一日,也是为了方便各独立董事安排时间参加会议。

苏蔓华和别的老师调了课,提前一天回了临海。这次回临海,她连父母都没告诉,下了飞机是丁翊去接她,两人一起去吃饭,看电影,散步。

合适的人,大抵就像他们这样,他们思想同频,三观契合,步调一致,有时只需对方一个眼神,另一方就能领会。两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舒心的,哪怕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晚上十点了,丁翊开车送苏蔓华回家,她这才注意到,他开的车不是鹤东那一辆,“你换车了?”

“租的,以后往返鹤东就坐飞机和高铁了,开车太慢。”

苏蔓华点头,“关键是太危险!”经历过上次的事,像这种中长途汽车,她也不敢坐了,“可这样也太不方便了。”

丁翊笑,“没事,反正我在这边也不会待太久。”

苏蔓华惊讶地转头看他,“你要调走了?”转念一想,像他这种年轻有能力的的男性,在银行的晋升通道应该是比较顺畅的。

“回鹤东是迟早的事,难道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异地的考验,既然认定了她,他也该为两人的未来好好谋划了。

苏蔓华笑得很开心,“我当然希望你回鹤东。”这一个月,她可是饱尝相思之苦。

丁翊将车开进小区停在苏蔓家楼下,然后一起下车从后备箱取了行李箱,将她送到电梯口才把行李箱递给她,“明天的董事会开到几点?”

“会议通知上写的是下午两点到六点,但一般会议结束还会安排晚饭,李乐溪是学姐,不去好像不太好。”其实她也讨厌那种推杯换盏的饭局,可是不去又显得自己太不懂礼数。。

“没事,你去吧!到时候饭局定在哪里,你给我发个位置,我过去接你。”

“好,那我上去了。”

等她进了电梯,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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