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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浮生六记》

2019-02-26  本文已影响20人  春日花语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名《浮生六记》,实则存四记,《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

此书前文是张佳玮译作,后是原文。读原文,尚能读通,遂弃译文不顾。

沈复,清乾隆年间文人雅士,一生坎坷,日子清寒不易,时常捉襟见肘,最终难以为继,妻儿早逝,今人扼腕。

但他与妻子相濡以沫,度过了一段快乐浪漫温雅的时光。

《闺房记乐》、《闲情记趣》,流淌着脉脉温情,氤氲着闲情雅趣。这一切都源于沈复的妻子陈芸。芸是一位才华横溢,工于女红,善解人意,浪漫长情,风雅感性,隐忍沉静的女子。她与沈复既是伴侣,更是知己。他们心意相通,简单平凡的日子被他们过得诗意十足,趣味无穷。

芸少时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其后,渐通吟咏,工诗文。新婚之夜,读《西厢》,阅之忘倦。与夫论诗,颇有见解。

芸着装素雅,不爱珠花,独怜破书残画。

她女扮男装逛庙会,“效男子拱手阔步”,“遍游庙中,无识出为女子者”。

相携游太湖,唤船家女素云,三人欣然畅饮,竟被误传沈复“挟两妓饮”。

寄居华氏,其时芸已是病重,寄人篱下,还是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教人做“活花屏”。瓜蔬鱼虾,一经芸手,便很有味道。

沈复与友人品诗论画,芸备茶酒供客。众人出游,愁无热饮,芸雇卖馄饨者荷担而往备酒菜,又自带砂罐,以煎茶。先品茶,既而“酒肴俱熟,坐地大嚼”。游人见之,无不惊羡。

文中沈复以细腻笔触描写芸陪自己谈诗论书,赏月饮酒,欣赏,珍爱,怀念流于笔端。

林语堂曾评芸是“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其实,芸又是个可怜的女子。

芸所处的时代是封建社会,四岁失去父亲,有一母一弟,家徒壁立。直至芸年长,为人做些针线活养活三人,并供弟弟求学,使之学业完整。

至夫家,谨慎而为,宁可自己委屈,也不让婆婆难堪,甚至为小叔担责,顺应公公为公公纳妾,终见弃于公婆。

病重,沈复又无工作,婆家不容,只能投靠少时朋友。临行前,十四的女儿送至人家做童养媳,小儿送去当学徒。此地一别,竟是生离死别。

这是怎样的奇女子,内心该怎样强大,格局又该是怎样的高远。

她爱丈夫,竟至于欲为丈夫纳一才貌俱佳的小妾,虽终不成,她也为此所深受打击。

读到此,心里却有些酸涩,毕竟她不是新社会的女子。

张嘉玮在序言中说“沈复简直配不上他妻子”。

沈复才学自不必说,他出身一个中产阶级的士族家庭,父亲死后,家产全悉被弟弟侵占。

在生活安定时,他“小资情调”发挥得淋漓尽致。

园艺,插花无不精通。好游山玩水,与友人论诗品酒。

对妻子芸也是情深意笃,时刻惦记。玩得高兴时会遗憾芸没同游,忆起往昔,便哀叹佳人不再。

芸给她找妾,他加以阻止。

但他也有文人的软弱,面对生活中的重大变故,他又会束手无措,像去华氏寄居养病,子女的安排都是芸的主意。

他在封建士人中也算是模范丈夫,可他在《浪游快记》中,写自己召妓,并炫耀自己“惟喜儿一人”,不似别人“今翠明红”,“邻妓皆羡之”,“合帮之妓无一不识”“每上其艇,呼余声不绝”,“此虽挥霍万金所不能致者”。

虽知道,他那个时代的缺陷,我却仍无法接受,他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此后再读,索然无味。作罢。

读《浮生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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