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册子,是本“情绪”
从小喜欢在各种纸上涂鸦,特别是十五六岁的时候。
涂写的或是无病呻吟的文字,或是对仗不甚规整的酸诗,抑或是抽像得看不清面目的插画……。
把它钉成本谁也发现不了的册子,取个自觉秀雅别致的名字做成页面,用婆婆们打鞋底的针和线,穿几个眼,做成古订书本的样式。
如同隐秘的把青春期那莫名来去的忧伤和无由来的愁絮悄悄装订成册。里面只记录了用各种形容词点缀却没有事件的情绪。有点羞涩、有点不安、有点得意,悄悄的找个不让亲友发现的地方藏起来,隐晦而又神秘!
有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什么,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甚至写着写着,就莫名落泪。一滴滴咸咸的泪珠,啪嗒的掉在册子上,晕着那一个个清晰的钢笔字,渐而变得模糊南辨。
为了及格为了成绩排名,除了学习没有空去想、去记录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练习、考试、考试、练习!所有的情绪都被繁重的学业压得死死的,实在没有空去伤春悲秋。把作文写成一个个可以套模的样板文,写着言不由衷的文字,收获老师的一次次赞誉。那时就知道了,写给别人看的却不是自己想写的。高分下只有自己知道的失落。
有那么一天,空气清新,阳光正好,一场大考刚结束面临着要放假了,在整理物件时偶尔翻到了那册子。有点讶异:我竟然写了这么多东东,写得都是些什么呀?为什么看得我心里沉沉闷闷的阵阵难受?
我终究受不了这股压郁,不由信手一拉扯。同时自问:要不要毁掉呢?如果毁掉了我以后会不会后悔?
最后终究是拖过来一个火盆,一把火一张张给烧了。心底暗嘲自己也学着《红楼梦》里的黛玉一般,也做作地来了个“焚稿”。明亮的火焰在跳动燃炙着,似乎把我的青春时期无法言说的朦胧情愫、迷茫失意都一股脑的烧没了,只余对未来的期盼和蠢蠢欲动的斗志:以后我会写出更好的东西,必将言之有物、硕果累累!。
那是因为,那时我正还年轻,我还拥有很多希望和幻想!而现在,我挥霍完我的青春,被现实和生活磨砺得不再抒情。小本本只会记录更多的工作计划和更多的名录事件,情绪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倦怠有物质来抚慰,我也变成父母辈一般按步就搬地市井奔波、同样是在为生活挣扎的俗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感觉到灵魂的空乏。不由拷问自己:你究竟遗失了什么?
慢慢的回首自己的成长,一点点一滴滴的回顾最初的梦想和最初的样子,才确定的知道自己不但青春已逝,连梦想和激情都消失了。
但是,这一切应该还不算太迟啊!只要不忘初衷,我还是可以寻回以前的梦,追逐最初想要奋斗的理想,生命不息,青春不止!
因为, 我们正处在正好的年华、正好的时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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