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踏青小文艺笔尖的力量

北国春夏

2016-04-12  本文已影响242人  白一琳Elin
北国春夏

当我开始在广州生活以后,对季节的感知就没有那样强烈了。

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永远都在成片绽放与凋零的紫荆。只有三四月的广州,木棉会为我带来惊喜。

又是一个春。我捡起掉落在路边硕大的木棉花。捧在手里,红得像要燃烧。

然后思绪便回到了那遥远的北方,那层次分明的春……

木棉花by水菱

迎春

打小在大学校园里长大,我和玩伴们有很多很多的花园。

每个花园种着不同的花儿,我们用四季来为她们命名。花园成了我们玩耍的首选场所,从春天,到秋天。

一年一年,花儿几乎是按着日历,次第绽放。首当其冲的就是迎春花。

迎春是土黄色光秃秃的枝干,从北方冬天一无所有的荒芜中,静默地,在枝杈间绽放出一朵朵金色绚烂的花。

不愧叫迎春。

当所有花朵开满树枝的时候,远远望去就看到一团金色的光芒。在逐渐解冻的土壤上,遥相呼应着太阳。

迎春

折下柔软的枝条,就可以编一个金色的花环戴在头上。迎春新开的欣喜,不仅仅在于美丽的花本身,更在于她迎来了接下来一整个绚丽的春。

金色的光芒

榆叶梅

当迎春花的光芒渐渐褪去,榆叶梅也开始吐露芬芳了。

紫红色的树枝,孕育着粉色花蕾。从米粒大的一颗,变成后来重重叠叠肆意绽放的大朵梅花。

榆叶梅的美,是毫不矫揉的炫耀。要开,就开到极致。

柔嫩的花瓣层层打开,迎着阳光展开怀抱。鹅黄的花蕊,暴露得一览无余。

鹅黄的花蕊

每每走过香艳夺目的榆叶梅,就能听到嗡嗡的蜂声。每每我想要上前嗅探,却又被蜜蜂吓得退却几步。

最美,还是它绽放到极致后的凋零。

一瓣瓣娇嫩的粉,随着春风飘落。在路边,泥土上,浪漫地铺上一层又一层。

我们会跑去树下,摇一摇树枝,然后怀着一颗少女心,仰面闭眼,迎接一场粉红的花瓣雨。

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浪漫,把暖意融融的春风,当做见证一切的心上人。

榆叶梅

棣棠

榆叶梅开始长出紫色新叶的时候,棣棠也就开的正盛了。

棣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花,可惜很久之后我才得知她的名字。

一些事物,搀着记忆,一直埋在心底。当有一天远去了,才突然发现弥足珍贵。

就像来到南方的我,再从图片中仔细地去品位那棣棠,也终究无法再次触摸她那柔弱却充满生机的花瓣。

办公楼前的那一棵棣棠,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数次走过整个校园,也没有见到第二棵。

花儿开得茂密时,墨绿的树叶与枝条上,点缀着一团一团,橙黄色的花球。

棣棠

像小橙子,又像小灯笼。但没有一种事物能用来形容她的颜色。

我喜欢她的颜色,不似迎春那样金黄耀眼,也不像夕阳那样红得凄惨。

我曾无数次在画作中,尝试找到她的色彩。如果是水彩,应该是金黄加进一点点的橙。

但水彩无法调出的,是肉眼看到那样的质感,如少女肌肤般地娇嫩,如露水般冰凉。

可当棣棠凋谢时,我又最不忍面对。

和榆叶梅一样,棣棠的花瓣,也是一片片洒落在泥土上。但那场景令人悲伤,就像一场秋天的告别。

在那之后的夏天,秋天,棣棠就是那样一片墨绿,让人无法回想她曾经的芬芳。

无法形容的美丽颜色

丁香

校园里倒是有不少丁香。当她的香气游走在整个校园的时候,夏天也就不远了。

丁香有紫色,也有白色。夏天花园里上了年纪的大棵丁香,枝杈探向天空,却又不堪大串花朵的重负,垂下了头。

于是孩子们便有了一个阴凉蔽日的活动场所,拨开树枝,钻进去,便是芬芳馥郁的乐园。

迎春、榆叶梅和棣棠的香,都是要走进细细寻味才能得到,但丁香不同。

当第一朵小花从成串的花蕾中探头,香气便渐渐弥漫在四周。引得路人不由上前细嗅。

丁香

所有小花朵全部绽放的时候,远远望去,是一树或紫或白的小塔,齐齐吐露那微苦却雅致的香。

从来舍不得摘一束带回家,就爱那一树的繁华。

丁香树丛

但曾经有一位少年,他在青山绿水中送了我这样的一束花。

可惜我们都不记得,最后花落何处,谁又成她……

谨以此文,来追忆我无忧的童年,纪念匆匆逝去的年华。


水菱

2016.4.12-14

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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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除手绘作品外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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