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下了火车,零星雨滳有一滳没一滴地滴着,阵阵凉意袭来,给自己添一件外套。放下戒备和小心翼翼,轻轻松松地走在大街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画面让我感受到真实。
导师班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里的画面依然还在。学了什么?除了几幅图似乎什么也没有。
咕咕的拉杆箱声音伴着我往家走。路过一个站台,一个八九岁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孩仰天嚎哭,他的妈妈黄色的汤发垂肩,双手抱怀振振有词地在训斥他。
这个画面让我心痛,泪水差点溢出,我拦截住我的脆弱,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我知道那是男孩和他妈妈之间的事情。
打开家门果果看见我傻笑,小玉米看见我直问:谁个?谁个?
我弯下腰:来,仔细看看我是谁。果果哈哈笑道:你是妈妈。小玉米衔着手指面带腼腆:是妈妈。
我张开双臂:“来,妈妈抱一个。”小玉米:“不要,不要”转身跑开一头栽进沙发里。抱起沙发枕头直抖抖。
掏出芒果,果果兴奋地向我冲来,抓住机会在她的脸蛋上印一个唇印。然后告诉她这个芒果坐了一个短程火车和一个长途火车最后坐着妈妈的拉杆箱来到家里的。
小玉米扔下枕头也跑了过来,在他伸手拿芒果时,我伸出另一只胳膊将他揽在胸前印一个唇印放开。继续整理行李。
洗涮十天未用的锅碗瓢盆准备做饭,小玉米跑到跟前直喊背痒,手伸进衣服里帮他挠挠。刚站起身想继续做饭,他还是喊痒,取一点药皂沬给他涂抹,揉了揉。孩子跑去玩他的小火车了。
果果又跑过来跟我说没什么好玩的,我说:“我好多天没看你画的画了,你现在创作一幅给我看好吗?”
孩子脆脆地回应:“好的。”
饭刚做好,果果拿着她的画跑到我面前,画面上有三个小人一张桌子。果果告诉我中间没头发的是弟弟,左边扎短辫子的是妈妈,右边扎长辫子的是她自己,我们三个人在吃饭。
我说:“我们把画面变成现实好不好?”说了两遍,觉察到果果没听懂。换了词:“我们把纸上画面变成真实的画面好不好?”
果果回应:“好,我端菜。”
和谐的画面是智慧创造出来的,鸡飞狗跳的画面是愚蠢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