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

虐待孩子,是祭奠过去爱情

2018-12-29  本文已影响3人  夜听铺子

秦羽刚做完手术,也算是死里逃生,三个月前不幸诊断出淋巴肿瘤,万幸的是肿瘤是良性的切除能保命。

她是一个人去医院排号,问诊,请假,接受手术。同病房的人见她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做手术都都没家人管,问她家里人去哪了。

家人,是秦羽最不愿意提起的。

在秦羽六岁那年,父母离婚她跟着爸爸。

没过多久爸爸就跟情妇结婚了,其名曰要给秦羽一个完整的家,但继母待她并不好,非打即骂,小小的她经常伤痕累累。

有次继母要用滚烫的开水给她洗澡,一瓢热水浇下去,小腿掉了一层皮。

继母秦羽的虐待,父亲都看在眼里却一直默不作声,好像是默许了继母对她的打骂。自那以后,继母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命硬恐怕秦羽早死过几百遍了。

初中毕业,秦羽没上高中而是选择了一所外地的中专学校,学习幼师。因为可能自己的童年无人保护,所以她特别心疼和喜欢小孩。

后来秦羽找了一份幼师的工作,吃住都在园里,每天跟着小朋友同吃同住,看到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心中的阴霾驱散了大半。

好景不长,秦羽的继母带着一票人大闹她工作的幼儿园,索要赡养费,不给两万块钱就打砸。园长报了警,秦羽的父亲赶来偏向继母说话还抽了她一个耳光,大骂她不孝。

三个月前她病了,父亲和继母对她避之不及,拒绝见面也不愿花钱,还偷偷搬了家。继母说她晦气,会把倒霉传给他们。

秦羽心里其实已经麻木了,从未奢求过父亲和继母会给她什么。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秦羽早就料到了。

出院后,秦羽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到处租房子,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价格合适的。房租太贵了,她的那点存款根本不够支付。

老天爷就是比较喜欢捉弄人,让人满怀希望地失望而归,又会在人绝望时赏些希望。

就在秦羽已经放弃找房子准备露宿街头的时候,突然有个陌生打电话打过来,对方是个中年妇人,接通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在找房吗?”

秦羽满怀期待地去看了房子,房子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楼体看起来年久失修。单元门是木质的,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受尽四季雨水风雪侵蚀,早就摇摇欲坠。

这房子看起来阴森恐怖,会不会有鬼呀?站在楼下的秦羽暗暗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房东阿姨看见秦羽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她心理的想法,赶紧强调说:“房子看起来很旧,但我家是新装的,防盗门窗用的都是最好的,女孩子住很安全的。”

房子在三楼,楼体很矮,进入楼道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房东阿姨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给秦羽介绍自己和房子的情况。

房东阿姨的丈夫十年前去世了,女儿在国外读书定居现在想接她过去一起生活,因为事情很紧急所以着急把房子租出去。

看秦羽面善和自己有缘,房租也可以再商量。

房子两室一厅,比市面上的一室一厅还要便宜很多,整体比较安静楼上楼下都没人。家里确实装修不错整体看起来很新,秦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对这个房子很满意。

房东阿姨介绍房子的情况细节,问秦羽睡眠质量怎么样,说房子的隔音差一点,但邻里邻居都是好相处的人。

买菜做饭也很方便,楼下花园每天都有早市,什么都有茶米油盐样样俱全。

秦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对房子很满意,物美价廉当即决定签合同。

签完合同,秦羽和房东阿姨准备出门,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痛苦绝望声嘶力竭,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接着那个女人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总不听我的话?”

然后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秦羽不知就里地看着房东阿姨,阿姨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教育孩子呢。”

第一天住进来,秦羽面对陌生环境紧张又兴奋,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入睡,可三点多又被吵醒了。

外面花园嘈杂声不算,车声人声不绝,秦羽迷迷糊糊地走到窗前,看到早市的商贩已经开始摆摊了,他们之中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所以声音嗓门都格外大。

秦羽暴躁地揉了揉头发,转身一头跌回床上,把头蒙进被子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听见隔壁的关门声,还有咒骂声。

女人恶狠狠地埋怨着:“能不能动作快点,做什么事都脱我拖后腿,我活成这样都是因为。”

女人和孩子走后不久,秦羽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就是在附近的幼儿园。

挂掉电话以后秦羽兴奋地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她感觉自己时来运转,好运连连。租到了便宜的房子,工作也近在眼前。

下午秦羽就去面试了,园长带她去了幼儿园中班去试试课,如果通过了就可以来入职。秦羽虽然没做什么准备,但是她天生就有孩子缘,很招孩子喜欢。

果然没多大一会,孩子们就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老师。

秦羽被一群孩子未在中间讲故事,只有一个男孩子怯怯地躲在人群后面,他看起来比同龄人瘦小得多,不喜欢说话,只是右手扣着左手的指甲。

他眼里有渴望,但更多的是恐惧。

秦羽在众多孩子中一下就注意到了的那种熟悉的眼神,渴望背拥抱,却又恐惧张开双臂露出柔软的胸膛。

这种眼神曾经出自她自己,纠缠了她很多年。秦羽看到这样的眼神很心疼,慢慢靠近孩子才发现,这个男孩的脖颈处有几处圆形的瘢痕。

这种伤痕秦羽身上也有,是父亲喝醉以后拿烟烫伤的。

过去痛苦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一股脑涌入了秦羽的脑海,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猝不及防地落下一滴眼泪。

秦羽特别问了其他老师,知道了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小莫。下午放学的时候,她格外注意,想借这个机会看看他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小莫低着头站在幼儿园门口,时不时地看看教室和老师,看样子并不期待回家似的。过了很久,园里的孩子走得差不多了,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把将小莫拦在怀里。

“小莫,对不起啊,妈妈迟到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小莫的妈妈吗?秦羽上下大量着,这个女人行为优雅穿着有品,看气质并不像秦羽继母那样市侩狡诈,怎么也不像是会虐待孩子的人。

秦羽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请问您是小莫的妈妈吗?这个孩子平时有点内向,您一定要花时间好好陪陪他。”

小莫的妈妈满脸抱歉地看着孩子说:“对不起”,又诚恳地对秦羽说:“我在医院麻醉科工作,平时太忙了,有时候真的会忽略孩子。”

从言谈中秦羽发现这个妈妈应该是很温柔的妈妈,但孩子身上的伤都是哪来的呢?来不及思考,小莫妈妈抱着他就快步走了。

送走小莫,今天的试课就结束了。

园长很满意秦羽的表现,让她准备准备就可以入职了。

高兴之余秦羽感觉很疲惫,到底是刚刚动完手术,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了。回家的路程很短,但每一步没走得艰难。

刚到家,顾不上洗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羽被楼道里一阵吵闹声惊醒。

主角还是隔壁,这次不是母亲训斥孩子,而是两个成年人在吵架。男人坚持要带走孩子一起生活,女人死活就是不同意。

楼道里聚集了好几个人,秦羽仿佛听见有个老太太说:“小莫妈妈,你就把孩子给他吧,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多难呀!”

秦羽听到熟悉的名字一下就清醒了,小跑着打开门。听见开门声,刚探出头来的秦羽得到了全部人的注意。

包括小莫和小莫妈妈,小莫妈妈看到秦羽眼神很复杂,转而把小莫紧紧搂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你出轨找小三,毁了我的爱情和生活,最后还要把我的孩子带走,凭什么!?”

这幅困兽般嘶吼的模样与白天秦羽见到的小莫妈妈大相径庭。而在她怀里的小莫一直呆呆的不说话,眼睛盯着爸爸好像在说带我走。

小莫妈妈注意到了小莫的眼神,把他推进屋子里锁起门来。一群人大吵大闹了许久,直到警察来了,小莫爸爸才心有不甘地离开。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狭窄的楼道只剩下秦羽和小莫妈妈四目相对。还没等秦羽开口,她先哭了:“老师,让你看笑话了,我真的对不起小莫。”

秦羽看见她哭了,便安慰了几句,告诉小莫妈妈说:“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孩子,不要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孩子其实很敏感,你们这样对小莫成长很不利。”

小莫妈妈一直点头迎合,哽咽着说自己情路坎坷生活不易,被老公背叛之后只剩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她这么一哭,秦羽心就软了,没在多说什么道别回家。

转身的那一瞬间小莫妈妈的哭泣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问秦羽:“老师,家里的隔音很差吧?”

秦羽被这么一问反而摸不到头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回家关上门那一刻她感觉脊背一阵寒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门后面有一双冰冷冷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秦羽想透过猫眼确认,小莫妈妈已经回家了。

嘈杂的楼道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一盏声控灯忽明忽暗。

收拾完,秦羽准备睡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小莫的伤口和她妈妈的眼神。

不知不觉秦羽再次睡着了。

好不容易睡着的秦羽没睡一会,就又被吵醒了。

从隔壁传来打砸的声音,玻璃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中间掺杂着小莫妈妈的质问:“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我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跟你那个爸一个德行。”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愤怒,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她的咬牙切齿。

秦羽坐在床上想起了睡觉前小莫妈妈的眼神,突然打了个机灵赶紧起身,敲响了隔壁的门。

许久,门被缓缓打开,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秦羽透过门缝看见小莫呆呆地坐在地上,脸上很平静,似乎见惯了这种大场面。

秦羽平静地说道:“你这样对孩子真的非常不负责任,这是家暴,如果你在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话音刚落,小莫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秦羽面前,她说:“求求你不要,我真的很爱小莫。”

“老师,您能进来陪我说说话吗?”小莫妈妈央求着,秦羽心一软就进去了,屋子里面一片狼藉,书籍,厨具,杯子都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莫妈妈感到很抱歉,用手抹了一把脸,把小莫从地上抱起来,带着歉意对秦羽说:“老师,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秦羽摇了摇头,小莫妈妈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秦羽注意到小莫的动作,虽然被妈妈抱在怀里,但是身体却向后倾斜,手也不搭在妈妈身上。

小莫很抗拒和妈妈的接触,秦羽看到这些后主动说:“你把孩子交给我来安抚吧,我比较擅长和孩子打交道。”

接过孩子,秦羽发现小莫的身体在发抖,她轻声地安慰着:“不要害怕啦,老师会保护你的。”怀抱轻轻晃动着,小莫的身体就没那么僵硬了。

不一会,小莫妈妈端来一杯水给秦羽喝,秦羽正好口渴就一饮而尽了。喝完秦羽觉得水有点酸涩,味道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喝过。

秦羽把小莫哄睡着,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又和小莫妈妈聊了一会就感觉困得睁不开眼。秦羽想着明天是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就借此回家睡觉了。

真的是太困了,秦羽回家倒在床上,没来得及翻身就睡去了。这一觉睡得太累了,秦羽都怀疑自己根本没睡。

她先是做了一个很嘈杂梦,车来车往人声嘈杂的菜市场,还有物体坠落的声音“咚”的一声万籁俱静。

然后梦里的画面出现一阵雪花,晃得人睁不开眼。然后秦羽就醒了,她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发现小莫站在门外。

小莫说:“老师,我要走了。”

说完就走了,秦羽着急地追出去,发现小莫已经不知所踪。她站在台阶边上四处张望,突然感觉被人推了一下,身体失控坠落。

秦羽发现脚下早已不是一节一节的台阶而是万丈深渊,风好似刀片一般尖锐子刺伤她的皮肤,尖叫和恐惧都隐匿在风中。

直到“咚”的一声巨响,她的身体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失去了意思。

“啊!”秦羽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从床上滚了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秦羽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打开手机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秦羽匆忙洗漱完毕,直奔下楼,临走前特意看了一眼对门,今天真是出奇的安静。

打车直奔幼儿园,还好没有迟到。

等她办完入职去班里上课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还是小莫所在的班级。秦羽进去环视一周,唯独不见小莫。

问其他老师,其他老师说,今天早上小莫妈妈打电话来说小莫离家出走了,找了一圈到现在没找到已经报警了。

下班以后,秦羽赶回家第一时间敲开了对面的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过后,门被缓缓打开,看到披头散发的小莫妈妈,还有红肿的双眼。

小莫妈妈看到秦羽,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都怪我,逼得自己的孩子离家出走。”

秦羽赶紧把她扶起来,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要责备。她们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里是小莫家吗?”

回头望去,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高瘦男人站在身后,盯着秦羽和小莫妈妈。小莫妈妈点了点头,身体往门口挪了挪,似乎不愿意接待警察。

“我是负责小莫出走案的警察,高木,我来看看顺便在做个笔录。”高警官慢条斯理地说着。

小莫妈妈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早上不是已经做过笔录了吗?”

此时的一举一动,秦羽都看在眼里,她很纳闷因为似乎能感觉到小莫妈妈不愿意让警察深究小莫出走这件事。

“你先起来,警察能帮你找到小莫呀!”秦羽把小莫妈妈从地上拉起来,给高警官腾个地儿说:“不好意思,我是小莫的老师,小莫妈妈实在是太伤心了。”

高警官点头表示理解,侧着身子进屋,警惕地看了看屋子里面的环境。

小莫妈妈看见警察进来了,身体瞬间就不瘫软无力了,快步跟上警察的脚步,脸上的表情从木然突然转变为泪流满面,她拉着高警官的胳膊说:“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小莫呀!”

高警官没有多说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客厅的茶几下面发现一个小药瓶,小莫妈妈急忙解释道:“离婚以后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要吃这个药。”

秦羽脑子里“轰”一下炸开,回忆起昨天那杯水不易察觉的酸涩,她想起三个月前因为被诊断出肿瘤彻夜难眠,医生给她吃过一种镇定安眠类的药物。

但秦羽的个人体质对这个药物有抗体,吃过以后不仅不能睡好觉,反而还会呈现出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类似于“鬼压床”。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秦羽可能只是身体睡着了,大脑还清醒着,昨天凌晨那一阵嘈杂是因为菜市场的摊主开始摆摊了,不是在做梦。

秦羽恐惧地回神看着表情恢复麻木的小莫妈妈,在讲着昨晚的事情经过。她们两个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在秦羽转头看向她的那一刻,她也正在看着秦羽。

那个眼神让人身体一阵发寒,秦羽不禁打了个寒战。小莫妈妈站起来去厨房给他们两个到了水,高警官喝了一口说到:“这水怎么有点发酸?”

小莫妈妈说:“是苏打水,我比较习惯喝这个,要给你换一杯吗?”

秦羽赶紧用舌尖舔了舔水,果然跟昨天那杯水的味道差不多,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默默怨自己多心得不是时候。

高警官做完笔录起身告辞,秦羽也跟着一起出了门,临走前她瞄见小莫妈妈的卧室床底下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

出了门口他问秦羽:“你这个邻居,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秦羽想了想昨天,还是忍住没说,毕竟现在先找到孩子要紧。

告别高警官,秦羽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全都是小莫走丢的事,会不会遇到坏人。可为什么小莫妈妈的反应好像不是很着急,她没有出去找孩子,一直呆在家里面吗?

越想脑子越乱,迷迷糊糊秦羽又睡着了。

还是那个梦,前半段跟昨天的一模一样。

小莫来告别,秦羽追去找人,身后突然有人推了一把,脚下的台阶变成了万丈悬崖身体急速坠落。

可后面半段没有跌落在地上,而是身体好像突然被关进了一个狭小漆黑的空间,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呼吸困难。

她绝望的喊,嘴巴突然被一个胶带封住。

就这样,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后来她死了。

死后灵魂从身体抽离出来,飘到了狭小空间的外面,秦羽看见了一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行李箱边上的是面容青紫嘴头上缠满胶带的小莫。

小莫的嘴在被胶带层层封住的前提下,艰难的蠕动,面容狰狞声音空洞,他说:“老师,我已经死了吧!”

秦羽从睡梦中惊醒,她心有余悸地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墙壁,突然意识到小莫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她立刻从床上翻下来,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线路总线繁忙,于是她胡乱穿上一件外套准备出去报警,反正派出所离得也不远。

急匆匆地打开门,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间一下子明亮起来。秦羽焦急的表情逐渐变得恐惧,因为由黑转明的那一瞬间,她发现楼道里竟然站着一个人。

小莫妈妈。

小莫妈妈站在门口阴森地笑着说:“老师,我等你很久了。”

然后一个飞身扑进来把秦羽扑倒在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秦羽捆起来。在医院工作人力气都很大,秦羽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根本无力法抗。

秦羽被绑住了以后动弹不得,她忘记了怎么喊救命,惊恐地看着眼前这疯狂的女人。

小莫妈妈面目狰狞地拿出一只针管,里面有一些液体,她惋惜地对秦羽说道:“你呀,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她拿着针管一步一步逼近,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声音说:“妈妈,妈妈。”

秦羽和小莫妈妈同时震惊地望着门外楼道,外面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瘦小身影,看起来就是小莫啊。

“妈妈你来。”身影突然消失了在门口,小莫妈妈追出去,一直追到了顶楼平台,喊着小莫的名字径直从楼上跳了下去。

凌晨三点,出摊的小贩看见了小莫妈妈的尸体,报了警。

警察赶来勘察现场,发现了被捆绑着的秦羽,秦羽目光呆滞,嘴里说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什么有鬼有鬼之类的。

警察在小莫妈妈的床底下找到一个行李箱,打开后发现失踪的小莫已经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头上被缠满了胶带。

经法医鉴定后发现,小莫是窒息而死。但头部的淤血是死前造成的,应该是被人从高处抛下所致昏迷,然后又被缠上胶带藏在了行李箱中。

秦羽知道梦中真实的窒息感是从哪里来的了,那是小莫经历过的。

想起小莫妈妈经常说的话,不是埋怨小莫就是埋怨小莫的父亲,好像生活的不顺都是别人造成的。

她不记得自己暴躁多疑,一心只想报复,想通过虐待孩子来报复变心的前夫。

午夜梦回那句“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久久回荡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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