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鲁迅先生的杂文«小杂感»中有段话——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转头看看所谓的现代文明社会,高楼鳞次栉比、车灯川流不息,街道阔大而繁华,霓虹的灯光点亮整个夜晚。
似乎现代人的生活只有繁华、无尽的繁华与财富。
临近夜晚,一位老人仍在拿着破碗行走在路上,幸运的是这是一个暖冬,身上薄薄的一层破烂衣裳还能勉强抵御风寒。
周围路过的人漠然的刷着手机,或是其他,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这样一位老人,偶尔远处传来的欢笑声,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显得十分难得与高贵。
那位老人就那样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视线所及,有些勉强和无奈,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落得如今这个田地。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消失了。
街边的小贩仍旧在黄昏里叫卖,还有零碎的几声砍价,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仍在和摊主计较着斤两。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人真的能够懂得人们在为什么而忧虑,随意的一条街道里藏着很多不为他人所探究的故事。
也许我们就是路人、亦或是那个战战巍巍的老人、又或是那个不停叫卖的小贩,还可能是那个计较斤两的男人。
夜深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位主顾离开后,疲惫的打着哈切的摊主在一阵烟雾里收拾东西,想着回去后好好睡一觉。
那个老人又回来了,这次拎了只蛇皮袋,袋子和他的衣服一般,有着几个孔洞和密密麻麻的补丁。
他从街口走到街尾,蛇皮袋变得鼓鼓的,装满了包装华丽的瓶瓶罐罐,此刻他们都变成薄片,安静的躺在老人背上。
老人站在街尾,用力拍了拍蛇皮袋,我看的真切,他的眼中好像又一次流露出了我熟悉的光,在小孩子眼里最经常看到,那是对生活的希望与对未来的期盼。
这个世界很好,这个世界也很坏。
好多人戴着厚厚的面具,面具下伤痕累累;有些人一辈子都买不到面具;有些人不屑于戴上面具,他们喜欢数落那一张张面具下的伤痕。
“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一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
创作总根于爱。
杨朱无书。
创作虽说抒写自己的心,但总愿意有人看。
创作是有社会性的。
但有时只要有一个人看便满足:
好友,爱人。”
——鲁迅«小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