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N征文大赛 | 漫谈齐夫定律，踩和社区治理
加入简书以来，未尝写字，一直以发图为乐。随着简书钻的兴起，也看到一些简友对获钻较多的非文字内容颇有微词。窃以为内容社区的包容性，至关重要，既可以写诗，更可以发图，只要是原创便应鼓励。目前简书以文字内容为主，但融入更多的内容形态，其实是必然。这两年兴起的音频和短视频，是更符合移动产品特征的。例如这篇文章的写作，我不得不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页端开写，手机上长篇打字创作严肃作品还是有很大的挑战，这其实一定程度割裂了简书的产品体验。
从去年11月10日开始发布作品以来，至今共计发表170+篇（日均2-3篇），收获12000+个喜欢，也得到5000+的关注。在此期间，正值简书与FTN合作推出简书钻，我第一时间参与，并很快购买了尊享会员。作为新人从平台获得的曝光度来说，我认为是超值的。之前不管是Flickr还是instagram，发几千张作品，也就能获得几百的关注，而且社区的活跃度（评论和点赞）也远没有简书来得高。看来早鸟效应，在简书钻的试点中，是非常明显的，就像早期获得比特币非常容易一样，如果你期望通过一定的投入获得曝光度的话，尽早获得简书钻不失为一条捷径。话说现在运营个有点流量的微博，公众号或者instagram，哪个是不需要花钱的？也看到一些简友对简书钻大户获得的额外曝光忿忿不平，认为纯洁的社区受到了金钱的侵蚀。其实简书，在曝光度方面到目前为止是非常克制的，承载主要流量的推荐页和关注页，并没有简书钻的曝光。每日的排行榜，也深藏在“我的”里面，要点好几下才能看到。不关注和不想关注简书钻的简友们，其实根本看不到这些曝光。我想要么忽略简书钻的存在，安心创作，要么大力拥抱简书钻的改革，争取早鸟效应，那些天天关注榜单，又在抱怨的用户，相由心生，是时候做出你的选择了。后来FTN还上了交易所，也就是说哪天如果我不在简书玩了，还有机会把道具（简书钻）转换成FTN卖掉，先享受了流量红利还至少能收回部分成本，说不定还有机会赚上一笔，这比玩网游强啊。
经历了到目前为止简书钻的试点过程，我来聊聊自己的感受和对FTN目前机制的一些看法。社区第一次大讨论，是更改PoC分配的基础机制，从早先的点赞权重线性相关，改到按排名根据齐夫定律来分配每日简书钻的奖励。在我看来，总体上齐夫定律还是带着进步来的。原有机制，最大的问题是点赞收益的大锅饭，只要点赞在头部文章（感觉上至少50%的文章是头部文章），（当时10万钻的话）随便点点最后的点赞收益是一样的，这就导致在基础机制上并不鼓励把好的文章选拔出来。虽然像【头号玩家公会】中的大佬们利用这个特性来更好的扶持新人，但长期来看，以利益驱动的基础机制，显然是更为合理的。
当然齐夫定律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其中我最担心的还是机器人的风险。由于齐夫定律根据排名决定分配，而点赞的权重只能决定排名，这会带来两个层面的问题：一，利用分配曲线在尾部平缓，且与点赞权重的绝对数无关，使用机器人发布大量文章，并对这些文章分配极少的权重，就可以收刮为数不少的尾部收益。以每天发放40000钻，参与PoC的文章50000篇为例，尾部单篇文章的收益约为0.07钻。假设开1000个账号，每个账号充值1个钻，每天机器人在每个账号生成20篇文章并给自己点赞，如此每天能获得的收益约1000-1400钻。二，机器人可以精确的计算点赞权重对排名的影响，从而获得最佳的点赞收益。举个极端的例子，在结算时，假如你的点赞权重，对一篇文章的排名没有产生影响，比如你点了当前第二名的文章，但加上你的权重，第二名还是第二名。由于第二名的分配钻数（在总文章数变化不大的情况下）几乎是固定的，你的点赞，实际上没有增加作者的收益，同时还瓜分了点赞收益，让原有点赞者的点赞收入变少了。但如果你的点赞，让第二名变成了第一名，那反过来收益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考虑到时效性和计算的复杂性，最终机器人一定是胜出的。
考虑到简书现有的中心化运营方式，机器人的问题相对不大。但等到FTN正式上链之后，账户开放和数据公开，机器人的风险会开始凸显出来。说到底，上述的问题，在我看来，都是因为最后文章的收益分配与文章的点赞权重完全脱钩所导致的，感觉这是个潜在的定时炸弹。收益与权重直接线性挂钩会导致大锅饭，完全脱钩会埋下刷超额收益的种子，那是否有更好的方案呢？我在这里提一个假想的方案，对齐夫定律的分配做一定的修正，让文章收益与点赞权重获得一定程度的直接关联。具体来说，先按齐夫定律计算分配，然后用当前文章的点赞权重除以全部文章的点赞权重后乘以n倍作为单篇文章的收益上限，超出收益上限的部分作为对FP（也就是简书钻）持有人的激励（正好持有人激励在FTN白皮书里有提到但尚未在简书实施）。整体方案的理念，可以看作以齐夫定律的排名分配为核心，但引入n倍平均权重收益作为收益上限，这样可以一定程度的抑制超额权重收益率的问题，从而在根本上打击机器人活动的动力。举个极端的例子，n=1的话，其实就是按权重线性分配，也就是说文章有多少权重就获得多少收益，完全的大锅饭（也是某种程度的公平，但问题是不鼓励竞争，好文章不能通过机制的激励被选出）。这样的话机器人是肯定不会来的，因为这种机制下人类的表现和机器人是一样好的。我个人的感觉，n=5左右可能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参数，鼓励竞争，但最大的超额收益不超过5倍，兼顾了一定的公平，更重要的是从根本上抑制了机器人的动力。
随着齐夫定律的大讨论，FTN随之向社区表态，今后涉及社区利益计算和分配的修改，将事先听取社区意见。接下来第一个抛向社区的方案，就是关于引入“踩”的机制，征求社区的意见。我对于引入社区治理机制是非常欢迎的，一个社区不能只有激励体系（鼓励竞争行为获取每日发放的简书钻），还应该需要相应的社区治理体系来引导符合社区价值观的行为和惩罚不符合社区价值观的行为。有趣的是激励体系，可以以一个中心化的方式来制定（FTN/简书制定和修改规则，大家适应规则来参与），而一个成熟的治理体系必然要求包含社区自治的内容。所以引入“踩”这样的机制，是向着更为成熟的社区自治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回到FTN白皮书，其中其实提到了，质押/提案/评判的机制，但这个机制就从当前白皮书描述的草案来看，也是比较繁琐沉重的，有点像社区自治的司法体系（比较容易通过独立的社区化的评判人投票来分出对错，这个闲鱼小法庭搞得不错），而这次提出的“踩”的机制，更像社区自治的道德体系（未必有所谓真正的对错）。从优先级上，我也赞同道德体系在简书社区更为关键，因为在目前中心化的简书app里，司法体系可以由简书的客服来一定程度的替代（比如封号，冻结，删文等），虽然可能不够完善，但问题是不大的。
目前几个“踩”的提案全部以权重（也就是持钻量）为核心，这本身可能就是最大的问题。奖励机制围绕持钻量是没有问题的，但治理机制直接根据持钻量是否最合理就值得斟酌了。用游戏来举例的话，持钻就是氪金玩家，钻就是高级装备，有装备自然有助于提升等级，但是游戏还是要花时间打的，氪金玩家只是比普通玩家更容易获取经验等级，而不是直接能买出个满级。反观简书近期推出的持钻等级（Lv1城中平民到Lv9一代宗师），也是直接根据持钻量来的。我认为更合理的方案，应该是搞个威望等级，不直接以持钻量，来确定简友的等级（并对应社区功能），而是通过威望分的积累来实现。持钻量多的更容易获得威望分，但也需要与社区交互（就像花时间玩游戏一样），来把持钻量（装备）转换成社区威望（经验等级）。举例来说我一口气买了10万钻，就获得满级，但我对社区并不了解，这时候就让我用10万的权重参与社区治理，是否合适呢？更合理的应该是，如果我持钻10万，100次交互能让我达到满级，如果我持钻100的话，1万次交互也能让我满级。满级以后，两者对社区治理发挥作用应该是一样的，即便持钻量有很大的差距。
具体看“踩”的三个提案。方案一，看上去最简单，也是目前选票最多的方案。但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是，在基本机制上完全不鼓励点“踩”。“用户点“踩”，也是需要消耗权重的。点“踩”消耗的权重与点“赞”消耗的权重是一个体系”，这句话翻译过来，也就是我本来可以通过点赞获得的收益，现在为了“为了正义感和社区生态”，必须放弃。我觉得这种靠情怀维持的机制，不合适区块链的根本玩法，长远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点踩的寥寥无几，起不到社区治理的作用。假设FTN官方要采取这种方案的话，我建议至少把点“踩”的权重与点“赞”的权重，完全分开，这样的至少不会影响点赞的收益。方案二B，是个激烈对抗的场景，最后点“赞”方和点“踩”方比较接近的话，会损耗双方大量的权重，对双方来说都是负收益。极端的例子，和齐夫定律可能出现的情况类似（第一名只比第二名多一票），赞比踩只多一票或者反过来踩只比赞多一票。总的来说，这样的方案更适合裁判式的机制，通过多数投票来决定评判结果，而不是用来影响收益。所以剩下的方案二A，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好理解，而且获得的支持最少，反而我认为是最合理的（在只考虑权重的机制下，更合理的方案是上文提及的威望等级）。一方面让点踩可以获得收益，来鼓励社区治理，另一方面，你对一篇文章点踩一般来说不会比直接给他点赞获得更大的收益，所以也不会鼓励滥用踩。
另外踩的引入，必然带来更多的其他问题。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时效性，每天0点结算，必然让23:59发的文章没机会被踩。所以按小时结算或者按更短的周期（比如10分钟）结算，成为必然。但你细心观察，目前简书每天结算的耗时，至少在半小时以上，这个我猜和当前的权重计算方式有关，FTN白皮书里有关投票权重写了一段不太友好的公式，（不考虑准备金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存在一个参数n，每天点赞数少于n的话，每个赞的权重等于你的总持钻数除以n；如果每天点赞数大于n的话，每个赞的权重等于你的总持钻数除以当天你的点赞数。所以每天结算的时候，不仅需要统计每篇文章每天新增的点赞数，还要统计每个用户每天的点赞数来计算每个赞的权重，再匹配到每篇文章中去计算每篇文章的权重，然后排序根据齐夫定律分配。这个计算就很复杂，实际半个多小时的耗时，我觉得上链以后更会是个问题。所以要缩短结算周期的话，必然要简化计算，比如每个赞点出去的时候权重是确定的，这样每篇文章的权重也可以实时确定。如果存在一张已经按文章权重排序的表，文章排名调整也很容易快速实现。最后由于齐夫定律的特性，不增加新文章的话，对应每个排名的文章收益是可以事先算好的。按照这个思路来做的话，我觉得一分钟结算一次都是有可能实现的，也为将来上链做好了准备。
但如果要实现每个赞点出去的时候权重是确定的，那必然要改变参数n的机制。换个角度来说，n也是目前分配机制的大坑，翻译过来就是说，存在一个最佳点赞数，只要每天点赞n次就不会损失权重，多点也不会增加总的权重，纯从收益角度来说多点可能都是无用功。正因为如此，FTN/简书方面一直也没有披露过n的具体数值，但这个机制虽然看起来简明真的算起来费时费力，同时也不是那么合理，特别是对于不能每日来点赞的休闲玩家来说。从解决问题的角度看，参照游戏里盗贼的能量条设计，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100点的能量，代表100%的权重（假设考虑到3天来一次也能接受的话，可以代表300%的权重），每个赞消耗固定但可配置的能量点数，能量消耗完以后就不能有效点赞，而要随着时间逐步恢复能量条（100%权重的话需要24小时恢复，300%权重的话需要72小时恢复）。这样既解决了结算简明的问题，又改良了参数n的合理性。从灵活性的角度，对于想多点赞的玩家，可以把每次的消耗设成1点，对于只点赞精品文章的玩家，可以把n设成10或者20，只要有个合理的上限，不要点一下赞就把100点能量花完就好了。
最后假设实现了更短的结算周期，那是否只统计结算前的24小时呢？我认为可能更合理的是72小时，甚至一周。现在一天一结算的问题，人为导致文章的热度只有一天，因为从齐夫定律的特性来说，分散到几个结算周期的点赞权重，往往不如集中在同一结算周期的收益来的大（这只针对头部的文章来说，腰部和尾部的文章未必是这样的）。另外假设10分钟结算一次的话，实际上会产生一个几乎是实时的排行榜，可能会带来更多的玩法。同时排行榜的作用也会更突出，给排行榜一个更显著的位置也显得更为必要了。
先写到这里。总结来说，持钻应该代表了对社区的投入和认可，希望持钻大户们更关注社区的发展，社区做起来了，大家才会有更大的回报。社区做成什么样，我认为只要FTN/简书不乱来，更多的命运其实是掌握在持钻人社区手里的，我们的价值观最后会决定社区的走向，以及社区能做多大。FTN/简书可以设计各种规则，但最后文章是由我们来写的，赞/踩是由我们来点的，每天增发的FTN是分配给我们的，社区治理是靠我们来投票的，所以真心期待大家携手共创未来！别忘了，顺手点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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