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品
2008年,我怀了我的第二个孩子——琪琪,
十月怀胎,我一百块钱买了一套四副的十字绣,儿子五月出生,他出生前我在九年级教化学,课余时间把全部作品完成,只是腰疼开始。
儿子出生的那一刻,我的腿成了软面条,空荡荡地飘着。
一个月后,我会慢慢走路。那一个月中,我躺在竹席上,腰断了两截一样疼,没想到的是,身体一向倍儿棒的我噩梦从此开始,腰疼成了顽疾,再也医治不好。
这套十字绣绣好装裱后挂在墙上了几天,后来取下来再没露面。
搬进新家后,因为家里是中式装修,这套红木边装裱的十字绣刚好合适,但是他不同意,说不上档次、太旧、边框烂了、玻璃烂了,反正一堆理由,言外之意就是扔了也不可惜。
虽然我的作品不精致,那也是我的血汗呀,几个月的功夫谁愿意搭进去?你看不上,你绣个让我看看,如果是你自己亲手绣的,你还愿意给我吗?
原房东的那套十字绣咋不舍得留给我?她的心我懂。
经过一年的斗争,前几天,随同那个人回老家,在我的坚持下,我不顾他的阻拦,非把它们搬车上。说实话,如果再不搬,估计公婆就把它们扔了。
家里买的大阳三轮摩托,买时五六千,他俩不想开,就建议卖了。
我在老家成堆的破烂里捡出来一个手编的圆形红色花篮,那是六姨感谢婆婆帮她伺候亲娘送的,花篮已经灰头土脸,我在水管下冲洗后,它光彩照人还是崭新,它还没做贡献就被公婆抛弃了,这东西在超市卖至少得十多块一个。
和那个人同床共枕了十七年,他的工资始终不舍得给我,我毫无办法;和公婆三观不同,他们挣不来还大手懒散,我忍了很多年,现在终于分开了。
省吃俭用,自己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积蓄,买了这套大三室的房子,这也是我的血汗我的作品。
那个人说,冬天家里有地暖,让孩子爷爷奶奶来家享受享受吧。
我咋说合适?虽然我的作品里没有他们的贡献,但一个是孩子的爹,一个是孩子的爷爷一个是孩子的奶奶,我咋拒绝?只能默认。
希望他们能尊重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