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后来,我会那么爱你(三十七)
方慕回到房间,掏出手机,给任叔打电话。
“任叔,你在哪呢?”
“我和你爷爷在外面呢。”不知是谁又问了一句,他答道:“小慕。”
随即,方侯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小木头啊。”
“诶,大木头。”
“老子回来打死你,没大没小的。”方侯廷骂道:“老子和老任不在家,你要乖啊。”
“比你乖。”方慕没好气道:“少抽烟,少喝酒,活到九十九。”
方侯廷哈哈大笑。
爷孙俩又瞎扯了几句,他嘱咐道:“家里那年轻人你看见了吗?你冯叔的宝贝徒弟,别欺负人家。”
方慕想着楼下那人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就乐得慌。
“冯叔什么眼光呢?那徒弟也太猥琐了吧。”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别瞎说。”嘱咐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起来,却是同学叫她去酒吧玩儿。
闲来无事便应下了,换上衣服,背心短裤,长腿大胸,十八岁的小姑娘,随处都是资本。
脸上涂上轻薄的粉霜,勾上细长的眼线,大红嘴唇,妖艳无比。
她提着包下楼,男人正襟危坐,昏暗的光线里,像一座山。
这是哪来的乡巴佬?她唏嘘道,开门而出。
住在隔壁别墅里的楚霖听见声音探出头,“媳妇儿,你去哪呢?”
“玩儿,你去吗?”她问。
“媳妇儿,我爸让我背历史,不背完不让我走。”楚霖哭丧着脸。
“你背到哪儿?”
“我爸让我背到清朝,我已经背到宋朝了。”
方慕挥了挥手,径直走进车库,开车出去了。
酒吧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围了一桌,不少男生往她身边凑,明着暗着都想看上一眼,摸上一下。
不知为何,想起家里那座沉默的大山,只觉意兴阑珊。
“我回去了。”从家里开车到市区一个小时,她没坐上半个小时嚷着走,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
“方祖宗,你又玩什么呢?”
“什么都不玩儿,走了。”
“你家楚霖急了?”相识的人打趣道。
“他急能有用?”方慕冷笑道。
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俩青梅竹马,打小订得娃娃亲,方慕不喜欢楚霖,但楚霖很喜欢她,反正也没喜欢的人,跟谁凑合都是一样。
“那你急着回去干什么?”朋友问道。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众人只得无奈。
方慕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除了玄关上灯,屋中一片漆黑。
她赤脚走到沙发前,男人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冷气机呼呼地吹着,也不知道冷不冷。
方慕从房间里拿了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对这个乡巴佬太好了?双手抱胸,踹了踹他的小腿。
“乡巴佬,醒醒。”
从她进门,他就醒了,一直在装睡,被她这样几踹也装不下去了。
他枕着手臂,一言不发。
“你吃饭没有?我饿了,陪我一起吃。”她说。
他掀起身上的薄被坐起了身。
方慕打开厨房的灯,“吃不吃泡面?”
他不说话,就当默认。
她用小锅煮好,端上桌,拿出两个小碗,“过来。”
他应声而起。
方慕这才注意到,这男人生得高大,这般望去足有一米八二左右。
两人坐在桌边,无声地分享着一锅泡面。
喝了最后一口汤,方慕心满意足,等他吃完,便收拾碗筷去洗碗。
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她将碗擦干,放进橱柜里。
“你睡吧,我上去了。”方慕说。
男人站起身,走回沙发上坐下。
方慕一边上楼一边想,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乡巴佬这么好?
她洗过澡,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趴在床上,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凭什么对一个乡巴佬这么好?
赤脚跑下楼,将男人身上的薄被拉开,“起来。”
他慢慢坐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答。
“那我叫你哑巴吧。”方慕在他对面的茶几上坐下,“你想喝酒吗?我请你。”
他无声一笑。
“你笑什么?”方慕凑近道。
突然,他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拉,方慕猝不及防,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
“你喜欢我?”他问。
“做梦呢?”方慕嗤笑道:“我就可怜你,跟个寄人篱下的小媳妇似得。”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手从衣领探进她的胸口,狠狠抓了一把。
她的眼睛一瞪,长这么大,何时这样被人这样欺负过,何况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极力挣扎,“滚开!”
他将她压得结结实实,冷笑道:“好玩吗?”
方慕咬着嘴唇,不肯服软。
他将她的衣领拉下来,低头含住她挺立的樱红,方慕浑身战栗。
“不玩了,我不玩了。”方慕咬唇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的手已经探入她裙子的下摆。
“不玩了?”他问。
她连连点头,双眼含泪。
他的手退出来,坐起身,方慕连忙跟着坐起来。
随即起身,连忙往上跑。
不料却被他从后横抱起来,没头没脑道:“白漾。”
此时的她哪里还听得进去,满脑子的玩火自焚。
“我错了,以后都不玩了。”她说。
他眯起眼睛。
“你不想玩了,可是我想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