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忍的灰色黎明:法国哲学家论电影》一

2020-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芒果树上没有象

【法】米歇尔·福柯等著 李洋等译 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2013.12(2019.3 重印)

本科做了四年浑女子,没有好好上过什么课,也没有认真读过什么书。直到毕业一年后,我才重新开始尊重和崇拜知识。学姐、阿娟、林女士、常老师、韦老师……我每天盯着这些很厉害的朋友的微博和朋友圈,关注她们在读什么——大佬读过,我也要读!小本本记上!(不过想想看我这样真是特别猥琐呢!)

这本《宽忍的灰色黎明:法国哲学家论电影》是学姐在王大桥老师的课上读过的书,她还用它完成了课程作业。学姐跟我讲的时候,我觉得好惭愧。我当时写课程作业用了什么书?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这让我有很强的缺失感——我必须弥补这种缺失。而当时跟着学姐看电影,她推荐的电影,每一部我都觉得很好看。我慢慢喜欢上这种“大众艺术”,也为跟学姐有了新的可讨论的话题而喜悦。于是,基于“她看过的电影我要看,她读过的书我也想读一读”的想法,我最终买了这本书。 

读这本书,我有一些思考和记录:有的从我的情感出发,是一些无聊的感叹;有的是从书中得到了启发,我用幼稚而浅薄的文笔来记录这些启发;还有的是我现在回答不了、答了也白答的问题,我把它们记录在此,期待以后能读到别的好书而刚好获得答案……

一、“电影之爱”与“电影之死”

(这一部分是按照我的理解对总序进行的的重新组织和摘抄。)

李洋老师在书总序中说“丛书以‘新迷影’为题,缘于‘电影之爱’,迎向‘电影之死’”。

“电影之爱”即“迷影”。从电影诞生之日起,正是迷影成痴者观看和评论电影,成为电影保护者、电影策展人、理论家和导演。迷影成痴者的实践构成了西方电影文化史的主要内容:电影批评的诞生、电影杂志的出现、电影术语的厘清、电影资料馆的创立、电影节的兴起与电影学科的创立。“电影的历史就是迷影的历史”。“‘迷影’建立了一系列发现、评价、言说、保护和修复电影的机制,推动电影从市集杂耍变成最具影响力的大众艺术。”

“电影之死”则或许有多个层面的的含义:第一,作为新事物,电影挑战着旧道德,被视为“拜德”、“渎神”者,遭遇夭折、衰落甚至死亡的诅咒。第二,电影不断遭遇处理新物质载体与保守主义迷恋旧物质载体的矛盾、技术与艺术的矛盾的困境。第三,反映某种意识形态的电影为另一种意识形态的拥护者所唱衰。其中,第二点反映出“电影之爱”与“电影之死”的某种关系—— “电影之爱”与“电影之死”构成了电影史的两面。它们看上去彼此分离、相互矛盾,实则相反相成,相互纠缠。

“电影之爱”或可加速“电影之死”:一方面,“迷影”倡导的“电影中心主义”建构了对电影及其至高无上的艺术身份的近乎专断的独裁式想象,这种精英主义的“圈子文化”缔造了“大电影意识”,或者“电影原教旨主义”,它推崇“电影院崇拜论”,强调清教徒般的观影礼仪,传播对胶片的化学成像美感的迷恋。另一方面,迷影文化在公共场域提高电影评论的专业门槛,在学术研究中形成封闭的领地意识,让电影创作和电影批评都拘囿在密不透风的“历史行话”的系统中。因此,捍卫电影尊严及其神圣性的文化,开始阻碍电影通过主动的进化去抵抗更大、更快的衰退,“电影迷恋”与“电影终结”在今天比在历史上的任何时候都显现出强烈的张力。

而“电影必死”的结局必须通过“电影之爱”改变。只不过在今天这个电影的生存境遇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代,能拯救电影的“迷影”必须是一种“新迷影”:电影的本质正在发生变化,“迷影”在流行娱乐中拯救了电影的艺术身份与荣耀,这条历史弧线已越过了峰值而下坠,电影正面临痛苦的重生,它不再是彼岸的艺术,不再是一个对象或者平行的现实,它必须突破藩篱,成为包容所有语言的形式,浩瀚汹涌的视听世界从内到外冲刷我们的生活和认知,电影可以成为一切,或一切都将成为电影。正因如此, “新迷影”应力求用主动的寻找回应来自未来的诉求,向外钩沉被电影学所忽视的来自哲学、史学、社会学、艺术史、人类学等人文学科的思想资源,向下在电影史的深处开掘新的边缘文献。只有以激进的姿态迎接外部的思想和历史的声音,吸纳威胁电影本体、仪式和艺术的质素,主动拓宽边界,才能建构一种新的、开放的、可对话的“新迷影”,而不是用悲壮而傲慢的感伤主义在不可预知的未来鱼死网破。

“新迷影”正应了1995年美国批评家苏珊桑塔格应《法兰克福评论报》邀请撰写的一篇庆祝电影诞生百年的文章中的话:电影正“不可救药地衰退”,因为“迷影精神”已经衰退,唯一能让电影起死回生的就是“新迷影”,“一种新型的对电影的爱”。

……

未完待续

明日读本书的第一篇:《电影作为哲学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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